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醒!”茗惜紧张的推着他,甚至顾不了自己是不是裸着身子,艰难的撑起身子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手忙脚乱的想找一些可以用得上的东西,可是上边却没有她要的。
“你在干什么?”
“怎么办啦?”她急的都快哭了,因为现在她又感到了自己残废所带来的不便,甚至她听不到身后一个人在说话。
“你在找什么?”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再次想起。
“我在找......”茗惜愣住了,快速的将头转过去看着身边那个正皱着眉头似乎不是很高兴的看着她的男人。他没有事!“你......”茗惜惊讶的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脸一下子又像火烧起来了一样红。只见她动作快的离谱的拉着被子,身子也快速的缩了进去。
而欧阳霆威则躺在床上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不说话也不动。茗惜被这样的眼光看的不知所措,“我......我以为......”她转过身背着他尴尬的不行的吞吞吐吐的说着。
欧阳霆威相当无语的死盯着茗惜,他其实早就知道她醒了,可是这个女人一醒了就相当的不安分。他甚至怀疑她在男女之事上是不是单细胞生物,一个裸着身子的女人还敢在男人身上乱动,她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就会玩火自焚的吗!要不是他昨天又拉伤了伤口他早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不动,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正常男人。
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茗惜不得不又转过身看着他,吐字很艰难的说着:“我......你......你的伤口流血了。”茗惜颤抖着手指向那个有些尴尬的地方。“我以为......”
“没事。”他的声音里有着不满的叹息,然后毫不遮掩的裸着身子就下床,在衣橱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快速的套上。而茗惜则完全不敢将自己的头露在被子外面。
欧阳霆威心里在骂着脏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像对茗惜越来越狠不下心来。像今天早上他就奇迹的躺在床上不想起来,想着想着他就生气。看看床上的女人,他就又将一切罪过推到了她的身上。
晃眼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那是刚才她的杰作。一些白色的药丸吸引了他,他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还在床上茗惜,冷声道:“这是什么?”
“什么?”茗惜不知道他在指什么,好奇的将眼光看着他手上的东西,这才知道她刚才慌乱中也将旁边的安眠药打翻了,“那个是安眠药,有什么不对吗?”茗惜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不明白他怎么这样问她,而且他看上去有些生气。
“安眠药?”他不自觉的将嗓音提高,她竟然吃安眠药!而且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安眠药在家里?她难道不知道安眠吃多了会死人的?他感到生气,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昨晚风玉络会那样提醒他。
“我......”茗惜一时不知道安眠药又犯了什么错,她很怕他又会变得像之前那样的伤害她。
可是欧阳霆威却不再说话,只是将所有的药捡起来装进一个药瓶里,然后带着药瓶走进了洗手间。茗惜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阵冲马桶的声音,然后就是他洗澡的水声。
直到他出来,茗惜已经自己穿好自己的睡衣,她看着他的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本想问他她的药他是不是扔进马桶了?如果是,那她以后失眠怎么办?他是不可能每天晚上都陪在她身边的。可是看着欧阳霆威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脸的冷峻,她就有些不敢问他了,因为他似乎在忍着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她可不想打破这难得平静。
可是直到欧阳霆威穿好衣服走出房门,他都没有再看茗惜一眼。
而看着这样的他,茗惜也不说话,只是目送着他出去。因为茗惜知道两个人的关系看似比以前好了些,但是实际上还是她是她,他是他,虽然没有再语言上的伤害,但是他心中的恨应该还在。他不在必要时不会和她说一句话,这算是一种无声的惩罚吧。
他走了,家里除了她就再没有别人。从床上到轮椅上是那样的艰难,可是她必须要习惯这样,必须要学会怎样才能够自己生活。
但是坚持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很自然的她摔倒在了地上,甚至额头撞在了轮椅上,虽然不致于流血,额头上也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苞。
“茗惜姐!”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梅静叫她的声音,她一惊,怎么梅静会来这里?她不是回去了吗?
“茗惜姐!”梅静打开她的房门,惊讶的看见摔倒在地上的茗惜。
“梅静?你怎么来了?”
“你看你,我不来行吗?”梅静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真不知道你和二少爷搞什么!二少爷也真是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梅静一边检查茗惜身上是否有伤,一边替茗惜抱怨着。
“不管他的事,我总不能一直依耐别人的。对了,你怎么又来了?”
“所以我说你们夫妻奇怪呢,二少爷没有告诉你吗?是他早上打电话让阿福送我过来的啊。”
“什么?”茗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欧阳霆威让她来的?他不是说要她离不开这里半步吗?还有,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他刚走没有多久,梅静就来了,是不是太快了?
“好了,先去洗洗,待会出来吃早餐。”梅静能够再次回来陪她倒是很开心。
“哦。”茗惜还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像欧阳霆威会做的是啊,她真的不敢相信他会因为她再把梅静调过来。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真的还像以前那样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