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月慢慢地了解了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开心,毕竟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是他们未来的希望。对着等待已久的下人们嫣然一笑,顿时响应她的是一阵欢腾雀跃的呐喊声。湘月与祈煌相视一笑,还有什么能比过此刻的幸福感觉呢?
湘月被幸福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当丫鬟们开始端来一碗又一碗的补药时,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怪不得祈煌这几天一到中午就会不见踪影,他早就料到了她要受这种折磨。哼,他倒好,无事一身轻,她却要不停地喝这种乌黑的汤药,她才不会让他如意。“这是谁吩咐送来的补药?”湘月淡淡地问着送来药的丫鬟。“禀王后,是白长老叫奴婢送来的。”
“那他有叫我必须喝吗?”
“没有。”小丫鬟诺诺地说,不知道王后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拿下去吧,我不想喝。”
“可是……”
“可是什么,本后说的话你没听清吗?还是你想抗旨不成?”她通常是不会用权威压人的,可是此时非彼时,要她喝补药,她才不要。
“奴婢不敢,这就把药拿下去。”真奇怪,王后平时不知道有多好,平易近人又善待下人,怎么这会看见补药就像变个人似的。
丫鬟走了以后很快房门就被人推开,祈煌大跨步地来到床边。看到湘月睡得香甜,不忍惊扰,就悄悄地坐在床边等待佳人睡醒。他是听了丫鬟说她不吃药就立刻放下正事赶了回来。与她相处这么长时间当然知道她不爱吃药的“缺点”,所以才在丫鬟端药来之前就溜之大吉,心想着善良的她总不会难为丫鬟吧。看来是他低估了药对她的影响。可是她坚持不吃补药,依她这么纤弱的身子要怎么健康生下孩子啊?他是绝不允许湘月出什么意外的,即使是因为孩子。必要是他会舍弃孩子以保全她。本来想借白长老的口叫她乖乖地喝补药,现在看来是不怎么可能了。看来得请回那两个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的人了。他们的话湘月应该会听吧?
韩湘月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一醒来周围有这么多人对她指手画脚。她错过什么了吗?只见蓝琳,韩夫人,韩羽飞,慕容杞纱一干女眷全都站在床边。见湘月醒了,众人便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地问起话来。韩夫人忍不住先开口,她这个宝贝女儿,怀孕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她,“月月,怎么怀孕了都不告诉妈妈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紧接着是婆婆蓝琳,听说湘月怀孕了,她可是立刻拉了翔就跑了回来,怎不叫人兴奋呢,是她的孙子啊,“你这个孩子,太瘦了,怎么能熬过怀胎十月的苦呢?不过放心,孩子出生以前我都不打算走了,我会尽我所能给你补充能量,一定要改变你瘦弱的体质。”
听到感兴趣的话题,韩夫人马上接口,“对对对,亲家母,咱们一起来。怎么说我们都是过来人。有我们两个把关,还怕湘月不能安全地把孩子生下来吗?”
两位母亲不停地讨论着妈妈经,湘月插不进一句话。不过却从她们的谈论间得到了一个讯息,就是未来她的生活里一定少不了补药。她有点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会有这么多人突然出现在她的床头,应该是她的亲亲夫君搞的鬼。好啊,他竟然把长辈都给她搬来了,就不怕她秋后算账吗?
“老姐,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怀孕好不好玩?”典型的羽飞式问法,竟然问怀孕好不好玩。此时的湘月正想找一个途径消消火气呢,还真就有人盲目地往枪口上撞。她冷笑一声,“好不好玩啊,你可以自己怀一个试一试。我想那个吉姆会很愿意配合你的。”韩羽飞被堵得哑口无言,想抗议又不敢。开玩笑,老姐的语气明明就表明她此时正是怒火旺盛,她可不想成为出气筒。
慕容杞纱当然了解湘月为什么懊恼,要知道她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是被补药逼得常常欲哭无泪。她轻轻地握住湘月的手,悄声在她耳边说,“湘月姐,这是必经过程。她们也是为你好啊。就算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你也要忍着。补药虽难喝,关键时刻却可以保护你和宝宝。”
湘月回她一个了然的眼神,“我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可是那个颜色,那个味道,我真是怕了它。第一次喝的时候还不以为然,喝过以后被那一阵一阵翻涌上来的恶心感折腾够强。我想煌就是看准了我要力争到底才会请来几位长辈来制我吧?”
慕容杞纱完全同感,“以前枫也是这样,他们做男人的不能帮我们减少痛苦,只能用这种方式立保我们周全。其实他们所承受的担忧之苦不亚于汤药的苦涩。”湘月没再说什么,她又何尝不明白煌的苦心呢。可是在药面前,她就是总想奉行走为上策,这一点她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