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微微扭动着身体,示意他将自己腰际的手放开。巧儿脸颊甚红,刚才不小心的嘴唇触碰已是让她尴尬万分,现在他还搂着自己,根本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更是觉得羞怯。
“我想下马!”巧儿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眸说道。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南宫魏欣喜不已,只是她穿着湿衣,他也不好一直这抱着她不放。
南宫魏轻轻一跃,抱着她从马背上下来,放开她腰际的手道:“进去吧!”
巧儿不再多言,跟着他走进了锦绣庄。
店里的伙计一看见南宫魏进门,全都畏惧的停下自己手中的活,弯腰恭迎着。
南宫魏自行走到衣架,斜眸轻瞟上面的衣服,眉头有些微邹,伙计见他面色微怒,头低的更深。
“只有这些衣裙吗?”南宫魏不满的问道,语气犹若寒潭。
“还有一匹天蚕雪融!”伙计颤颤回答,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
“还不快拿来!”巧儿看着此刻冰冷绝魅的他想着刚才马背上的一幕,心生疑惑!本是同一个人,却相差甚远。
南宫魏知道她在盯着自己看,却也不介意,他甚至喜欢她这样出神的看着自己。待伙计捧着天蚕雪融出来时,眼角也瞟了一眼巧儿,他自是认识她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昨日没能买下天蚕雪融的她今日居然带着南宫魏一起来了!
“巧儿,你可喜欢!”南宫魏的这句称呼叫的倒是自然,而巧儿也没反应过来,缓缓移动步莲向他走去,看着这匹绛红布料,她当然喜欢,却不明白他何意?
“为何要问我?”
“你想一直穿着湿衣到处走?”南宫魏站在原地不动,从上到下又打量了她一番。
她身上的衣裳不仅轻薄,而且都湿了,若是任由她这样穿着到处走,一定会着凉的!
“莫非你不喜欢?”见她看着这匹布料不语,南宫魏再次问道。
“小姐自是喜欢,昨日。。。。。。!”
“我想要别的!”巧儿稍稍提高音量,打断了多话的伙计。
就因为昨天她来过,知道这匹布料的价格,她才不会轻易说出口,更不会接受他给她如此昂贵的衣裳!
“昨日我选的布料,你们做好多少了!”巧儿问着一旁的伙计,虽然说好三日来拿,可为了婉转拒绝南宫魏的好意,她只能试着问道。
“做好了两件,小姐现在就要吗?”伙计不解她为何要打断他的话语,昨日明明她是喜欢这天蚕雪融的,而今,五王爷愿意送她,她却推辞了!
“那拿来吧!”
刚才他们两人的异样怎会逃过他的眼睛,南宫魏看着伙计手中捧着的天蚕雪融,心里暗自思量,既然她当着他的面不愿接受,那也不勉强她。只是。。。。。这匹布料想必是没有人能拥有了!
巧儿换好衣服出来后,南宫魏转身看着她,一袭深紫色秋衣连地罗裙映衬着她如雪肌肤,合身的剪裁将她略显丰盈的身材修饰的恰到好处,裙摆处的刺绣梅花犹如她一般,不娇不媚却带有傲气!
比起前段日子,她好似清瘦不少,不管身材或是性情都变了。从小立志做王妃的她,无论他们几兄弟怎样戏弄,她总是跟在他们身后,不敢反抗,而如今的她。。。。。心里、眼里不再有他们,她在乎的却是她从小就不喜欢的贺云!
犹记得在贺云庆功宴那日,在锦祥院,喝醉酒的她口口声声说要嫁给贺云,然,她错乱的一吻却让他的心遗落在了她身上。南宫魏看着她想着,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可心中却藏着一份不为人知的伤感。
巧儿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羞涩,只能低着头看着裙摆。
南宫魏看着她脸颊泛着红晕,眉眼稍稍松开,转身走向门口说道:“走吧!”
“哦!”巧儿轻声回着,踱着碎步跟上他。
出了门,巧儿又愣住了,看着马儿又看着他,最后只能提着勇气小心问着:“我们可不可以步行去?”
“也好,反正就在前面?”南宫魏说完就牵着马儿往前走去,他知道她的心思,她害怕他,只是她难道都不明白,自己是不会伤害她的吗?
抓着缰绳的手不由用力,而巧儿微愣片刻也小跑追上了他。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在街道旁,待到交叉口时,南宫魏向右拐去,巧儿一时不明白,懦懦问道:“这好像不是去揽月居的路!”
“他们现在应该在百花楼!”南宫魏解释到,步履慢了些,好让她能跟上自己。
“他们?可是。。。。。那里是。。。。。。!”记得上次去百花楼差点把那里给拆了,还有那个桑妈妈老鸨,真叫一个凶悍!巧儿想想有些后怕,毕竟那里是妓院,一个女孩子经常出入也不是好事。
“王爷,夏师父也在那吗?”巧儿继续问着,脚步停在了原地。
“你找他是为了问贺云的事!”从答应带她找夏仲,他就清楚,可是,当自己亲口说出时他的心仍是隐隐作痛!
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哭、为他笑,她的一颗心全给了他!可自己呢?他也是这般待她,可最后换来的却是一身伤!
巧儿看着他,脸上的伤痛毫无掩饰的呈现在她面前,她记得这样的神情,秋苑一次、凤尾山一次,现在又一次。
一瞬的念想浮于心间,巧儿慌了,随即低头不看他,心里自是安慰着自己,他是不会对自己动情的!是的,他不会,一定是自己多想了,一定是。。。。。。
巧儿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寻找着千般理由说服自己!
“你想知道什么我亦可告诉你!”南宫魏直逼着她于自己对视,他不喜欢她此刻的表情,不喜欢她颔首低眉,因为这样,她的眼里也没有了他。
她想逃,这一刻,她不敢在和他呆在一起,她害怕这样的感觉,更害怕此刻心里想的是真的!
她不该要求他带自己来找夏仲,更不该看穿他!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