祈翔很满意他们这么快就想通了,“所以我才招来几位长老,我需要你们的帮忙。煌儿那边由我出面,我消除他记忆后可以施法让他昏睡几天。这几天就要全靠几位长老去劝说民众了。等到煌儿醒来的时候,我们要确保狼界不会再有韩湘月这个人,有人提起她的名字都不行。这件事意义重大,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然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我言尽于此,你们回去好好想想策略,如果没有意外,三天后我就会行动。”
几位长老们无可奈何地点头,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祈翔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还需要有一个人把韩湘月送往人界。”
“可是王子还年幼,把王后送走他怎么办?”
老狼王不会是想让王子这么小就失去母亲吧,黑长老对此非常不满。
老狼王虽不是什么狠心之人,但是这样堂而皇之地送走狼后,分开她们母子也未免太过分了。
“我当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再不行动,等到煌儿废除法力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勇儿还不懂事,分开他们母子是迫不得已,他很快就会忘的。不是还有蓝琳吗?”
这些问题早在他的考量之中,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对不起韩湘月了。
他是绝对不能看儿子做傻事的,她那么爱煌儿,应该也可以体谅吧?
此时在寝宫的韩湘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来了,最近总不时出现的不安又来了。
她环视四周,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好像就在她身边有着什么大计划正在进行当中。
冷汗自前额流下,透彻心扉的酸涩在心中激荡。
她是怎么了?
正巧祈煌在此时走了进来,看见爱妻不安的神情驱步上前。
“怎么啦?”祈煌注视着湘月苍白的脸,焦急地询问。
湘月猛地扑到他怀里,借由他的体温驱走那可怕的骚动。
祈煌感受怀中娇躯在瑟瑟发抖更加着急,“月月,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湘月却只是慌乱地摇头,小手死命地圈住他的腰,好像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似的。
祈煌任她抱着,双手轻拍她的背安抚着,“月月,乖,告诉我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
这种事的可能性很高,因为最近都与父王处在冷战中,难保他不会跑来找湘月的麻烦。
湘月一径地摇头,说不出心里莫名的恐惧,也不想让煌为她担心。
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传来婴孩的哭声,湘月才松开环住祈煌腰肢的手。
走进祈勇摇篮边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正嚎啕大哭,控诉不理睬他的双亲。
湘月忙抱起儿子轻哄,他应该是饿了。
因为祈勇还没有断母乳,见儿子饿了,湘月忙揭开衣襟打算喂儿子。
衣襟打开,祈勇也不客气地直寻奶香圣地,砸砸地吃起来。
满足地看着儿子吃奶的湘月突然听到一声咕哝声,抬眼一看是祈煌。
这才想起他还在屋里,红潮不客气地占据娇美的脸蛋,即使已成夫妻这么久,还是不习惯他炽热的视线。
祈煌走上前来,看着妻子哺育儿子,有些嫉妒儿子可以享受到的美餐。
湘月低垂着头,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也知道那代表什么。
抬起头瞪了色欲熏心的男人一眼,她正喂孩子吃奶,他居然用色色的眼神看着这一幕,一看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
用唇形无声地告诉他不要得寸进尺,却换来他更邪佞的笑,索性不理睬他了。
喂饱了儿子,小家伙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正为儿子盖被的湘月被后面拥住她的男性躯体吓了一跳,祈煌急促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似在告知他的渴望。
湘月无可奈何地转过头去,然后在她的默许之下,祈煌打横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属于有情人的缠绵就在婴儿的摇篮旁边偷偷进行着。
祈煌大步流星地前往议政厅,一早就有下人通传说父王找他。
他也正想去跟父王道个歉呢,前几天他的态度太恶劣,想必父王一定气坏了吧?
来到议政厅,祈煌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为什么议政厅外面都没有侍卫?
进去了更觉冷清,喏大的屋子只有坐在上位的祈翔。
更奇怪的是祈翔一改前几日的冷肃,态度堪称和蔼可亲地招呼正走进来的祈煌,“煌儿,过来这边坐。”
祈煌虽觉诧异却也没说什么,他没忘记今天前来主要是要向父王致歉。
甫坐下就开口说出心中所想,“父王,孩儿今日前来要向您道歉。前阵子,孩儿的态度恶劣,想必您也失望了吧?还望父王看在孩儿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说完站起来,对着祈翔深鞠一躬以表心中歉意。
祈翔大笑一声,“哈哈哈,我儿就不必说这些了,你我父子还需要这么客套吗?今天叫你来也只是想闲话家常,那些正事都先放在一边,我们好久没这么轻松地唠一唠了吧?坐坐坐,我特意遣走下人就是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地和你谈一谈。”
不知怎的,祈煌总觉得今天的父王很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以前那个不假辞色的父王反而更让人舒服,今天父王表现地太过失常,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祈煌面不改色地依言又坐了下来,神情却没了初进来的轻松。
祈翔睨了儿子一眼,淡淡地开口,“前几天发生了不快的事以后,我想了很久。就像你母后所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如此束缚你也只会造成你的反弹,最后与我们越走越远。可能是我老了,有些事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思考了。你和湘月的事本来是一段爱情佳话,我却因为不想失去你而否定了你为爱情所作的努力。”
叹一口气,用着有些沧桑地声音继续说着,“只有懂爱情的人才会理解你的用心,无非是把爱情的期限在有生之年变成无限。我也懂爱情却还从中阻挠,让你很是为难。其实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祈煌有些堂皇,“父王请别这么说,是孩儿的错。罔顾父王这么尽心尽力地为我寻找解决之道,我还不领情地拒绝。”
结果父子两人都在拼命自责,最后两人相视一眼,大笑出声。
祈翔笑着说,“不要再说这些谁对谁错的话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
祈煌了然地点了点头,“父王说的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