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天晚上没事?还不是自己出去找女人!还好意思叫我在这里睡大觉?逛妓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怎么着我也得出去看看,想着血液里的好奇因子又开始活跃起来,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估摸着龙影已经走远,悄悄拉开了房门,
我所在的地方在内廊的尽头,可能是位置太偏,似乎没有跟别的厢房靠在一起,我走过一个转角,才来到大堂上方的位置,我发现这里跟量饭式KTV包厢一样,围着楼梯一圈的位置,全部被划分成一格格的房间,以大堂上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从我所站的位置望下去正好能看到楼下正中央的舞台,
因为是男装打扮,过往的男男女女并没有太在意我,只是待太久我也怕引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摸清了地形,我就大步向里边走去,
越往里走,喧嚣声渐远,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让人脸红心跳,心痒难耐的声音,可叹这古代的隔音技术也太差了,走到一处窗檐下,谁家母猪叫得这么大声?搞得我耳朵都快塞不下了,我瞧着左右没人,索性用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了小洞,第一次干起偷窥的行当来,
红烛半燃,透着淡淡的火光,床榻之上,是一对男女赤膊的纠缠,男人有种一副完美的身材,一身麦色而泛着红光的肌肤,全身的线条流畅而紧实,一头油亮的黑发随着他有力的动作上下起浮,因为身体朝下的缘故,看不清男子脸部的轮廓,只知道身下的女人被他折腾得有气无力,只剩下叫喊的份儿,
饶是我尹焰月胆大包天,脸皮厚得能媲美城墙,面对这场火辣辣的现场版,还是看得血气真冒,Y的,明天起来不会长针眼吧,正在苦恼之际,一声厉喝从屋内传来,
“谁?!”男子眼神犀利地往我这边望过来,听得我全身一颤,有种被抓现形的错觉,明明是他赤身果体,怎么感觉我的气场还矮了半截,
眼看着男子起身就要走过来,我吓得一个转身就像只没头苍蝇往前面跑去,真是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口水都嫌塞牙!刚跑到一个拐角,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我摸了摸有些发麻的鼻尖,正想发火,抬头撞进一双漂亮幽黑的眸子,来人高子瘦高,一身淡雅的青衣缎袍,袖口的祥云图案一看就是出自名家绣纺,一条锦玉缎带束在腰间,好一个翩翩贵公子模样!
只是好端端的他干嘛学女子蒙面?还是在这青楼之内?由于薄纱掩面的缘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女气十足,说不出的怪异!
难道这人是个假男人,娘娘腔?!我一身鸡皮疙瘩骤起,这个青楼里面果然出变态!在我打量来人的同时,这人一双星目也在好奇的打量我,一时之间,我俩都忘记了说话,诡异的气息在彼此间流动,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我话一出口才惊觉话语有病,明明是一身男装,何来女人一说!都是被这个娘娘腔给害的,我抖掉一地鸡皮疙瘩准备闪人,
没想到见我要走,那人猛然抓住我的腕一扯,可是用力过猛,一下子将我抱了个满怀,一时间只觉男子身形一颤,肢体的僵硬感透过衣料传感给了我,
“我是男人!你个死变态,放开我!”见他自顾的发瞠,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我急得满头大汗,扯开嗓门喊了起来“龙影!你死哪儿去了,快来救我!”
没想到这一叫还真管用,不只把龙影叫过来了,还有跟他一起的老鸨花妈妈,
“哎呦,这位公子,这是在干嘛?”见到我俩怪异的姿势,花妈妈一震,随及笑容夸张的往男子跟前一站,“这是龙公子的朋友,他今天第一次来,冲撞了贵客还请见谅!”说着她的手就要搭上男子的肩,只是还没碰到男子身形一闪,躲了开去,而我也趁机脱离了魔掌,只是刚一松口气,就被某人逮住衣领提到一旁,
“这位兄台,令弟莽撞,龙某在此替他赔个不是”龙影磁性的声音从前方响起,凭什么都是我的错,怎么着也是五五分的责任险吧!
“在下刚才走得急,没看到这位……,论起责任,在下也该给小兄弟陪个礼……”看看人家多明事理,声音到挺好听的,只是干嘛没事儿扮得不男不女的,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后面传来一道女声
“哎呀,慕容公子,你怎么跑出来了,让奴家好找!”那声音才叫一个嗲,听得我头皮直发麻,对面叫慕容的家伙更夸张,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他白皙的皮肤似乎起了疑似过敏的小麻疹,难怪要逃,
花妈妈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一看这小子的反映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眼珠子咕噜一转,马上开口道“慕容公子若是不喜欢芙蓉服侍,喝杯清酒,听听小曲儿也是可以的,我们这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清倌名伶也不少……”说着就要把他往回带,
事情进展到这里已经没有我什么事,龙影提起我的衣领快步就往房间走去,只是走了老远我还是身后两道灼热的目光如芒在刺!
“你就是个祸头子!少看你片刻就要出事!”一进到屋里,龙影把我往凳子上大力一推,险些没将我抽到在地上,
“你凶什么凶!我不过是学你一样到处转转,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理亏的说,
“到处转转?你当这是你家吗?!我不是警告过你,这是青楼,外面那些男人可不是吃素的!”龙影双眼怒睁,满腔火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喷到我脸上,
说别人就头头是道,好像你就不是男人一样?!归根到底你也不是只好鸟!不想听他说教,我倒在床上蒙头就睡,没想到被他一吵,瞌睡虫到吵出了不少,一下子就睡着了,梦都没有做一个!
……
同一方星空下,千里之外的另一端,幽暗的地宫里,燃烧的火把将石壁照得通亮,从甬道处下来一人,一袭黑袍,包头裹身,鬼魅的身形望着阶下的男女,
“主上,属下办事不利,丢了天书,罪该万死,肯请主上责罚!”说话的女子正是从巫镇归来的媚娘,
“主上,都是媚娘迷恋风月,拈花惹草,才会误了大事”琅邪怕罪责落到自己头上,急切的陈清到,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计掌风横扫一拳,左脸顿时肿得像馒头那么高,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到地上,
“没完成就是没完成,不用找借口,推卸责任!”只知道说话的是男音,听不出年纪,
“天书被何人夺走?”
“一个姓龙的小子,功夫一般,剑术倒是不错!”琅邪瓮声瓮气地答道,
“还有一个小丫头,应该是他的同党”媚娘补充道,
“小丫头?”男人声音高了几分,“她长得什么样?”
“年纪十六、七,中等个头,大大的眼睛,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还有一头红色的头发” 媚娘回忆道,
“红色的头发?”黑衣人喃喃自语,像是在寻找某种记忆,
“他们去了哪个方向?”片刻之后,黑衣人又问道,
“好像是熙宁皇城”
“主上,要不要媚娘再去把天书抢回来?”
“不用急,本座自有安排,你受了伤,这瓶黑玉断续膏能治你的肩伤,都下去吧!”黑衣人说着大手一挥,从袖里抛出一只小瓶,
“属下告退!”
“熙宁是吗?”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黑衣人,那人渐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