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的主角是汪旺和沈初泽,版本有很多。
版本一,这还是比较正常的:汪旺和沈初泽在谈恋爱,两人牵手了,kiss了。
版本二,有点离奇:汪旺是沈初泽的表妹,但两人牵手了,kiss了。
版本三,有点诡异:汪旺是沈初泽的继妹,可两人牵手了,kiss了。
版本四,有点离谱:汪旺是沈初泽的童养媳,然后两人牵手了,kiss了。
……
版本一个比一个离奇,一个比一个诡异,但是淡定的沈初泽和装淡定的汪旺都没有理会。可他们不理会,不代表别人不理会,于是,叶公出马了……然后沈初泽她漂亮能干的娘也出手了……再然后,高考了……分开了。
自始至终,汪旺从来没有和沈初泽说过,我喜欢你;沈初泽也从来没有表示过,他喜欢她。更遑论八卦中的牵手,Kiss。
两人从认识到分离,所有的交集只有讲题听题,别的一切都是别人强加的。
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不是题目的交集。
那是高考前一天,沈初泽问汪旺感觉怎样,紧张不紧张。汪旺很开心的说,沈老师教得这么好,怎么可能会紧张。接着沈初泽类似于开玩笑的让汪旺请他吃饭,就在隔了学校一条街的肯德基。汪旺很随意的说好,就考完最后一门吧。
然后这一次的对话,汪旺当做玩笑就这样过去了。可她不知道的是,沈初泽因为这一餐饭而兴奋了好久,结果最后一门理综考了一个他怎么都不可能的分数,他还在理综结束之后,很开心地跑去肯德基占了座,等汪旺来。
于是那一天,他等啊等,承受了用餐找不到位子的顾客的很多白眼,拒绝了要坐他对面用餐的无数女生,一直等到十二点,然后挺得笔直,对着门口的身躯才慢慢地站起来,落寞地走了出去。
之后他接受了他妈妈的安排,去美国。他早就申请了哈佛,只因一个原因,才不愿走。但现在什么理由都没有了,所以他只能走。这一走就是八年。
。。。。。。
汪旺家到了,程辉琅停了车。取出一个盒子递给汪旺,示意其打开。
里面是一条光彩流溢的钻石链子,汪旺一眼就觉得价值不菲。
“送给你,不为别的,只为我们的友谊。”程辉琅没有看汪旺,只轻轻地开口。
汪旺将盒子塞回给他:“礼物太贵重,显得我们的友谊似乎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了,我不能收。”
程辉琅笑出了声:“旺仔,你不会以为这是真的吧?来来来,我帮你带上。”不由分说,他就这样帮她带上了。
“嗯,蛮好看的。你就算是嫌弃它是假货,也带这一会儿吧!”程辉琅好像有点祈求的语气。
“恩,好吧。”汪旺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跨出一只脚,顿了顿,“其实,我和他就是讲题和听题的关系。”
程辉琅看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烦躁,抽出许久未碰的烟,点燃,猛吸一口,呛到了,咳了好久,才发现,原来烟的味道已经不习惯了。
。。。。。。
汪旺和保安大叔打了招呼,走向电梯间,电梯缓缓向上,蓦然间停在了四楼,让还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汪旺吓出一身冷汗。
四楼,灵异事件的高发地。
汪旺不禁汗涔涔而泪汪汪了,闭了眼睛不断地戳着关门键,但门还是开了。一只手抓住了汪旺按着键的手腕,一使力,把她拖出了电梯。另一只手很快的捂上了她正要尖叫的嘴。
跌跌撞撞的到了楼梯间,汪旺才听到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悬着的心放了一大半,但另一根弦又绷紧了。
沈初泽放开了汪旺,又两手撑在墙上,把汪旺困在中间。
汪旺看着沈初泽面色不善,没有说话,只是把脸撇开。
“为什么这么晚?”不知道沈初泽有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很像一个“妒夫”。
汪旺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又把头撇开。
“为什么!”沈初泽明显心情不好,连带着什么耐心都没有,伸手捏住汪旺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转过来,对上自己的,“你能不能把话都给我说清楚!”
“你要我说什么?”汪旺被沈初泽捏得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虽心中翻江倒海,但强壮淡定,她要自己努力地装出不在乎。
“说什么还要我教你?”沈初泽冷哼道,“玩的挺开心嘛。”
“是啊,就是开心又怎样?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谁,凭什么管我!”刚刚看着他和希杨,郎才女貌,汪旺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沈初泽沉默了一会,突然间觉得汪旺脖子上的链子晃得有些刺眼,脸色又阴沉下来。以他的记忆力,汪旺在吃晚饭走的时候绝对没有戴这个链子,不用说一定是程辉琅!
胸口的怒火灼灼的燃烧,没有经过思考就问了出来:“你说!为什么高考完没有来,你说要请我吃饭的!为什么今天下班又没来,我们说好了的!你就这么着急着去找男人!”沈初泽将原本问过自己很多遍的话,就这么不经大脑的吐出了口。
“什么?高考?”汪旺极力回忆,那不过就是一个玩笑,他,难道,难道他真的去了?!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在肯德基一个人傻乎乎的坐着,坐了很久很久!我只知道你很守信用,如果我走了,你会找不到。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爽约!如果不是那样,我会在美国待八年!会待这么久!会久到让我以为什么都已经淡忘的地步吗!”沈初泽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句句都打在了汪旺的心上。
她受到的震撼太大,沈初泽八年的没有消息居然是因为她!她说不出话来,更加不敢看他,只能低着头喃喃:“我不知道,我以为,你只是和我开玩笑,我以为,那只是一个玩笑。”
“玩笑?”沈初泽冷哼,“那这样是不是也可以叫做玩笑!”
这个神情很陌生,她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几句警告,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沈初泽早已迅速地俯下头来,在她的抗议冲破喉咙之前有力地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唇如此滚烫,压在她凉而柔软的唇瓣上,他炙热的舌也很快蜿蜒直上,强硬地分开她不肯合作的牙关,探入口中,与她交缠……
被他如此贪婪地攻城掠池,所有的血都在往头里涌,她只觉得羞愤难当,象被网住的鱼一样胡乱扑腾,心里更是沮丧到绝望,她的反抗在他眼里都微不足道。
他带给她的颤栗如此剧烈,让她无法抗拒,只能狼狈承受。他强悍的侵袭恍若强势的风席卷而来,经过的每一寸地方都如同着了火,汪旺被炙烤得昏天黑地,逐渐忘却挣扎,终于一点一点地软化了下来……
沈初泽辗转在她香软的唇上,她身上产生的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当她的双臂情不自禁圈上他的脖子时,他呼吸渐促,吸吮得更深,本就幽深的眸子更加深邃。
差点沉溺在汪旺美好中的沈初泽蓦然间被楼下的汽笛声惊醒过来,他早早的在这儿等她,她却和程辉琅高高兴兴地玩到这么晚。心中的怒火再一次浮了上来,一把推开旺旺,闪亮的眼中压抑着浓浓的情欲:“这也只是一个玩笑。那天酒店里床单上的红,是番茄酱,那也是一个玩笑。”转身离开,没有再看汪旺一眼。
汪旺脑中一片空白,失了沈初泽的支撑,软软的沿着墙,滑到了地上。没有焦距的双眼,无神地睁着。高考,出国,番茄酱,初夜,初吻……飞闪而过,却又什么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