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训却是非常恼火,“尽坏我的好事。哼,来也不挑个时候。”他嘀咕着,将宋柔柔抱起来放在床上,又拉过一旁的被子,将她整个人全遮住,确定看不出头脚后,才整了整衣衫地去开门。
“三哥,你在里面做什么?”徐知询一进营帐,一面问一面双眼四处查看。
“我身子有些欠安,想休息一下。”徐知训说,一面挡在徐知询面前,不让他看床上。
徐知询说,“父亲正在与众将士们商讨,如何叫那李遇投降,你却有心睡觉?莫不是你床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把将徐知训推开,大步走到徐知训的行军床前,双手用力将床上的被子掀起。床上一个衣衫袒露的女子正躺在那里。女子惊恐的眼神中又透出几分希望。
徐知询将她的衣服理好,从床上抱起。又解开捆住她手脚的绳索。“柔柔,你没事吧?”宋柔柔得到自由后,迅速扔掉口中的布条,甩手给了徐知询一记狠狠的耳光,“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小人!我宋柔柔今天算是看清了你的为人!”手起掌落,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徐知询白净的左边脸上落下五道红红的印记。
宋柔柔伸过右手正要再给他一牚,徐知询快速的将她的手抓住,反剪在她身后,“柔柔,你听我说!”
徐知训这时将宋柔柔一把拉开,“四弟,这可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动!”
“三哥,她是我的女人!”徐知询瞪着眼看着徐知训。
宋柔柔只想杀了面前这两人,她趁徐知询不注意,抽过他身上的长剑,用力向徐知训刺去。徐知训从小在军中长大,论武艺,虽不及徐知询与徐知诰,但宋柔柔的花架子剑法哪里伤得了他。他侧身一让,双手伸过,宋柔柔手里的剑就被徐知训夺了过去。
“宋柔柔,冷静点!”徐知询将她拉在怀里。
“你放开我,我宋柔柔今生不杀此人,誓不为人!”她腾地一脚向徐知训踢去,因身子被徐知询拉住,哪里又踢得到。
“好吧,四弟,今天也许真的是个误会,她真的是你的人?”徐知训怀疑地问道。
“我不是,你放开我!徐知询,五毒散是不是你的主意?你竟然使这种下三乱的手段!”宋柔柔猛地推开徐知询。
“柔柔,不是我!”徐知询心中惊异她怎会识破这件事?又看了看徐知训,满腹疑惑。
徐知训也是一脸的不解。
“只是你们没想到吧?我宋柔柔从小与天下的毒药打交道,你们的诡计是不会得成的。”宋柔柔冷冷的看着他们。徐知询美好的形象在她心里顿时崩解,她万分伤心。
“是你救了他?他伤你那样深,你还救他?”徐知询问,他是一脸的痛苦,为宋柔柔的不理解,也为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及徐知诰在她心中的地位而伤心。
“那么,你就要杀了他?”宋柔柔冷冷地问。
“柔柔——,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是我!”徐知询说道。
“那是谁?”宋柔柔转身看向徐知训。
“四弟,承认了又怎样?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徐知训一脸的傲慢。
“三哥,你——”徐知询急了,他不知该怎么说,宋柔柔才会明白。
宋柔柔冷冷地哼了一声,提剑相向,“你们让开!迟早有一日,我会报仇。”
“我不让又怎样?进得了我徐知训的营帐,还从没有完整地出去过的女人。”他哈哈一笑。
宋柔柔只觉得一阵恶心。她已横下一条心,就算死,也不得让他毁了清白。左手却被徐知询牵住,“三哥,今天就给四弟一个人情。这个女人你不能碰。”
“既然四弟感兴趣的话,就送给你好了,不过这个女人与姓李的小子有关,你可当心点。”他嘴角一扬,露出一丝邪笑。
营帐外,宋柔柔一声不吭,任由徐知询牵着手。徐知询叫人找来两匹马,宋柔柔也不言谢,翻身上马,手中鞭子一扬,双腿一夹马肚子,那匹黑色骏马如闪电一般急驰飞奔起来。
“柔柔,你慢点,当心摔倒。”徐知询也飞身上马,快速追上。
一路上宋柔柔都不搭理徐知询,自顾自地骑着马。四五个时辰后终究马困人乏,宋柔柔已是累得经骨散架,她无力的翻身下马,跌在地上,靠在一株柳树旁只出气不吸气。
徐知询也跟了上来,将马系在树上,在她一旁坐下。宋柔柔腾地从地上坐起,突然从身旁抽出一剑猛地向徐知询刺去。徐知询身子一侧,让过了,宋柔柔又是第二剑,徐知询早已闪身在她身后,他从后面将她环在怀里。
“柔柔,你是打不过我的!”徐知询叹了一口气。
“那又怎样,打不过也要打,你这个小人,我不与小人同路!”宋柔柔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徐知训倒底有没有伤着你?”徐知询一脸的关切。
宋柔柔哼了一声,“你说呢?你伤了我,还能活着吗?我宋柔柔虽说不会武功,但是杀人的法子我还是有的。”她停了一会儿,“要是他伤了我?你又待如何?”
“我——”徐知询语噎了。
宋柔柔冷冷地一笑,“他是你亲哥哥对不对?为了他,你什么也帮他的,为了他的私心你帮他杀徐知诰?你就不怕我伤心?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徐知询松了双手,他知道,一但心中产生了怀疑,怕是永远也无法愈合了。怀疑就似野地里的杂草,只要种子撒下了,稍一有时机便会疯长。无法彻底清除。
宣州城。李遇的箭,伤了徐知诰后,他派出的细作来报说,徐知诰竟是中了毒。他怎么会中了毒?李遇百思不解,不过这个消息不坏,他放出话去,他李遇能解徐知诰的毒,只要徐温放了他的儿子,他愿意双手奉上解药。正在他等着徐温的回话时,谁知又有消息来说,徐知诰被一个江湖游医给治好了。他大失所望。
徐温见义子的伤已无大碍,便叫来几个儿子与亲信们商议如何叫那李遇投降。向来不按常出牌的徐知训献计,将李遇的宝贝儿子绑了,推到三军面前。叫一声李遇开城门,叫一声不开门,便在李家小儿身上抽一鞭子,叫两声不开门便抽四鞭子,直抽到他开门为止。众人皆说是个好主意。徐温还在担心史学家们会如何在史书上给他写下这一笔时,众下物以属们已推着李遇的儿子到了城门下。400
“父亲,你就开了门吧,儿子已经一天没有吃过西了,我好饿呀!”李遇的宝贝儿子双手被捆,坐在一匹马上,马的缰绳被一旁的徐知训抓在手里。他双眉挑起,甚是得意。
城楼上的李遇是抓耳挠腮,无计可思。“大人,你四十才得这一子呀,你怎么就不心疼他了?城池丢了可心再收,儿子没了,你去哪里寻呀!”李遇的夫人在一旁是嚎啕大哭,直哭得李遇更是心急如焚。
“大人,不可开,城门一开,我军以少敌众,更是失败!”李遇的副将在一旁劝说着。
“胡说,你有三个儿子,我才仅此一子!”李遇大声吼道,“开城门!”
城门一开,徐温是喜不自禁。他抓了李遇的一家大小,细诉他的几大罪状:不朝拜主上,目无国君;屯兵自守,不上朝贡,想谋反;私扩军队,想忤逆。条条都是大罪呀。在李遇千贼子,万贼子的骂声中,徐温砍了他一家的头。
至此,朝中,诸如刘威、陶雅、李简等一批与徐温同时期一起为杨行密打天下的老臣们如坐针毯,一个一个的老实了许多,对徐温专权之类的话不敢再说了。有人为了自保也纷纷向徐温套着近乎。送美女送财务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