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夜月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旁边,用手轻轻的拂过他额前一缕被汗湿的黑发轻声说道:“你就是哈迪斯对吧?”夜月虽然知道他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哈迪斯,但心中却略有疑惑,拥有如此安详睡颜的男孩怎么看都不像阴邪无情的冥王哈迪斯吧。
“不要,走开......妈妈,妈妈......救我......救我,不要离开我。”正当夜月疑惑之际,哈迪斯全身微微颤抖,口中念念有词,眉头也皱得更紧了,一只手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着夜月的手。
夜月被哈迪斯握得有些吃痛,便想抽开手离他远一点,哪知她刚刚微微一抽,哈迪斯的眉头便又皱得更深了,手也随之握的更紧,这一微小的举动让夜月的心微微的发疼,便也不再挣扎,靠着墙在他身边席地而坐任由他继续握紧她的手,不知不觉之中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月缓缓地醒了过来,刚刚醒来的她意识还有些模糊,此时的她迫切的希望她被绑架其实是一场噩梦,然而,因为坐着睡着而全身的酸痛与她手上的微微的力道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经过睡了一觉的润养,夜月的体力已经稍稍有些恢复了,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她开始打量起这个小小的昏暗的房子,由于房子过于昏暗,加上夜月是一个夜盲症患者,根本视物不清,等于是半个瞎子,无奈之下夜月只能放弃。
不知又过了多久,夜月百无聊赖的在一片漆黑之中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再次转向了没有一丁点醒来的痕迹的哈迪斯,由于哈迪斯离夜月很近,因此,夜月看着他还算看得清楚。只见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无力,这让一开始以为他原本的肤色就是这样的夜月吓了一跳,因为,现在的情况就是再无知的人都应该知道他生病了或者他受伤了,而现今的情况只能是后者,毕竟在那群恶人的口中她听到了‘叛徒’这两个字。
不做任何的多想,夜月用空出的一只手寻找哈迪斯受伤的地方。轻轻地扯开了那深黑色厚重的衣服,夜月清楚地看到哈迪斯脖子下方、前胸以及腹部的绳子勒痕、不成形状的淤青以及一些或深或浅的......的齿痕?老天,他是被人绑起来然后扔进禽兽窝里吗?想象力丰富的夜月立马在脑中闪现出一群猛兽扑向被缚手缚脚的哈迪斯,并对其撕咬的惊悚画面。
夜月想象着那些可怖的画面,鸡皮疙瘩立刻在全身泛滥起来,她甩了甩头将那些可怖的画面摒除,随即打开了她那随身携带的双肩背包,在保重不断的摸索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在我平常有随身带着一些野外生存的必备物品,要不然现在就惨了。”
不一会儿,她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大概十厘米的圆形长筒壮,疑似手电筒的物品,轻轻地按向把手的一处突起的地方,一道光线便划过了黑暗。
不一会儿,她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大概十厘米的圆形长筒壮,疑似手电筒的物品,轻轻地按向把手的一处突起的地方,一道光线便划过了黑暗,夜月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灯光划破黑暗的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光与暗的反差也让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不断沉睡的哈迪斯轻轻的豦起了眉头,只是夜月并没有发现。
慢慢的,夜月适应了这个拥有光的世界,她继续翻找着疗伤的必须品,“我的药箱呢......我的药箱你在哪里,快出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传来了夜月的惊喜的呼声:“太棒了,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让我给找到了。”
夜月打开药箱,首先拿出一瓶医用酒精和一包医用棉签,将酒精打开后,将之放在地下,一手拿着棉签蘸了蘸酒精,便向哈迪斯裸露的胸膛上看去,然后用棉签将酒精轻轻的涂于他身上的伤口,似是怕能疼了他。
不知是因为灯光的刺眼还是酒精的刺激使得哈迪斯睁开了那双紧闭了大约二十四小时的眼睛,哈迪斯作为阿波菲斯旗下作为厉害的杀手团队恶魔军团的队长,因此,他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可以说就在他睁开眼睛的同时他便感觉到了夜月的存在,然后,在仅仅两秒的时间内,他便从地上弹了起来,瞬间便制住了毫无防备的夜月。
正在准备包扎用品的夜月突然感觉一阵危险逼近,可当她正要回头的时候,那个始终紧握她的双手的,并且一直昏迷不醒的哈迪斯突然用一只手一把将她的脖子勒住,然而,一直紧握着夜月的那只手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那样子好不怪异。
“说,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哈迪斯童声稚气之中却不失狠厉的问道。
夜月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此时哈迪斯狠厉的一问更是将夜月吓得失了声,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了刚刚被捉来时听到的那群人的谈话,心头更是颤了颤。
“快说。”眼见夜月不吭声,哈迪斯心头大怒,手中的力道更加大了几分,在夜月的耳边大声怒喝。
“嗯,好疼。”夜月被哈迪斯加强的劲道勒得生疼,不经闷哼一声,却也是恢复了神志,在脑中思索一番便道:“我叫夜月,至于来这里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我应该只是来这里短住一下,可却很不巧与你在一起,并且受到了你如此高级的待客之道。”原本的夜月是想以委婉一些的语气告诉哈迪斯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为他处理、包扎伤口,没听到他说一声谢就算了,还一醒来就喊打喊杀的,于是乎,夜月就越想越气,越说越偏激,越骂越过瘾。怒火中的夜月已经忘了有害怕这回事了,她只是想宣泄心中的不满和委屈。
“你说的是真的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在我身边还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有别的目的,从而说谎好借此来接近我?”哈迪斯哪会听不出了夜月话中的谩骂及讽刺之意,但却为保安心,固有此一问,毕竟,作为一名杀手小心是极为重要的,即使是被囚与敌阵之中。
夜月也明白哈迪斯的心情,但无缘无故被绑架的委屈和怒火已经在她的心中过多的压抑着,大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仅仅七岁的孩子,因此,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道:“我在你身边鬼鬼祟祟?还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呵,的确,我的确是因为某些原因接近你的,说起来还真怪我那泛滥过头的同情心,因为某些人的梦话而心生怜悯,免费借了人一晚上的手,还因为可怜他而替他处理和包扎伤口,可没想到人家一醒来没表一些被人所就该表达的态,反而和我有着深仇大恨似的紧紧地勒着我,并且还像审犯人一样审问着我,这还真是一份出人意料的谢礼呀,不过,你可还真看得起我啊。”
哈迪斯在听到夜月的前半句的时候几乎认定了自己原本的猜测,眼中已泛起了杀意,却因欲听其中的阴谋而留其多活一阵子,却不想听到后半句,原本绑定了的想法开始出现动摇,虽还是有一丝丝的怀疑,却也已有些认定夜月的说辞是事实了。
夜月一见解释完,呃,事实上是发泄完,哈迪斯却还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心中也有一些害怕,但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将心中的害怕甩开,佯装恶声恶气的说道:“干嘛?你还没抱够吗?还不快放手?”
哈迪斯此时已经非常理亏了,现在一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俊脸微红,急忙将夜月放开,却不想自己的手如今还拉着夜月的手,便又急忙放开,借着灯光开始审视起了夜月,见她如今才五六岁的样子,可却已异常清秀可人,在看到被他勒得发红的脖子和被他整晚握得已经淤青的手腕,面下又是一沉,开始责怪起自己来了,也因此相信了夜月,募地,他及其小声的说出了他生平第一次说出的话“对不起。”
坐在一旁的夜月突见哈迪斯募地沉下脸来,心中正纳闷自己又是哪儿得罪他了,却不想在下一刻听到了他小声的睡了一句“对不起”,心知他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一抹笑意便在脸上呈现出来,也随之说道:“没事,不知者无罪嘛,你若要我原谅,就好好的养好你的身体吧。”
哈迪斯看见了她那沉鱼落雁般的笑颜,瞬间便有一种能为她做任何事只为博得她的展颜一笑,却在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后感动的无以复加,更是明确了心中的想法,或许平常人若是听到夜月如此说只是当此为客套话,但若是一个被养母抛弃并活在刀口中的人,这其中的感动却不是常人可以领会的。
思及此,哈迪斯在夜月疑惑的目光中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轻轻的拿起夜月那只被他捏到淤青的手,再将一旁的药箱拿过来,在其中翻找着一些瓶瓶罐罐,然后先拿起其中一瓶倒在掌心再附在夜月娇小而此时却已紫青一片的手腕上,轻轻地揉搓起来,或轻或重,力道拿捏得非常之稳当。
一旁的夜月总算明白哈迪斯是什么意思,便也不理会他,由着他去,毕竟这也是他照成的,可当他开始揉搓起来的时候,夜月就不是这么认为的了,一股锥心之痛由手腕传来,夜月几度欲抽回手却只收到他的瞪视,然后还听他酷酷的说了这么一声“这淤血要用力揉才有效,如若不然,有的你受得了。”
夜月心中不平的暗附:若不是你,我用得着招这罪吗?但是,纵然他的多有不平也没有说出来,不是害怕,而是人家好心好意的帮你按摩,你总不能让别人用热脸去贴着你的冷屁股吧。
安静了一会,夜月便说:“哈迪斯,听这里的人说你是叛徒?”她顿了一下,观察哈迪斯的反应,见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酷酷的挑了挑眉,便又接着说道:“我是想,既然我们的敌人都是那个叫做阿波菲斯的,那我们何不携手合作,一同逃出这个囚牢呢?你看怎么样?”
闻言,哈迪斯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夜月一眼,看到了她眼中的自信,心知她已想到计策,便也毫不犹豫点头答应“好”,随即伸出一只手,看着夜月坚定地道:“誓言结缔,永不离弃。”
夜月心知这是作为杀手的誓言结缔的必经过程,便也毫不犹豫的将手掌击上去,一声清脆的掌声便在黑暗之中响起,两双黑亮的眼睛闪烁着信任的光芒,此时此刻,两让的心是无比的坚定,无比的靠近,只为对抗共同的敌人而成为永远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