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个清冷的面孔出现在阿谣的面前,是芈赀。黑暗中看不清楚他身上黑色的衣服,他抱她入怀轻轻的为她擦拭伤口,好舒服的感觉。芈赀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想起:“阿谣……”
身体越来越冷,下意识去抓衣服可是却抓了个空,现在才意识道大概昨晚的折腾让阿谣的了风寒,阿谣身体不好基本上每年都会得病,所以每年冬天乳娘就会把房间弄得非常的热,每次病了她都会给阿谣弄热乎乎的姜汤喝,这次恐怕不会有吧。本来冰冷的身子越来越热,就好像抱着个火炉似的,她伸手去将火炉抱得紧紧的生怕他像母亲、乳娘那样跑走了。
那温柔的声音将她唤醒,顿时惊呆了,自己赤裸着躺在芈赀的怀里,他竟然也赤裸着身体,阿谣的脸越来越红,下意识的伸手去推身边的男人,大概是由于病中没力气,他纹丝未动,伸手来将阿谣的双手锁在他的手里,他的手真大抓着阿谣的双手不费一点力气,阿谣还准备反抗却听到一个不容质疑的声音“身子还很冰,别动”
阿谣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火炉就是芈赀,乖乖躺在他怀里,听着他那坚实的心跳,不知怎么心中竟放心了些,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阿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果然好了许多了,虽然喉咙还是隐隐作痛可是烧总算退了,体力也恢复了些。自己深处一个小小的山洞里,芈赀的披风盖子她的身上而他的人却不知去向。
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晚上,天空暗暗的有朵朵星辰在山洞外面闪烁,突然好想去看看外面的星辰,掀开身上盖的绣着金凤的黑披风,挣扎着走向山洞口,身上大红的嫁衣太繁重了,压得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才挣扎着走到洞口,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迎面而来的人的怀里,那么熟悉的怀抱阿谣舍不得离开,所以阿谣就躺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眼睛里那个小小的自己发呆,母亲说只有恋人的眼里才会照应出自己的样子,是真的吗。阿赀今日种种你有事为了什么……
阿赀与哥哥不同,哥哥像水中的玉,温文尔雅。阿赀却更像北方的山,气势恢宏,尤其是眉间那一股戾气,让人有一丝害怕,这样的男人更适合战场,如果他上战场一定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令敌人威风丧胆。阿谣能感觉到他眼中的那一抹柔情,伸手在他的眉间转着转着,想要抚平他眉间的伤感。
阿谣想就这么看着这个男人,直到地老天荒,可是他眉间却露出不快“你在干什么”
阿谣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话,支支吾吾的想解释什么,才发现什么时候自己整个身体都躺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脸又红了,赶紧推开他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一个没站住有摔在他的怀里,完了这下怎么解释的清呢。
看到这个女人这么可爱,芈赀笑了笑,把她抱了起来放到稻草堆成的床上,给她盖上披风,在她耳边轻轻说“我的老婆竟然这么怕羞,以后要怎么办呢。”
阿谣听了这话顿时感觉耳朵发烧了,鼻尖萦绕着芈赀的气息,看来她是装不下去了。
“流氓……”说完这句话阿谣闭着眼睛不说话,以此示意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耳边传来男子无拘无束的笑容,阿谣的脸越来越红,气愤的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芈赀笑够了才拉她入怀道:“阿谣,我的好老婆你怎么这么好笑呢?”
气愤之余阿谣也顾不得害羞了:“芈赀你再敢叫我老婆。我跟你拼命”
“我怎么不能叫你老婆了?”芈赀把玩着阿谣的头发继续无赖道:“你看我们楼也楼过了,抱也抱过了……嗯,你的背贴着我的胸,还不止一次……”
“芈赀”阿谣是在那这个男人没有办法了“那是因为我……”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这个无赖说的没错怎么解释都只能说自己是个荡妇,最后阿谣放弃解释了,因为再多的语言都说不过他,那还不如不跟他说呢。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睡着了。
芈赀看着阿谣睡着了笑着摇了摇头,他站在洞口为洞内的人当去风雨,看着月亮从半空再到半空洞内的人安然而睡他眼里流露出了欣慰,只愿她安好便好。
第二天一早阿谣就醒了,芈赀不知道去了那里,昨晚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不知他最后在什么地方入睡的。突然有点担心他不知他昨夜是否安眠。来到洞口芈赀站在远处的山坡上,此时他身穿月白色的衣服,迎着初晨的朝阳,此时的他倒想是一个为温尔雅的诗人了,为这大地添了一抹淡然。
这样的芈赀使阿谣着迷,要是时光能够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至少现在的他们是那么的快乐。如果他们不是一国的王子公主,在此建立一个温馨的小家,清晨她送他去耕种,中午她为他送饭,夜晚他抱着她入眠,或许他们会生好多好多的小孩,她会教他们弹琴读书,他会教他们习武射箭,他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看着朝阳东升西落,然后就那么慢慢的老去,那该多好。
可这只是如果而已,他早晚要接受楚国的王位,而她回到陈国又要被迫嫁给息候了,不是息候不好而是阿谣心中再装不下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