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娇和穆少卿两人听着师父说的游龙惊凤剑的威力之后也是跃跃欲试,练起剑来便更是用功,再加上两人常年在一起培养出来的默契,短短时日便有所小成,虽然威力尚不足,但其中美感却是练就的七七八八,再配合上这方美景便是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儿。
宫天赐轻松的循着阵法避开重重陷阱,进了谷内,第一眼便是看见了这番美景。
确切的是,美景中的美人。
长发如墨,锦衣飞扬,黑眸亮泽,像是点进了颗颗繁星,永远的那么明亮烁人,樱唇弯起,像是蕴进了无尽的风情,一撮发丝调皮的滑过莹白如玉的粉颊,又滑过锦衣,飘飞要空中与粉色花瓣交缠。
剑光扫过,花瓣飞扬,少女持剑站立,微风吹来,锦衣款摆,发丝交缠,生生生出一种飘然欲仙的错觉。
宫天赐愣在那里,看着那樱花树下仙子般的白衣少女,那张肖斯记忆深处的脸颊,心中鼓动,几乎停下了呼吸。
或许他也没有想到,那个他一眼相中的小婴儿,如今竟出落得如此美丽绝伦,也没有想到,过了九年,再次见面,迎接他的,竟是这般惊心动魄的美丽。
可是,马上他的面色就是一沉,凤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因为他看到一个同样美丽的男人正与她持剑相交,两人时而贴近,时而交缠,可以看得出这必是一套情侣剑法。
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默契,眼神是那般的缠绵,气场是如此的和谐。
还有玉儿妹妹那从来不曾对他有过的温暖笑容。
这一切的一切,都刺激得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原来,她早已经改变,她的身边有了别的人……
心痛、怨愤、酸楚……
种种负面情绪折磨着他的心,打破了他的冷静自持,击碎了他的自信笃然,在两人在一起相交之时,他再也忍不住,足尖点地,身影如剑一般跃飞至两人之间,打破了这一方美景。
腰间软剑出鞘,如蛇一般击向蓝衣青年。
尚在剑境中二人迅速分开。
乍临强敌,穆少卿有瞬间纷乱,但瞬间调整过来,横剑隔开,退后,深邃的黑眸看着眼前满脸悲伤愤怒的男人,看年纪应该与他同龄,但,他却不曾记得认识他。
黑眸暗含锐利,沉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会出现谷内?”
宫天赐却不回答,一击不中,冷哼一声,再度迎上,软剑在空中剑光闪烁,一副打算置人于死地的模样。
这时阮玉娇也反应过来,持剑在宫天赐身后一记偷袭,被挡下,窜到穆少卿身旁,两人并立,冷眼寒声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被心中的人儿这样冷眼看着,宫天赐霎时就像是被抽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凝眉痴痴的望着阮玉娇,声音颤抖,“玉儿妹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一声“玉儿妹妹”勾起了她的回忆,这个世界上,会叫她“玉儿妹妹”的人,除了宫天赐,还有谁?
再一凝眼看眼前的这个长相俊朗的男人,那眉眼,却是还能看出小时候那个小屁孩儿的样子。
确定是熟人,阮玉娇收了剑,走过去,哥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平静,“你长得和干爹一点都不像!”
话出口,她却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毕竟当初出走也是因为他,过了这么久,也想通了,但是却觉得和他却是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宫天赐一听她的话,就立刻笑了起来,明明是成熟男人的脸,却笑得还像小孩子一样的天真满足,“玉儿妹妹,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
呃,记得么?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一个模糊的印象吧,倒是他现在这副天真满足的样子让她记忆深刻一些。
小时候他总是跟在她后面,只要她和他说一句话,他就能笑成这样,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
以前觉得他那样特窝囊,现在却有些羡慕,也只有心眼儿小的人才能笑得这么天真,这么满足。
淡淡的点点头,又问道:“无极谷外阵法陷阱密布,内有毒草遍地,你是怎么进来了?”
宫天赐呵呵一笑,“爹爹教了我很多阵法知识,刚才来到谷外的时候我看着那些竹林,就觉得熟悉,原来是爹爹教过的,外面那些阵法看似精妙,实际上却都留有漏洞,于是我就循着阵法的漏洞进来了。”
听说无极谷外遍布阵法,他这些年一直专心研习,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进到这里来见玉儿妹妹,他自小聪颖,只要专注于一件事,又岂是不精的,现在各式阵法他是手到拈来,但是他是不打算告诉玉儿妹妹的,他只愿在她面前,当一个傻瓜,笨蛋。
阮玉娇点点头,干爹一向深不可测,他有这般本事也是正常,“那毒草呢?”心中不由的有了企盼。
“干爹给了我一个药包,说是可以抵御百毒的!”说着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霎时,药香扑鼻。
对药草深有研究的盛果柒眼睛一亮,暗暗点头,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医,闻这味道就知道定然不凡。
阮玉娇却是心中暗叹,果然,爹爹还是关心她的,可是她却这么多年没有回家,想到这,她就心中有愧。
“玉儿,这位是?”
见她突然黯淡下的脸色,穆少卿立刻善解人意的上前转移话题,目光与宫天赐投来的视线相交,而后同时错开,两人的心中某些想法同时笃定。
“呵呵,我叫宫天赐,是玉儿妹妹的青梅竹马!”
不给阮玉娇反应的时间,宫天赐朝着穆少卿伸出了手,“刚才我还以为你是要伤着玉儿妹妹,一世情急出了手,你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