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则是迅速以手护住身躯,再抬头之时,都禁不住地目瞪口呆在当下。只有真正的谭爱亚怒气逼人:“怎么回事?”被怒不可遏的女人拎着尾巴,晕头转向的可怜小白鼠哆哆嗦嗦地吭不出半点的声音,苦哈哈地眨巴着那双不大的鼠眼,盯着那被天之火炸开的仿佛大小似老鼠洞一般的孔。“你给解释清楚?!不是说天之火能破时之间吗?为什么,为什么?!”两个谭爱亚怒气冲冲地盯着那老鼠洞,真是恨不得将白福一脚踩死。而且两个女子的声音这一刻还是刚好的重叠在一起。
“我……我……”白福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早前的天之火在扯着自己尾巴的女人手里运用的可以说是神乎其神,而今这个聚宝碟变出来的假的,好像并无法将天之火的极限发挥出来,因为就在刚刚众人着急躲避时,白福可没有躲避,它是直勾勾地盯着那推出去的蓝炎的,那炎一点都不纯。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玄机,是它没参透的?!那具体的原因,大概只能慢慢地从这个女人身上挖了。只是,它现在得赶紧安抚住她,不然哪里还有命挖这通天的秘密啊!“女人,你消消气,消消气,容我再想个法子!”白福暗耐下平日的嚣张气焰,好言相劝道。
“消气?我怎么消气啊?!若是天之火是破解这时之间的唯一办法,那……”谭爱亚的脸上显出了从未有过的焦虑,就在刚刚轰开那个小洞口时,她清楚的察觉到那紧贴身后的透明墙壁,又将她向前推了数米。这结界在渐渐缩减范围,天知道这时之间会不会渐渐缩减到无。到那时,困在里面的人会如何?谭爱亚不敢去想。也就在此时,情况又继续恶化了。先是翡翠碟变化出的谭爱亚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徒然的消散为无,而后,时之间好像察觉到自己的破损,想要修复那老鼠洞大的孔,而开始加速缩减结界内的空间。
“怎么办?怎么办啊?!”谭爱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突然视线抬起,无意之中她突然面对了那最不愿看见的一幕。而刚刚天之火发出的剧烈撞击之声,好像对外面也造成了些许的影响。
那悠长的笛音突然一顿,好似短短的一瞬走了音,而那被笛音迷惑的男子猛的身躯一颤,深邃的黑瞳逐渐放大,空洞无神的瞳孔中,忽的有了一线瑞亮的光,可是只有那一瞬,待到笛音恢复如初,他便又一次深陷迷障无法自拔了。而也就是这样短短的一瞬,碰巧被谭爱亚看进了眼里。也许……
“爱亚,你不必自责,其实你已经尽力了。杏儿虽然被囚禁看不见,但是她明白,我们都不会怪你的。其实这一切本她与灵犀之间的孽债,恰巧被邱凤娥利用了去而已,我倒无所谓,只是拖累了你和王……”李玉娘走上来对谭爱亚安慰道。
“你说什么?”谭爱亚猛的转身小手一紧落在李玉娘的软臂上,她好像隐隐地宛似抓到了什么,可是李玉娘的那句话说的太快,若是能再让她听一遍就好了。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拖累了你和王!”李玉娘茫茫然地重复了前一句。
“不是这句。”谭爱亚飞快地否定道。
“恰巧被邱凤娥利用了去?”李玉娘又往上倒了一句。
“不是这句,再往前。”好似快抓到了一般,谭爱亚怂恿李玉娘继续讲。
“爱亚,你到底要听什么啊?”李玉娘摇了摇头,她刚刚说了那么长一句,面前的小女人非得要她往前再往前,她刚刚就是一句无心的劝慰,就记得后两句,再往前,她哪里记得住啊!
“王有震碎时之间的本事,只是,有那笛音在,王无法苏醒。若是能让那笛音停歇下来就好了。”白福发现被小女人倒提着的时候,它的思维甚是活跃,主意也特别的多。莫非,它有轻微的被虐倾向吗?不,不会吧!出了主意,却猛然醒悟的白福,顿感头疼不已。
“对啊,就是这样,叫那笛音停下不就好了。李姨(玉)娘,你刚刚说什么……”忽的手被人紧握。眼前人仿佛用一种激动到无以复加的眼神直望向自己,谭爱亚顿感一惊猛的闭上了嘴巴。
“你刚刚唤我什么?!爱亚,你记起来了对不对,你知道我是你的李姨娘,你知道邱凤娥是你的邱姨娘了,对吗?!”不知道是谭爱亚一时口快喊差了,还是李玉娘因看见眼前人,又受到那老鼠洞外偶尔断断续续飘来的靡靡之音的蛊惑,而触景生情听差了,总之,李玉娘恍惚中听见谭爱亚唤了自己一声李姨娘。
“什么李姨娘,邱姨娘的?!我是在喊你李玉娘啊。”谭爱亚确定自己刚刚没有一时口误而叫错。
“是吗?”李玉娘空欢喜了一场,双手一松,缓缓捶下。
“不过,你若喜欢,我不介意从现在开始唤你李姨娘!”不知为何,谭爱亚就是看不得人家失落的模样,早前她的答话让豫若失落了许久,这事就如同一根刺一直卡在她的喉咙口,咳不出,咽不下去,耿耿于怀至今。难道还要再让自己耿耿于怀吗?答案,当然是不。她的良心不允许!
“真的?!”李玉娘顿时愁容散去,喜上眉梢。
“当然。”不等谭爱亚答话,锁魂坛里关着的女子倒是清脆地应了声:“谭姐姐是大善人,大好人,这些千年前我就知道,谭姐姐她不问缘由地收留了孤苦伶仃的我和灵犀,不求回报地供我们吃穿住……”
“就是它了!”谭爱亚终于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更是顺利地抓住了刚刚李玉娘说话时,她脑中一闪而过的那道白光:“镇魂歌女与伏魔笛,绝配啊!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