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正牌新郎丁柯?!
水蝶兰对财经类的新闻,不管是正面负面还是花边娱乐面的,基本都了解,据她所掌握的情报消息,丁柯是个极低调孤僻的男人,不仅从不在媒体上露面,就连狗仔队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抓拍来的私密小照中也绝无他涉足的蛛丝马迹。水蝶兰觉得这样的男人最适合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非人类!
在水蝶兰看来,丁柯脸色臭是情有可原的,不过向梅躲人的举动就让她匪夷所思了。他丁柯再怎么冷酷老跩,今晚过后,他就是向梅名副其实的老公了,难道向梅还怕他不成?
“喂,梅,你开门哪!”水蝶兰拍打洗手间的门,“我说有你这么对待一个为了你的婚礼而特意穿上她二十八年来从不涉足的小礼服却在会场中倒霉地被你的丈夫给撞翻了酒杯洒了一身酒的死忠朋友吗?”水蝶兰一口气讲出一大串话,中间不带停歇的,讲完后,急忙顺着胸口费劲地大口喘气。
洗手间内,向梅一手扶撑着洗手台的边缘,一手拿着手机接听电话,水龙头哗哗流着水,面前的镜子中映出一张冷艳的脸孔,头上戴着的假发垂搭在胸前,虽遮盖住一抹若隐若现的胸线,却更加显露出诱惑迷人的风情。
借着水声的掩饰,向梅压低嗓音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你不是说过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吗?”虽然打了粉底,刷了腮红,但此刻向梅的脸色依旧显出几分冷凝的苍白。
“……”电话那端的人保持沉默。
“你到底想怎样?”向梅扣着洗手台的边缘,指关节泛出青白色。
对方依旧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以着低沉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说道:“……孩子……”
“是我的,我会养他,不劳你费心!”向梅抢断对方的话。
“……”对方再次沉默。
“叔叔,”向梅唤道,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明显僵了一下,向梅不在意,继续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叫你,也是最后一次,保重!”
向梅并没有直接挂上电话,于情于理,对方都算是自己的长辈,所以她在等对方先挂。对方还是沉默,又过了好一会儿,向梅才听到电话里传来嘀嘀的忙音。
向梅关上水龙头,照着镜子顺了顺自己的假发,打算走出洗手间。就在向梅拉开门的一刹那,原本靠在门上的水蝶兰就这么突然丧失了身体的平衡而摔趴在地。
“小兰?”向梅惊讶地望着正以着怨愤的目光瞪着自己的水蝶兰。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水蝶兰突然发现向梅看她的神情不对劲,就好像……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向梅伸手去拉水蝶兰起身,却被水蝶兰轻推开,因为水蝶兰不好意思让她这个孕妇帮忙。
“天——!”水蝶兰哀号一声,她就知道事情不是她刚才猜想的那样,向梅才不会无缘无故躲着哪个人,“梅,你完了,你老公误会你了,你赶紧去解释吧,省得以后麻烦!”
“误会?什么?”向梅不明所以,笑了笑,“先别说我了,你还是快起来吧,都走光了!”向梅瞄了瞄水蝶兰那滑到大腿部位的小礼服下摆。
“切!才不会走光咧!姐可是穿了安全小裤裤滴!”水蝶兰故意掀起小礼服下摆展示自己穿着的安全小裤裤,得意地冲向梅挑了挑眉,却又在下一秒想到了什么,一边急急站起身,一边说道,“你别打岔呀!我跟你说,你老公刚才的脸拉得跟驴脸似的,他还叨叨咕咕着什么你为了嫁进丁家来密谋……”
由于水蝶兰平时大大咧咧惯了,所以起身的动作幅度不免大了点,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哧啦”一声,她小礼服的腰侧不幸被撑开了线……
这一刻,水蝶兰很想杀人,但在她强力的自我压制情绪后,语气终于算得上平静。
“梅,你说姐今天是不是犯太岁,不宜出门?还是说姐这一介贫穷的无产阶级小女子与大资本家丁家八字不合?为毛姐觉得今晚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地降临到姐的头上?不行,姐得看看姐给你准备的红包是不是也变成别的颜色了,奶奶个熊,姐还就不信邪了……”
水蝶兰忙着去翻找自己随身携带的化妆包,却不料手一抖,化妆包内的零碎小东西掉了一地。水蝶兰的眼皮跳得厉害,嘴角一抽一抽的。
向梅察觉到水蝶兰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于是对她说:“小兰,你先在洗手间呆着,我去替你拿一件衣服来换身!”
“……”长长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后,水蝶兰回道,“好!”好字出口的同时,手中握着的眉笔也“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向梅只能无奈地拍拍她的肩膀,意思是让她节哀顺变。
向梅离开洗手间后就爬上二楼朝自己的卧室走,她推开门进去并顺手关门,然而,就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一只男人的胳膊挤进门来,然后,半个男人的肩膀撑开门,一张恰如水蝶兰形容的那般拉得跟驴脸似的男人脸孔映入向梅的眼帘。
“你……”向梅才想出声,却被丁柯打断。
“哼,你还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丁柯从牙缝内磨出一句话。
“躲你?”向梅不懂,微挑眉望进丁柯的眼里,“我吗?”她的眼神很认真,不像是在说假。
然而,丁柯就是觉得心里窝火,“没有吗?还在装傻?你这女人真是够了……”丁柯不自觉地握住向梅的手腕,握住的一刹那,因她肌肤的冷凉而有些讶异,不过他并没有松手。
“好痛!”向梅微蹙眉,丁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向梅挣脱开。
丁柯瞥见向梅手腕处有一圈红痕,正是自己刚才的“杰作”,他有些歉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向梅抿了抿唇,而后淡淡道,“丁先生,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没有,那么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吗?”
向梅对丁柯的说话语气让丁柯觉得十分刺耳,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咬了咬牙忍住。
“当然有事!我问你,你嫁进丁家到底有什么目的?”丁柯死死盯着向梅的脸看,哼,好一张正点的美女脸,很对他们丁家……不,是很对他母亲柯怡的胃口。
向梅再次抿了抿唇,而后直直看着丁柯,丝毫不因他眼中的嘲弄而懊恼,语气稍带歉意道,“抱歉,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全部说给你听,不过现在,我必须拿衣服……”
“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少敷衍我!”丁柯再次拉住向梅的手腕,不过他这次注意了力道。
向梅没有挣扎,只是低敛纤密的眼睫淡淡地扫了一眼他那指节分明白净修长的大手。向梅的视线令丁柯下意识地僵了僵,然而他却故意似的固执地握着。
“可是……”
“什么?”丁柯猜测向梅又要编出什么理由来。
“我,”向梅伸出另外一只手轻柔地搭上丁柯的手背,感觉到他厌恶似的一僵,向梅的嘴角弯起一抹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说!”
“……”丁柯因向梅的话而怔愣在当处,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因为气的。
“我朋友还在洗手间,我得拿衣服给她换!”向梅径自抽离自己的手腕,打开衣柜拿了一套自己的水蓝色礼服,而后自丁柯身边走过,不确定地提议道,“你,要和我一起下去吗?”
“……”丁柯再次因向梅的话而怔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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