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已经呼呼的睡着了,那小脸上的泪痕一道一道的。就是睡着了,小丫头的小手可是一点都没松。
呼延火问了几个问题,尚九都摆了摆手,她现在是不能张嘴说话,脸疼,嘴疼,头也疼,反正就是各种不舒服,就连摇头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程飞扬一看,那是什么都问不了了,尚九勉强的跟飞扬说了几句话。
飞扬跟滕乾就回名扬的病房去了。
尚九缓缓侧了侧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知了,小丫头的哭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知了的背脊,仿佛要驱赶走那些让小丫头感到不安的一切。
郭浩从沙发上走了过来。
‘咕噜噜’的响声从知了的肚子里传了出来。
尚九忍着痛问了声:“她绕(到)现在都为(没)吃东西吗?以(几)点了?”
郭浩感觉听的都有些痛苦了,点了点头,“快一点了!”
可能是听到了尚九说话的声音了,知了揉了揉眼睛,发现尚九醒了,那泪珠子刷的落了下来,摸着尚九又肿又青的脸,呜呜地说着“疼不疼?哇呜……呜呜”
小孩子的手没轻没重,这一碰,尚九觉得钻心的疼。
“搞(好)了,歪(乖),不疼!”
尚九是真不想说话,现在脸嚯嚯的疼。
尚九慢慢的坐起来,把小丫头抱到腿上坐好,抽了张纸给小丫头擦了擦脸,示意郭浩把桌上的饭端了过来,撑起床上的小桌子,郭浩麻利的把保温盒里的饭到了出来,他看着尚九那个难受的样子,真想把小丫头接过来,可是他倒是清楚,小丫头肯定不会愿意的。
尚九用手试了试温度,一点一点的给小丫头喂饭,知了是真饿了,吃的那个香啊!
尚九的速度都供应不上了,看着知了饿的这个样子,尚九心里各种不是滋味,特别想扇自己几巴掌,人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早上可吓得不轻。
都说这样的经历容易让孩子产生心里阴影,尚九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沈上回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呼延火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尚九满眼愧疚的样子,不过更让他气愤的是她怎么不好好休息。
“怎么让她这个时候坐起来了,脑震荡后需要卧床休息两天的。”自己早上刚交代完的,这要是真在自己手底下出了什么事情,估计沈上回来能扒了他这身皮。
他从来没见过沈上如此失态过。虽然他很相信自己的医术,可是他却不相信这位不配合的患者。
郭浩一脸为难的看着这位尽责的好医生,自己也不想呀!
“屋檐(呼延)医扔(生),以(你)别怪哒(他),都是……”尚九赶紧出口解释。
“好了,好了,你就别说话了,你说的我嘴疼,你说你这么不配合我,要是沈大少爷回来听见你就这样唔噜吧唧说话,还不扒了我的皮!”真心的是嘴疼,你想想那脸都变形了,他都怀疑这是用板砖拍出来的效果。
他跟知了打招呼,小丫头似乎不认识他了,再加上心情不好,看都没看的扒着尚九的脖子趴在她怀里。
一番检查,确定暂时没事么事情,觉得无趣的呼延火晃晃悠悠的找滕乾去了。
他本来是坐今天的飞机回檀溪的,这下可好,估计得再待个三四天了,沈上回来不得好好聚聚,上次沈上回檀溪没时间聚。
走廊里,徐敏接到了徐意含的电话,挂了电话,一脸为难的看着尚启正,两人在这呆了一上午了,中午饭都没吃,尚启正不说走,也不说进去,她有些不知所措。
硬着头皮说道:“启正,要不……我,我进去看看!”
尚启正现在是不想进去,他知道自己错了,但是还是觉的更多是尚九错了,不管孩子是谁的,你跟有孩子的人有关系就是不良作风,不管这个关系是什么关系。
好人家的闺女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徐敏的话等于给了尚启正一个台阶下,他点了点头。
徐敏心下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同意了,只要尚启正同意,她就有办法对付尚九。
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站的有些猛,脑子一阵眩晕,赶紧扶住了墙,年龄大了,就是不行了,这才一顿没吃,低血糖就反应了出来。
缓了一会儿,朝房走去。
门都没敲的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听见门响,小丫头赶紧转过头来,‘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倏地抓紧了尚九的脖子,身子明显的发抖了,郭浩蹭地从沙发上三步两步的垮了过来,长臂一挡,冷冷的说道:“请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徐敏根本就不理会郭浩,往前走了一步。
“尚九,你也别生气,你爸爸他是说到底还是为你好,他以为你瞒着他在外面生了孩子,这才气不过打了你!
孩子,做父母的心你现在不懂,老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你说要是人家的孩子,别说跟人生孩子,就是杀人放火咱也不管呀,你爸他就是脾气太急了!
你也别怪他,再说,老的无过天无过,再大的错,哪有当小的记老的错的!
你爸的脾气就那一阵子,你道个歉,过去了,还是一家人,这牙跟嘴唇还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人跟人之间呢,你说是不!”
尚九觉得要不是脸太疼了,她真想咧开嘴大笑,感情就是这大嘴巴子没扇到尚嫣然脸上。
“出去!”尚九不顾疼清清楚楚的说了两个字。
郭浩就等真尚九的话,只要尚九放话,别说是把人赶出去,就是扔楼下去他都敢。
男人的力量不是女人能抵抗的过的,郭浩特种兵出身,就算对方是个泼妇,丫也不会感觉无处下手,他可从小就不知道绅士是个是么东西。
走廊里的尚启正一看妻子被推了出来,那本来还有的那么一点的愧疚感是一丝都没了,头上的小火苗蹭蹭的直冒着,他更确定是那个男人指使的了。
徐敏看着尚启正黑下来的脸,怕他再闯进去,赶紧拉了他走出了医院。
在徐意含跟丈夫之间,她觉得丈夫的地位远远在徐意含之上。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小丫头,尚九实在是撑不住了,浑身说不出来的难受,知了情绪好了些,郭浩陪着看玩积木,积木还是上次知了忘在名扬病房里的。
下午,小丫头彻底活跃了,程飞扬带着去了名扬的病房,小丫头特别喜欢跟名扬玩耍!
程飞扬跟尚九抱怨着小丫头,“我让她叫名扬叔叔,她非得叫哥哥,这莫名其妙的我成了名扬的阿姨了,我这得多老啊!”
尚九倒是想配合的笑笑,可是硬件设施不允许啊,只能作罢。
“尚九,丫就是一淡定帝!”
人一走,尚九又睡了!
昏昏沉沉的一直没醒,这幸亏是郭浩守着,及时发现了尚九发烧了,呼延火赶紧过来又检查了一遍。
温度过高,只能打退烧消炎的点滴。
六点多的时候,沈上下了飞机,直接打车来了医院。
打沈上有了车,他什么时候打过车,对他这种惜命的人来说,那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拖着行李来到病房,郭浩一眼就看出沈上很疲劳了,胡子都没刮的就跑回来了,跟了沈上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沈上。
“知了呢?”沈上哑着嗓子问道。
“跟程小姐在楼上!”说着指了指上面。
沈上点了点头,这就是好了,小孩子可真皮实。
郭浩接过沈上手里的箱子放在了沙发旁边,详细的汇报了尚九的情况,那可是一点都没隐瞒。
就连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听刚才那个女人的话,那意思就是尚九被误会跟人生了孩子挨的打呗。
沈上没说话,摆了摆手,郭浩明了的走了出去。
可能因为打针的需要,屋里的灯光很亮,尚九猪头似的脸就这样呈现在了沈上的面前,嘴角有些撕裂,眼角泛着青黑,整个颧骨,两颊都肿的跟个面包似的。
脸上的青色已经不是那么重了,因为发烧了,略微有些青里泛着些红,这种颜色太难形容了。
不知道是灯光过于刺眼还是脸上的疼痛,尚九眉头紧皱,呜咽了一声。
沈上起身调了下灯光,伸出手摸了摸尚九的额头,温度还是有些高,从卫生间里拿了条毛巾,用温水打湿放在了尚九的额头上,用另一条毛巾不停的擦拭着尚九的耳后,腋下,手心,脚心。
这个方法还是知了生病的时候学会的呢。
尚久醒来的时候,眼前浮现的就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细心的擦着自己的手心。
那动作,极轻柔。
那眼神,及认真。
那感觉,及宝贝。
泪刷的就落在了枕头上,她努力控制着呼吸,想多感受一下被人宝贝着的感觉。
偷偷地看着男人一遍遍的打湿毛巾擦手拭脚。
沈上换了水,正要拿起额头上的毛巾的时候,一滴滑落在眼角的泪珠引起了他的注意。
“尚九?哪里疼?”沈上拿下毛巾,轻轻拭去了尚九眼角的泪珠,语气有些焦急!
尚九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睫毛上还挂着泪滴,柔和的灯光下,它挠着沈上的心。
“喇(哪)都不疼!”尚九努力说清每一个字。
一听这动静,沈上蹭的站直了身子,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郭浩说了句“你把呼延火给我叫来!”
尚九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
呼延火跟个野兔子似的冲了进来,没来得及跟沈上打招呼,来来回回的检查了好几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呀?这温度也比刚才下去了,看了眼黑着脸的沈上,一脸无辜的问道“怎么了!”
“这就是你一整天给看的效果?”沈上指了指尚九。
“是,是啊!关键是,你没见人刚来的时候,那简直跟头刚宰下来的猪脸没两样!那脸那么大,到处流着血,那脸煞白煞白的,还泛着青黑!”
尚九痛苦的眯着眼睛看着手舞足蹈地正比量着大小的呼延火,他也太夸张了吧?有那么惨不忍睹吗。
郭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老百姓传说中的大夫。
以前吧就听人说,这个生个小病都不愿意去医院,你明明就是简单的小感冒,到了医院里那差点没给你说成是禽流感!
现在的呼延火就有这方面的倾向了。
“额,大体上就是这个样子!”这台词可是呼延火删删减减地精简了一下午之后的版本。
不说的严重点,这丫能喷死你了。
“屋檐(呼延)医……”尚九刚一张嘴,呼延火马上截住了话茬。
“你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就嘴疼!” 他也顾不得沈上的反应了,反正他现在是真的不能听到尚九说话,不光是嘴疼,就连脑仁都疼。
“她什么时候好?”沈上看着那个又是捂嘴又是拍脑袋的‘屋檐医生’。
“估计明天后天消肿的话就好了!”话音一落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医术的问题,是那张脸跟板砖拍的似的,消肿得需要时间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郭,小郭可是亲眼看到的。”
沈上皱着眉头把人给撵了出去。
七点半,程飞扬把小丫头给送了回来,晚上想留下来照顾尚九,接过被沈上给挡了回去。
尚九的嘴巴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好说的,给沈上客气了几句就回去了。
知了看到爸爸后亲坏了,搂着爸爸的脖子不下来。
几天没见小丫头竟然学会了告状,又是说尚启正打了尚九,让沈上去打尚启正,又是说呼延火中午的时候凶尚九了,让沈上批评他。
这个可怜的‘屋檐医生’啊,居然用中了一枪,背后的一枪。
郭浩一个激灵,幸亏自己对小公主毕恭毕敬的,要不然那个躺着中枪的烈士里也有自己的一具尸体。
沈上让郭浩回去休息了,滕乾让人送了晚饭过来,小丫头本想缠着尚九喂饭的,不过让沈上的一个眼神就杀退了。
可怜的尚九,肚子饿的咕咕响,就是一口东西都吃不进去!
晚上,知了说什么都要跟尚九一起睡,爸爸再冷冽的眼神也没用了。
在尚九求情,小丫头坚持的情况下,这场PK赛算是知了获胜了。
夜晚,医院里静悄悄的,尚九白天睡的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脑子里想着徐敏的话,想着尚启正当时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无声的心痛!
沈上虽然很疲惫,可是睡得却很浅,就连尚九的叹气声都没错过。
起身给尚九到了被温水,插上吸管“喝点水,要不然明天嗓子更说不出来话了!”
他倒是想问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可尚九能说出来了吗?
沈上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女儿,这小丫头睡觉可不是一般的不老实,你看那小腿,整个搭在了尚九的肚子上。小手也不老实的放在了尚九的胸口。
起身想把小丫头抱到沙发上去,尚九抬手按住了。
“她今天漏(受)惊了,让她在这儿……”那个‘睡’字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不过沈上倒是听明白了,伸手摸了摸尚九的额头,温度还是有点高,但是比刚才好多了。
不知道是今天的夜色太美还是太触动心弦,沈上轻轻握住了尚九的手,尚九的个子不算很高,一米六的个头,八十多斤,算得上是很瘦弱的了,所以手跟脚都长得比较一般女人的略微小些。
反复摩挲着这双骨节较为突出的小手,低哑着嗓子说道“从今天起,我来当你的长期饭票吧!”
抬起尚九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啄,轻轻用下巴细细摩挲着。
下巴上冒出的胡渣骚动着尚九的心。
尚九的心怦怦的跳着,仿佛想要冲破胸腔。
她想或许是因为那个认真给自己擦手拭脚的男人感动了她。
或许是因为那个面色疲惫,冒着胡渣没时间收拾自己却依然为自己半夜喂水的男人感动了她。
更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那颗心早在那个去坟地的下午就已经遗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在这个如此动人心弦的夜晚,她拿下了刚带上没几天的牌子,交到了男人的手里。
沈上弯下腰,轻轻在尚九的额上印下了一个吻。
“睡吧!”
当尚九以为这是一个不眠之夜的时候,她居然睡得比任何时候睡得都沉,睡得都香。
早上,尚九是被饿醒的,轻轻的摸了摸小脸,似乎好多了。
陪护床上,沈上还在睡着,尚九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沈上,没想到这个男人的睫毛竟然比女人的都要浓密,真是嫉妒死女人了。
尚九轻轻下了床,弯腰把知了往里挪了挪,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跑到沙发上把三个靠背都拿了过来,放在了床两边。
其实在尚九一下床的时候沈上就醒了,他揉了揉眉头,看着忙着也靠背的女人压低声音问道“干嘛去?”
尚九下了一跳,刚才人还睡得正香呢,“我吵醒你了?”
“没想到呼延的医术还是可信的!”沈上答非所问的说道。
“什么?” 尚九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沈上指了指嗓子,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帮我把行李箱里的剃须刀拿出来!密码六个三!”
自然的就像是多年的老夫妻似的。
不过尚九屁颠儿屁颠儿的真给送去了。
沈上打上剃须泡沫,伸手来接剃须刀,尚九那肿着的大脸上无比清晰的反射着一种极度的渴望。
“怎么了?”这是干嘛呢。
“我给你刮行不?”那可怜样跟知了有的一拼。
“为什么?”
“没有过经验,想试试!”那表情明晃晃的在说,不行的话我找别人试去。
沈上能让她去找别人去,大义凛然的伸了伸脸。
尚九干嘛的呀!做蛋糕的!心细如尘说的就是这样的技工师傅。那胡子刮得让沈上很满意。
看着一点点消失的胡渣,尚九默默的说着真正的理由!因为我想亲自拂去你满身的疲惫,我想亲自剔去为我而生出的清渣。
尚九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帅哥,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生出。
“怎么了这是?”沈上摸了摸光洁的下巴。
“你是我的长期饭票吗?”心里想的话九这样秃噜出来了。
沈上勾起了唇角,轻轻抬起尚九的下巴,缓缓低下了头,唇瓣摩挲着尚九的,微微含住,一下一下。
“我要嘘嘘!”床上小丫头揉着眼睛看着一堆枕头。
尚九刷的脸通红,推开沈上赶紧走了出去。
不过尚九还没俩得及抱起小丫头,沈上就接了过来。
尚九刚整理好床铺,呼延火就拎着早点走了进来。
“好些了吗,脸怎么这么红,不会还发烧吧?” 呼延火现在把尚九可是当祖宗供着,她可是一点事儿都不能出。
“没有,好多了!”尚九的脸说话间又红了一层。
“那就好,可吓死我了!”估计在住一天就能出院了。
“这都要多谢呼延医生了!”尚九觉得这个呼延火也就嘴巴坏了些,人还是不错的。
人沈上可是一点情都没领,也不知道这个呼延火到底为什么这么怕沈上,沈上一出来,他就跟个野兔子似的,没说两句话,人就跑了。
早晨吃了呼延火带来的早点,小丫头被郭浩送到幼儿园去了。
病房里只有沈上跟打着点滴的尚九。
沈上正忙着工作,尚九让他回公司,他压根就没理。
十一点多的时候,点滴挂完了。
尚九拔了针头就往卫生间跑去,放了水出来的时候,沈上一句话差点吓死尚九。
“想上厕所干嘛不说,我在这不就是为了你方便的吗?”
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尚九越想觉得越可怕,你陪我上厕所,那我也得能上得出来才行呀!
昨天尚启正跟妻子去了徐晋霆家里,徐敏把昨天的情况跟徐晋霆简单说了说。
不过徐晋霆的意思还是能找人私了是最好。
再加上尚启正越想越觉得生气,就算不是跟人生了孩子,也是跟那种破坏人家庭的女人是朋友,从这里也能分析出尚九觉跟那个孩子的爸爸有不正当的关系。
他作为把尚九养大的父亲,教育她也是应该的!
夫妻俩再一次来到了医院里,不过,今天徐敏倒是有了礼貌,主动的敲了敲门。
“请进!”尚九以为是送药的护士。
抬头一看是徐敏,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出去!”
沈上从电脑中抬起了头,看向了徐敏。
尚启正倏地推开了门,“你个孽畜你说的什么话!”再一看屋里有个男人,那火苗蹭的冒了出来。扬起胳膊朝尚九狠狠的扇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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