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邢烈的女人,你还敢碰,信不信他会剁了你的手、扒了你的皮!”我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说到,就堵他有没有这个熊心豹子胆!
“邢烈?”一听到这两字,宇文傅手明显瑟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惧意,不过顿了几秒,他又逐渐恢复了正常,朝我鄙夷地笑道“差点儿上了你这个女人的当,邢烈要是要你,又怎会扔下你一走了之,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死,他邢烈玩过的女人,本太子今天也要尝尝什么味道!”说完他大手猛的一抓,我胸前的衣襟一下子被撕成了破布,
“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眼见最后的希望也落空,我声嘶力竭的吼道,恨不将他碎尸万段,
“有本事你咬啊,人尽可夫的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宇文傅说得恶毒至极,压根儿就不相信我会这么做,
这个时候,我又岂能让他看扁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张嘴就咬了下去,只是宇文傅动作比我更快,一把掐住我的下额就强吻了下来,一股强烈的恶心感随着他的口水进入到口腔,激得我胃一阵痉挛,要不是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我肯定会当场吐出来!
口不能言,我像个疯子一样发疯似的抓向他的脸,他一吃痛,捂着受伤的脸皮松开了我,眼底怒火中烧,想都不想又甩了我两个耳光“贱人!给脸不要脸!”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也破了,鲜血早已入了口,连最后的力气都用完了,宇文傅再没耐心跟我耗下去,三两下就脱去了我的外衣,看着我衣不避体的呈现在他面前,这个禽兽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只见他两眼泛着淫光隔着衣物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再也按捺不住,手指迫不急待地挑开了我肚兜的带子……
阿泽,救我!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连死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只听得一声闷哼,预期的压制并没有出现,反而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丫头,你没事吧?”这个声音是?!我不敢相信的睁开双眼,
“吴伯--?!”我像见到亲人的一样的惊呼出声,生怕这只是一个幻觉“怎么会是你?!”
“我就猜到你有事瞒我,幸好我来得及时!”吴伯脱下外衣盖在我身上,心痛的将我扶了起来,
“丫头,你受苦了!”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吴伯,谢谢你!”我知道这份恩情不是一个谢字所能表达的,可是此时此刻除了一句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所有的害怕,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轰然释放出来,我只觉得眼泪像放闸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
“好了,没事了!”吴伯拍拍我的肩,轻声安慰到,我知道他不善表达,却如长辈一般对我关怀备至,看着他就让我想起了久违的亲人,以及那些在家的日子,
“吴伯,我想家了”哭了半晌,我有些恍惚的说到,
“好,我们这就回去!”吴伯显然没听懂我的话,他以为我说的是绮红楼,
“你身子要不要紧?要是不能走,吴伯背你回去!”看我没有接话,吴伯小心的问到,只是我们都没留意到屋子里还有个祸害没清除掉,正在这时,倒在地上的宇文傅醒了,听到响动我全身的血液又再度凝固起来,
“是谁打伤本太子,滚出来?!”宇文傅一边捂着受伤的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背后偷袭,本太子要将你五马分尸”宇文傅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便死死盯着吴伯,那个眼神让我感到害怕!
“吴伯,你快走!我不想连累你!”我颤抖着身体轻推他的手臂,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们两个谁都逃不掉!”
“逃?我有说过要逃吗?”吴伯轻拍了下我的手,缓缓走上来,卷起衣袖平静的说到,
“老头儿,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在家歇着,也想学年轻人出来打抱不平,我看你是活腻了!”宇文傅看着吴伯的动作不屑地讥讽到,显然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只是他话音刚落,吴伯就跟听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神情是我重来没见到过的,
“你笑什么?”宇文傅脸色一冷,
“我笑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吴伯两眼精光看着宇文傅,说得斩钉截铁,
“口出狂言!看本太子不打得你叫爷爷!”宇文傅明显被激怒,操起拳头就打了过去,
“吴伯,小心!”我看得心惊肉跳,赶紧出声叫到,只是吴伯似乎早有准备,只见他不慌不忙身子一侧,便躲过了一拳,
宇文傅打了个空,脸上哪还挂得住,转过身又立刻反扑过来,一时间两道打斗的身形纠缠在一起,相处这么久,我竟不知道吴伯居然也会武功,一时间竟忘了反应,看样子吴伯的功夫还相当不错,只见他游刃有余地与宇文傅过招,像猫逗老鼠一般并不急于将他制服,没过多久,宇文傅身上就中了好几拳,血吐了一大口,最后宇文傅实在招架不住,被按倒在桌前,
“老前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这个宇文傅还真是能屈能伸,一幅哈巴狗的嘴脸!
“放过你?然后再借机回来报复我?”吴伯冷笑到,
“前辈你说笑了,本太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只要你放过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宇文傅讨饶的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一个畜生的话?”吴伯挑了挑眉,
“那你想怎样?”宇文傅紧张的望着他“莫非你想杀我?那可是株九族的大罪!”
“杀你?我还想多活两年”吴伯笑到“别紧张,老头子我只是想请太子爷帮个忙”
“什么忙?”他嘴刚一张,就见吴伯手指一弹,像是将什么东西送进了他口里“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宇文傅一脸惊恐,想吐又吐不出来,
“放心,毒不死人,只要你乖乖听话,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有解药!”吴伯冷酷的看着他,说得无带半分感情“不过,你要是敢动什么歪脑筋,只会死得更快!”
“你!”宇文傅手指着吴伯,却无可奈何,终于摊软在地,
“丫头,我们走!”吴伯没有再看他一眼,扶着我出了房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绮红楼的,只知道一路上夜静得出奇,脑袋却嗡嗡作响,吴伯将我送回房间,吩咐通房的丫头为我沐浴梳洗,便轻身离开了,
“吴伯?”临走之前,我还是禁不住喊住了他,今晚的事情太过诡异,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
“丫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记住,今晚的事,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提,你只要好好睡上一觉,把伤养好了,其他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
吴伯的话像梦魇一般萦绕在我心头,久久挥之不去,本以为今夜注定会失眠,可是身体的疲惫远远超出了负荷,我终究抵不过生理反应,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等我再睁开眼,已经是日上三竿,望着窗外难得的艳阳天,我忽然有中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姐,你醒了,起来擦药吧?”正在遐想,小昭将洗梳的盆子放在桌前,将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全身跟散了架似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小姐身上的淤青倒是不明显,只是这脸上的伤……” 小昭看了看我的脸半晌,有些为难的说到,
“小昭扶我去梳妆台”其实即便她不说,我也知道脸上的伤必定不轻,我缓缓坐到铜镜前,镜子里那个脸肿得像馒头、唇白得跟鬼一样的女子真的是我吗?虽然早有心里准备,直面真相的那一刻我还是禁不住红了眼眶,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是那个骄傲的尹焰月,是不会被任何挫折击倒的高中女生,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小姐,你别伤心了,这个只是暂时的,等肿消下去就会好了”小昭不忍心见我如此难过,避重就轻地劝到,我知道她说得不假,只是有些伤是很容易好,可有些痛却是难以磨灭的,也许我不应该奢求太多,能保住清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谢你,小昭!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我握了握她的手,感激的说到,
人生漫长总有十之八九不如意,可生活还是得继续,所幸我的牺牲没有白费,至少是在无声无息中化解了一场危机,不知道是不是应了吴伯的话,这件事情的确是无人提及,若非是亲身经历,我真会觉得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花了五天的时间养好了身上的皮外伤,又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让自己从阴埋里走出来,临近岁末,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欢笑,受到这份喜庆的感染,我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微笑,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遍京城,大将军要班师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