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没有置你不顾,今早也没有,现在就当你报答我,我们两清,放我走!”若是木朗他假装不知道,那她还会装傻和他同行,可眼下他已将话挑明,若要同行只会徒增尴尬。眼下唯有软硬兼施,希望他能放了她。
木朗看着此刻的巧儿,笑意更深,他道:“女人,还没有人敢如此和我说的,你很特别!所以,不到南原,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随后他松开了巧儿,他自信即使现在不抓她,她也会留下。
“好!到了南原我们就各奔前程!”反正还有一天路程,那就和他同行至南原。
各奔前程?呵呵,女人啊,你还是天真,到了南原,你还能往哪里跑?木朗背对着她,蓝眸闪过一道精光!
沈庄
“你想吃些什么?”女子坐在床榻边柔声问着,她很高兴,他终于醒了!昨夜高烧不退,可是吓坏了她。
“不用,救命之恩他日一定相报!”贺云才醒他便急着下榻离开,自己这一睡足足两天两夜,他已是没有再多时间可以浪费了,他要去找巧儿,即使她已嫁人,他也要问清楚!
伤口尚未愈合,每动一下都撕扯着他,饱满的额上已是布满汗水,两鬓间的发丝也已浸湿。女子看着他如此模样,实为心疼,她上前搀扶道:“公子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走也不迟啊!”
“不用了,谢谢!”贺云抽离被她搀扶的手臂,婉转谢道。
本是高大身躯、笔挺脊梁,如今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有些驼背,看他步履维艰,去意坚决,女子只能眨着眼色让下人去禀告自己的哥哥,让他来留住他。
也许世间真的有一见钟情!当沈萧寒将鲜血淋漓的贺云救回时,她的一颗芳心居然落在了他身上!两天两夜的守护,听着他嘴里唤着另一女子的名字,她羡慕,羡慕那名女子有一位如此深爱她的男子!
“公子,若是你要去找人也要将身体养好啊,若是你出事了,那你惦记的那位姑娘一定会很伤心的!”女子再次启口,这次,她说到了贺云心里。
贺云扶着门框看着身后的她,眼中复杂,他幽幽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会知道他心中有一位让自己无法割舍的女子,她怎么会知道?
“在你昏迷的几日,你一直唤着‘巧儿’,秋月猜想,那位‘巧儿’该是公子心仪的姑娘吧!”自称秋月的女子是沈庄的三女儿,也是最小的一位,从小她就聪巧机灵,琴棋书画样样行。
贺云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遂黯了下来,心也有着丝丝抽痛。他的巧儿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妻了,呵呵,即使她知道自己这样,她还会担心、会心疼吗?
“公子,还是先上榻休息吧!”秋月见贺云不语,上前扶着他向床边走去。
眉似弯柳、肤如凝脂、眼若杏花、唇如朱砂,如此窈窕淑女贺云却未曾多看一眼,任由她搀扶着。门外传来稳重的脚步声,贺云抬眼看去,此人他好似在哪见过,可是却忘了!
沈萧寒屏退自己身后跟着的两名随从,踏进房内向他们走去,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启口道:“小妹,你先出去,二哥有事和公子商量!”
秋月看了自己的哥哥,而不舍的看着贺云,轻点螓首也退了出去。
房内的两名男子相互对望着,贺云先启口道:“兄台救命之恩,在下。。。。!”
“贺将军不记得在下了?”听贺云客气的话语,沈萧寒就知道他一定忘了,未等贺云说完,他就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贺将军不记得三年前在白渎江畔,你救了一命跳江女子吗?”沈萧寒继续说道。
“记得,当时那名女子身怀六甲,却执意轻生。。。。。你是那女子的丈夫?”贺云回想着,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也就是那次才和沈萧寒只有了一面之缘。
“正是!当日我与夫人有些误会,多亏贺将军所救才能保她和腹中孩儿的性命!既然你有恩与我,这次就当是在下报恩,你先在我庄中养好身体再走也不迟!”沈萧寒没有给贺云拒绝的余地,何况贺云现在的身体确实不能上路,若是伤口感染或是失血过多无人及时救治,性命堪忧!
“那在下打扰了!”贺云没再推辞,如今之计就是将伤养好,一定要活着,活着去问她,为何要抛下他!
沈萧寒嘴染笑意,随便寒暄几句也就离开了,既然贺云已经答应留下养伤,那他就要开始好好部署,以绝后患!
知道贺云愿意留下,秋月很开心,这样她就能和他多待几日,或许。。。。。。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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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嘶鸣,尘土飞扬!疾烈的驰骋,使得黑色锦缎如同鬼魅飘影,让人看不清、抓不住!独孤的身影渐渐变小,如同扬起的沙粒消失不见!
去南原的路最快也得用三天,可若是在各个驿站或是交叉口有上等良驹替换,两天、两天就可到达南原!抓住那该死的女人!
路径企城,欲要换马时,驿站士兵的闲谈还是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魏大步上前,冷冷问道:“死了多少!”
突如的质问让两个虾兵蟹将吓的直哆嗦,稍瘦男子懦懦回道:“月上月所有的人全死了!”
“全死了?”
若是推算时间,巧儿应该也会昨日到企城,那她会不会留宿月上月,那些人里可会有她?一连串的问题直击南宫魏的脑海,他不允许她有事,更不允许她死!
他还没找到她,没有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她就不可以出事!南宫魏换好马匹直奔企城衙门,经过一番询问,月上月死了一十五名女子,只是那些人的容貌已经被烧毁无法辨认了。
看着面前白布盖体的十几具尸体,魏知道,里面没有她!无需容貌的辨认,好似他的心就能准确的告诉他,里面没有她,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