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峭壁上,正在采药的一位红衣少女,猛然瞥见,倒在泥沼中奄奄一息的若吟。随即运用轻功飞向崖底,拎起若吟残破的身体就向竹屋飞去。
看着只剩下身子的若吟,红衣少女喃喃自语着:“老天对我真是不薄,就这么几天工夫,就给我送了两个炼药人。这个试验品虽然烂了一点,但总比那个活死人要好点。”
若吟被疼痛惊醒,她睁开眼睛,迷惑的看着这简陋的屋舍,心中有一万个问号,这是哪里,她疼痛的簇着眉头,募的想起,自己新婚之夜的遭遇,眼神瞬间变的阴郁,恨氤红了眼,此刻她心痛的都快要死掉了,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最爱的人,居然亲手把她砍成人棍。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得到慕然,最后居然只换做这种下场。她恨,这一切都是萧飞儿的错,凭什么她前世今生都要和自己抢。
落了这般下场的她,到此刻还是没有一丝悔改之心,真该说她可悲呢,还是该说她咎由自取。
红衣少女走了进来,看到若吟醒来,淡淡的问道,“你醒拉。”
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女人本能的有一种厌恶感,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讨厌。若不是这里人迹罕至,显有让她可以试药的人,她才懒的把她拎回家,免得看着碍眼。
若吟因为自身的残破,心理已经扭曲变形,看到眼前清丽,俏皮的红衣女子,她嫉妒,她怨恨。
她仇视的瞪着红衣女子,等她有机会,她一定要撕了那张脸皮,看她还有什么资本炫耀,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以比她美,谁都不可以。
那名红衣女子,其实就是闻名江湖的用毒高手,百毒仙子-毒仙儿。她最不满的就是有人挑衅她的威严,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瞪着她。
毒仙儿,嗤之以鼻的瞅着她,好样的,敢得罪我,我让你好好偿偿我百毒仙子的厉害。
毒仙儿的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手轻轻一甩,她端起手中的药碗,阴森森的瞥了若吟一眼。“姑娘,你该吃药了。”
若吟看着她手中乌漆抹黑的浓稠药汁,顿感恶心。她反抗的摇摇头。
毒仙儿阴阴一笑,揪起若吟的头发,就把药汁往她嘴里灌。
若吟由于被灌的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
毒仙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创举,瞥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若吟怨恨的瞪着她的背影,愤怒的扭曲着脸庞,却又无可奈何。
募的,她感觉自己的嘴中似乎有异物,她恶心的“哇”的吐了出来。一条还未死透的大蜈蚣,正在地上不停的蠕动着,垂死挣扎着。
诡异的气氛,萦绕开来,一人一蜈蚣,就这样对视着,若吟的心脏仿佛被提起般,不断的拧紧再拧紧,恐惧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就这样呆楞着,沉默着,如同石化了般。
不知过了多久,“啊。。。。。啊。。。。”一声声凄厉如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响彻林间。
毒仙儿,掏了掏被刺激到的耳朵,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表现还不错嘛,过了这么久才被吓昏。看来下次要来点狠的。
看了眼,躺在床上仍毫无生气的男子,她无奈的低叹道:“这么震撼人心的惨叫声,都没能把你给吓醒,看来前段时间的药对你没什么效果。”
被吓昏的若吟,再次醒来,她战战兢兢的,拿眼偷瞄了下周围,确定那如恶魔般的女子不在,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谁料,一条蛇从给她疗伤的药缸中,爬了出来,正“磁磁‘的吐着蛇信子,若吟顿时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低下头,缸中惊惧人心,毛骨悚然的一幕,顿时吓的她魂飞魄散,面如死灰。只见药水上,浮着一条条活生生的蜈蚣,一只只蟑螂,一条条扭曲缠绕的毒蛇,一只只跳跃的蛤蟆,还有一只只垂死挣扎,想要爬上她躯体的蜘蛛。
害怕,惊恐不足以形容她内心的恐惧,终于在这些动物争相攀爬上她躯体的瞬间,若吟还来不急尖叫,便两眼一翻,心胆俱裂,七窍流血,当场隔屁了。
若吟很不幸的,由于惹的百毒仙子不高兴了。连死都不得安生。
被活活吓死的她,被毒仙儿毫不留情的,仍到了蛇窟,任由它们撕扯她的血肉,美其名曰:这是为了环保,怕她弄脏了这片土地。
可怜的若吟,到死还落的个尸骨无存,下辈子还想投胎,恐怕就难喽。。。。。
悬崖边上,墨迎风而立,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吟儿,等着我,等我完成了你的梦想,等我为你报了仇,我就下来陪你,你一定要等我,别让我找你找的太辛苦。”
悲悚的凄厉哭声,如地狱的哀嚎,受到惊吓的动物,纷纷做鸟兽散,仓皇逃开。
数日后,
飞儿经太医不眠不休的抢救,终于从死神边缘给拉了回来。
皇帝,看着仍然苍白憔悴的飞儿,心痛的无以复加,他深深的自责,这一切,或许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很多伤害却是他引起的。
他终于明白,爱一个人,是要让她幸福,而不是为了得到她,不惜施以阴谋诡计,不惜害她陷入困苦地狱,不惜害她万劫不复。
他深深的为他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他真心想要忏悔自己的所做所为。所以他才会命令清夜,暗中保护飞儿,想要借此弥补自己对飞儿造成的伤害。才会在接获她遇险的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跑去救她。
飞儿醒后听到太医的话,说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她却没有表现的悲痛欲绝,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的孽种,本就不该存活于世,他活着就提醒着我,那些耻辱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她出奇的冷静,不哭不闹。在见到皇帝的那一刻,并不感觉到诧异,毕竟想从冷慕然手中,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不是寻常人能办的到的。
皇帝看着她的样子,深感担忧,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配,放在飞儿手中,心痛的说道:“我想这块玉,对你很重要,所以那天救你的时候,一并带了出来。”
飞儿看着那块熟悉的玉配,眼泪终于难以自抑的泣不成声,她刻意不去想,刻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可是那椎心泣血,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感觉,却无时无刻不再凌迟着她。
只有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那心如刀割,痫入骨髓的痛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绝望,她夜夜咬着枕巾,不要自己哭泣出声,爱别离苦,让她绝望的等待着,皇帝已经悄悄的派了很多人马,去那个悬崖底寻找木头。
飞儿等待着,却不敢询问,她害怕听到不幸的消息,她就这样自欺欺人着,她甚至不敢问新月和小丽,她沉默着,缩在自己的保护中,惟有无穷尽的等待,她才能觉得木头还没离开她,才能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皇帝心痛的深深凝视着,夜夜泪湿枕巾的她,白天她伪装的坚强和冷静,夜晚却孤独脆弱的哭泣着,好几次,他都想冲动的抱住她,给她安慰。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知道自己永远没有了,这个资格。能够默默赎罪,已是上天给予他,最大的仁慈了。
皇帝,看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纵使心中不忍,他也无法再欺瞒下去了。
“飞儿,木头,他。。。。我们在悬崖底,只找到了这些染血的碎布,那里有野兽到过的痕迹,木头他可能。。。。。”皇帝,偷瞄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飞儿,不忍再说下去。
“把他的遗物给我。”飞儿冷静的开口,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多痛,痛的她几乎已经把眼泪流干,痛的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哭泣。
皇帝心痛的把那堆染血的布料,递到飞儿手上,不忍心的他惟有别开眼,飞儿的悲伤是那么明显,让他心疼不舍的,近乎窒息。
新月等人红着眼,站在门口,他们同样悲伤,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劝慰此刻冷静异常的飞儿。
飞儿拿起那堆布料,在脸上摩挲着,那样的安详,那样的幸福。
这衣服是飞儿亲自,为木头挑选的。她认得。
飞儿微笑的喃喃着:“木头,我带你回家。”
“皇上,谢谢你,此生我无以报答,小心冷慕然。”飞儿感激的望着皇帝。
皇帝的鼻子募的一酸,“飞儿,我为我以前所做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太愚钝,不懂如何爱一个人。才让你一次次的受伤害,谢谢你,到现在能够原谅我。我会暗中派人送你们安全离开。清夜会保护你。”
飞儿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皇帝:“皇上,我不怪你,你一定会幸福的。”
皇帝目送着远去的马车,苦涩的味道萦绕胸口:“没有了你,我怎么还会有幸福可言,如果遇见你是我此生的劫,我仍感谢老天让我遇见了你。”
很多大大觉得若吟死的太便宜了,不知道这个下场各位可满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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