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过来。”慕然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惶恐,眼神凛冽,暴怒的吼道。
慕然抱起飞儿,奔至他的沧海楼,此刻他好恨,好恨自己怎么就不能早点陪在飞儿身边,心头好似狠狠的刺入一把尖刀,胸腔如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道,正不停的叫嚣着。惶恐,不安,害怕好似巨大的网,缠绕的让他窒息,他只能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人儿,寻求一丝慰藉。
他好悔,好悔,没有叫人拉住木头,让他带伤冲进火海,让他徘徊在生死边缘,在他的心底,他对木头早已不止是感激,而是真心把他当兄弟,如同对萧晨和墨。
他自责的无以复加,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个耳光,冷冽的眸子流露着悲痛绝望,紧紧咬住早已冰冷的唇。
沧海楼里,
“大夫,飞儿怎么样了?”一帮人焦急的询问。
慕然害怕的缄默不言,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他实在无法承受失去飞儿的打击。
“飞儿小姐,只是吸入过多的浓烟,导致昏迷不醒,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小姐她吸入那么多的浓烟,恐怕会留有什么后遗症。”老大夫战战兢兢的回答。
“我命令你,必须把她给治好,否则我要你的命。”慕然神色阴冷,肃杀,暴戾的一把拎起吓的腿软的大夫。
“慕然,你放开大夫,你这样怎么让她给飞儿医治。”萧晨制止着盛怒中的慕然。
“大夫,你老实告诉我,到底会有什么影响。”新月问完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我最担心的是,怕浓烟伤了小姐的眼睛和声带。毕竟她困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又吸食了大量的浓烟。”大夫惶恐的,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回答着。
房间里飘荡着无尽的哀伤,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慕然紧紧纂住拳头,撕心裂肺的疼痛,撩拨着每一根神经。
“我不信,你这个庸医,来人把整个太医院都给我叫来。”慕然神色癫狂,濒临崩溃的边缘。
不一刻整个太医院的人在睡梦中,都被揪到了沧海楼,几名太医在木头和飞儿之间两头跑,顿时被搞的七昏八素,焦头烂额。
对飞儿的诊断,他们有志一同,断定会留下后遗症。
屋内的几个人心情沉重,一言不发,既然飞儿的伤已经成既定的事实,他们只能黯然神伤,无能为力。
留下慕然和小丽在一旁照顾飞儿,其他人转入木头房里,查看其状况。
此时的木头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眉头深深的拢起,血不断从冰冷的唇里溢出,似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双手已被缠满厚厚的纱布,,还未包扎好的背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身上还有一块块被火焰灼伤的伤口。
新月泪流满面,不忍再看,躲入萧晨的怀抱号啕大哭,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午还好好的两个人,会突然遭受这么大的灾难。
萧晨心疼的帮她拭去汹涌而出的眼泪,神色凝重。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道能不能捱过今晚。”甲太医摇摇头,一脸的爱莫能助。
另一个太医接口道:“真难想象,向他这样中毒又虚弱的身体,到底是靠什么力量,把人从火场中给救出来。”
慕然把飞儿交给小丽,匆匆的赶了过来,听到太医的话,心募的抽搐着。
太医眼尖的瞅见门口的慕然,恭敬的开口道:“逍遥王,请恕我等无能为力,那位公子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天意了。”
慕然面无表情的冷凝着说话的太医,突然神色变的邪佞,阴诡,狠绝,冷眸中氤氲着满满的杀气,化身为地狱使者,一把掐住那个太医的脖子,阴森的话语如同催命的符咒:“你们如果救不活他,我要你们全部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几个太医惊恐的簌簌发抖,跪地求饶。
慕然不理会他们,径自走到床边,看着满身是伤的木头,紧握的拳,不断握了又松。心中涌动着强烈的窒息感。
“萧沫,你一定要坚持下去,飞儿在等你去看她。”慕然霸道的命令着木头,强压着翻腾的苦涩滋味,眼中泛起点点的希冀。
“墨,把库房所有珍贵药材都拿来,叫太医们自己挑,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救活他。”慕然冷冽的脸上满是疲惫。
“是。”墨领命离开。
“慕然,我觉得这次听雨轩起火并不简单。”萧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有证据?”慕然此时已恢复了平常冷漠的样子,他把所有的苦楚,惊惧压入心底,他不能意气用事,飞儿还需要他的保护。
“没有,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听雨轩起火的时间刚好是侍卫调班的时候,而且看那火势蔓延的方式,好像是从外围开始燃烧的,几乎是围绕听雨轩一圈。再加上偏僻的地势,几乎没人发现那里着火了。”萧晨悲愤填膺,冷冷的分析着。
“你是说,有人放火,而且还是王府里的人。”慕然神色一凛,眼底闪现残酷的杀气。
“是萧雅干的吗?我现在就要了她的命”慕然狠绝的开口。
“你先不要打草惊蛇,我看他们肯定还会动手,到时找到证据一举歼灭。”萧晨冷静的分析,神色冷酷。
慕然神色阴诡,狂妄凶狠的发誓:“我一定要那些人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你叫人保护好木头,飞儿,我会亲自保护。”慕然冷冷的开口。多投票多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