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的夜月肯定似的点了点头,她相信妈妈也是不想看到夜氏企业陨落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若是现在妈妈在她的旁边一定也会赞成她现在所做的决定,并且,对于那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父亲——夜寒冰来说,她更加不想伤害他以及他所重视的东西。夜寒冰对于她来说虽然陌生,但是,单单看他对她的态度,她便毫不犹豫的认定了他是她的父亲,不论什么时候。
但是,此时的夜月殊不知,她这一次的想法完全的错了。因为,顾清颜即夜月的妈妈非常的希望她能将盒子打开,并且,她认为凭她对夜月的了解,夜月一定会打开那个盒子。顾清颜便是为了让夜月能乖乖的打开那个盒子,才将盒子说的如此的神秘以及那番话,目的便是利用夜月的小孩子的好奇心来达成她的计划,只是可惜了她如此毫无破绽的完美计划,此计划若是用在别的孩子身上必定可以达到她预期的目的,但是很可惜,可怜的顾清颜遇到的是夜月这个理智过人、聪明过人以及冷静至极的小怪物,小变态。因此,在不久的将来,当她得知她的计划不成功的原因便是她自作主张的说来了一些多余的话,让她险些被气死。
夜月将盒子藏好后,便心情愉悦的走了出去,不料却看见了伤心,还在继续反省自己的夜寒冰。只见他两眼无神,一双好看的唇紧紧地抿着,脸微微有些苍白,手肘搁在双腿上,两手的手指紧紧的、密密的交织在一起,并将之随意的放在下巴的下方,静静的坐在样式简约大方的黑色皮制的沙发上,全身散发出悲伤之气,如同一个惨遭惨死的灵魂所化的怨气强大的怨鬼一样,浑身散发的悲哀之气蔓延至方圆十几米之内,致使夜月在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到了夜寒冰的存在以及他与往常的不同之处。
夜月看到夜寒冰现在这个样子,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以为他生病了,但仔细一看便又不像,便疑惑的走了过去,轻轻的伸出一只手,在夜寒冰无神的双眼前随意的晃了晃。夜寒冰缓缓地回过了神,一看是夜月,眸中便闪过一丝激动与愉悦,但只是一瞬间,那一闪而过的光芒便已经消失殆尽了,他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只是那浑身散发的悲哀之气已由方圆十几米之内降低成方圆几米之内。
夜月将他唤醒后,放下了心,便在夜寒冰的旁边坐了下来。刚坐下不久,夜寒冰便看向了她,而这一看便让夜月背脊一阵发凉,不为什么,只是夜寒冰此时的脸那叫一个哀怨阿,好似夜月抛弃了他,还附带拐走了七八百亿似的。
看着那张江哀怨发挥至极致的脸,夜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大哥,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能让你以如此特殊的感情来关注我,拜托你别再这么的看着我了,小妹我可消受不起那对我如此特殊的关注。
夜月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爸爸,你生病了吗?”她边说边将手轻轻的抚上夜寒冰的额。
后者闻之后,愣了愣,随即便淡淡的摇了摇头,再接再厉的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夜月看见问此问题的结果之后,嘴角又抽搐了一下继问:“你想妈妈了?”
后者继续摇头,哀怨的眼神不为所动,倒是有加重的局势。
这一次,夜月的嘴角不再抽搐了,两眼儿翻了翻,心中再次暗道:大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一直不停的猜,而你又一直不停的摇头,一声也不吭,我是人不是神,这么猜下去的话,我要猜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想虽然是这么想,但却也不敢真的发作出来,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的疏导了。想想自己真有大禹治水当年那坚持不懈的精神啊,但夜月相信,就算这次大禹来了,也绝对要叫投降的。
不知是第n次的提问了,也不知那可爱的父亲是第n次摇头了。但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夜月也不例外,在夜寒冰第不断地摇头和那哀怨的眼神的双重吹残下,夜月的忍耐限度已经快到了边缘,而怒火也在节节的上升。
此时的夜月在愤愤的想道:感情我老爹这童心未泯的家伙正在玩精神吹残游戏呢。
正当夜月正要发作之时,一直处于沉默之中的夜寒冰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动作,只见他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后,终于憋出了这门一句话“月儿,你还在生气呀?”
这句话一出,夜月便又是愣了愣。的确,夜月现在的确很生气,但只是限于现在而已,若是夜寒冰说她现在在生气,那么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若是在这其中加一个‘还’的话,那么着句话却变得十足的诡异了。
本来还在生气的夜月被这一句话吓得将刚刚所生的气全都忘光了。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夜月如是的想着。
为了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夜月便又向也寒冰问道:“爸,嗯,那个,我刚刚听得不是很清楚,你能不能在说一遍?”夜月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刺激到了他,又来做个‘摇头运动’什么的,那就完了。
“我说,月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接到指令,夜寒冰又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次也寒冰说得很大声且中气十足,夜月就算再耳背,也决计不会再听错了。
“嗯,那个,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刚刚的那个不算。夜月在心中暗暗补充道。明显说得有点小心虚。
“没有吗?那你刚刚的那个算什么?”夜寒冰憋屈的说说道。心中也暗道: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的送她去看她的‘妈妈’,结果呢,得到的是什么?在回来的路上和她说话时她漫不经心的回话也就算了,可一回到家,她便大步流星的直往她的房间走去,二话不说便将房门甩上,而他呢,一句话都还没说上便被她个隔于问外。想到这里他不经又愤愤然起来。的确,如此无缘由的便被自己最为重视的人厌恶并且极拒之门外,无怪夜寒冰不憋屈、哀怨的了。
夜寒冰虽是如此想,但夜月却完全不知道,开玩笑,主角是她耶,难道她连她自己生没生气都不知道吗?因此,夜月便很诧异的回道:“哪个?爸,你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我都快被你搞糊涂了。”夜月快被这个过分神经质老爸弄得跳脚了。
“还哪个?不就是在刚才吗?我送你去看你的‘妈妈’,虽然她已经不在那里了,可是你夜不必生我的气呀。”夜寒冰此时也愤愤的说道。
“生气?天!冤枉啊,没有,我保证我真的没有啊。”难道她都不知道她自己生没生气吗?而且,‘妈妈’的离去又不是夜寒冰的错,她根本没有必要去声他的气,她才不会那么幼稚。
“还说没有?那,那在回来的路上你爱理不理的是什么意思,刚回到家就立马二话不说的甩上门,看都不看我一眼,这又是什么意思?”夜寒冰夜不甘示弱的回道。
听到这里,夜月大约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因为自己没有对夜寒冰说清楚而导致的误会。想来夜寒冰这些年也不容易,由于夜月的生母——顾清凌的事情,夜寒冰可以说是不断的在反省自己,他甚至一直觉得顾清凌当年的失踪与他有关,这就照成了他的无情,当然,这是对外人而言,对待夜月就不一样了,夜月是他与顾清凌的女儿,他怕夜月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丝丝的伤害都不行。因此,他极为小心翼翼,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的神经便紧张起来。
聪明如夜月又怎会不知?此时的夜月并没有应为这些无聊的误会而生气,反而觉得很感动,有一个如此爱自己的父亲,何尝不是幸福,快乐的呢?谎言和隐瞒是一切感情分裂的开始,她若是不想失去这一份珍贵的父爱,就应该对夜寒冰说实话。若是以前她可能还有一些保留,但此时却已是完全的认可这个父亲了。
“爸,这件事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与你商量,这样就不会导致你对我的误会。但有一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请你原谅。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是你的女儿,你无须对我小心翼翼的,母亲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需自责,相信母亲她也不愿意看到。”夜月顿了一顿继又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父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一样,我永远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你,所以,请你也相信我好吗?”夜月说完后定定的看着夜寒冰。
夜寒冰听完后这是浑身颤抖,早已说不出话了,只能无言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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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过上一次的谈话后,夜月与夜寒冰的关系越发的好,而这一关系足一体现在夜寒冰对夜月的绝对溺爱上,这溺爱程度足以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来形容了。想来若是夜月想要天上的月亮,夜寒冰也会将之摘下来送给夜月的。
夜寒冰对夜月的溺爱也让夜月有点吃不消,这是因为夜寒冰将所有的关心明朗化,即尽情的发挥出其神经过敏的优良品质,然而由于夜月自己对夜寒冰说的那一番话,让她如今是再有怨言都无法说一个字,因此,夜月也就算默许了夜寒冰的这些无厘头的神经质行为,当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对夜寒冰的这些行为,夜月虽是口上叫苦连天,可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幸福。
然而在生活中幸福的日子是极少极少的,总要有一系列不快乐的事情来衬托出幸福时刻的珍贵与难得。
这天,夜月难得的不在夜寒冰的陪同下出来,虽然后边还有两个像门神的保镖跟着,但这也令夜月想大叫三声万岁了。
然而,正当夜月买东西买得正欢的时候,她便发觉有一丝异样升起,似乎危险即将到来,欢快的心情瞬间被警惕代替。突然,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的停在了夜月的面前,夜月当即暗叫一声:不好。正想逃脱之时,一只黑手便从车上伸了出来,在夜月猝不及防之间捂住里她的最,并迅速的将之拉上车,速度之快,在那两名保镖还没有反应之际便已扬长而去。
绑架,夜月很清楚她被绑架了,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她觉得她应该可以逃出去,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那个疼她入骨的男人,害怕他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虽然夜月让他相信她,但她如今是在生死关头徘徊,况且她还是一个小孩子,相信是个人的都不会相信她能平安的逃回去的。
不知过了多久,夜月被这群人扔进了一个漆黑的地方,这里还躺着一个看起来大概大了她三、四岁的男孩子。在她进来后就听到那些人说了一些话。
“这小女孩长的似乎还不错,不过真是可惜了,和这个叛徒哈迪斯关在一起,我看她是活不过这一晚了,啧啧,真是可惜了。”
“你这恋童癖是不是又想了,嗯?”
“想也没有用阿波菲斯大人是这么交代下来的,我们谁也不能违背,否者会遭受比死更可怕的惩罚。”
接下来的夜月就没有听到了,但她已经肯定了绑架她的人是那个阿波菲斯大人,而她旁边躺着的这位便是他们口中叛徒哈迪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