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踢开沈淘的房门时,沈淘还跟虫子一样把整张被子圈成一条,铺的盖的两不误,抬着脑袋睡的正香,越美人扬扬眉由记得刚捡回来的时候,沈淘就跟个小藏獒一样嚣张,身上装着的都是有价无货的绫罗绸缎,五年来这小子倒是成了打不死的小强了。
“小淘。”越美人直接扯开被子,这么臭他是怎么睡着的,还睡的这么死。
“姐?”沈淘身上一凉,猛的惊醒发现自己胸膛赤露在空气中,正被越美人将他身上的被子扯开了。他好歹都十五了,不要这样把他当小孩行不行?
“祼睡?天亮了快起来。”睡得跟头猪一样。
“干嘛。”可爱的松惺睡眼还没睁开呢。
“去找人回来将整幢楼的茅房都给我改造了。”牛栏山的早就被她改了,一时间离开真是没一样习惯的,看着那茅房她真心上不出来。
“喔。”
“快点死起来,还要我给你装衣服不成?”越美人一巴掌拍了过来,拖拖拉拉的。
“姐,你先出去呀,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沈淘不满的嘟嘴。
“我操,就你那小不点有什么不能看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掀瓦,快给老子起来。”越美人大怒,作势就将扯被子大有让他一祼到底的样子。
“姐。”沈淘两只眼睛瞪的跟灯笼那么大,死死的扯着剩下的那一点被子,他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小鬼了好吧,沈淘内伤的很。
“哟!翅膀硬了?”邪眉高扬。
“齐天朔,齐天朔。”沈淘不管,为了自己的贞操扯开嗓子就喊。他再也不要不穿衣服睡了,老大就是个色魔。
“姐夫,快来了姐夫,非礼呀。”人家齐天朔还没从了越美人吧,你认为没喊错?
“臭小子,手肘越发的往外拐了,不知道谁是你老大了是吧。”越美人大有让他补裸奔的意思。
“越儿。”温润柔和的嫡仙之声传了过来。
立时将两个相争的怒火压下了,越美人扭过头望着出现在门口处的齐天朔正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望着她,不由自觉的扯被子的力道就松了。沈淘那鬼精灵立时将被子扯了回来,重新裹在身上。
“不是说要去买被子?走吧。”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齐天朔当什么都没看见,抬头对越美人道。
“你陪我去?”两只手彻底的收回来了。
“若是无须我去便罢了。”齐天朔作态的收回目光正要离开。
“哎,谁说不要的,等等我。”彻底的冲出了沈淘的房间。
等沈淘穿戴完整的时候,从窗口往下望去越美人和齐天朔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了,只见越美人拉着齐天朔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因为身高关系,她正好整个人窝在齐天朔怀中,一边抱着他的腰一边拉着他的手,正个人小鸟依人一样。越美人依然穿着不男不女的模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一个市井之徒吊儿郎当,从后面看七分像兄弟,三分像情人。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谁降服了谁。
沈淘包了茅房改造工程,而宁小鱼细心的给厨房添了新的东西,如柴米油盐,也置了不少日常用品,如毛巾衣服盆子之类的,而越美人陪着齐天朔来来去去的也置了不少东西,连笔墨纸砚都买了,她是不买不知道,一买吓一跳,原来真要安置一个新屋是需要很多东西的,一车车的往家里拉。
临近的几家都知道了这里来了新户口人家了,更重要的是上至大妈、大婶、大嫂,下至小姐、姑娘、丫头,都知道了这家男主人俊美无比,长得跟天仙似的,一身的出尘不食烟火的气质;相对的也知道了他妻子就是个母老虎,彪悍粗鲁,是个骂大街的。
人人都可惜这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让越美人非常的生气,自然也没少齐天朔眼色看。一边嚷着生气,一边上下其毒手使劲吃豆腐。
“以后出去谁都不可以看。”越美人一回来手上的东西都还没有放下,就开始彪了,她表示非常的生气,忍得非常的辛苦,去你祖宗的鲜花牛粪,她很丑吗?啊,她哪里配不上齐天朔了,惹毛老子了让你变花肥。
“好。”
“不能对哪些人笑,谁都不能,每个人都要保持三丈的距离。”越想越火,妈的谁都别拦她,她要出去将哪些人都灭了。
“不是说要给这房子提名吗?怎么抱这紧也不放下来。”声音如此春风吹过,抚平了一池沸腾。
“我是说看你写,又没说自己写。”她哪里会写毛笔字呀。
“嗯,我想好了,写给你看看。”红纸铺开,齐天朔举止优雅的将笔砚都摆放在桌子上面。
“我来磨墨吧。”越美人眼聪手快的接了过来。
一写一看,一场无莫的怒火被他淡如清风的化了,手段高超的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齐天朔手腕转动,握笔如剑,形云流水洒脱不羁,一行龙飞色舞苍劲有力的字迹便出现在红纸之上。
卧揽开封枕上眠
西街梧桐凤凰栖
横批一笔勾勒:揽梧居
或回锋藏蕴,或撇捺洒脱大气,或横竖苍劲有力,字字磅礴大气,内含天地风骨,一气喝成,越显其人胸含经天纬地之才,字更显其风骨,傲骨嶙峋,见其风华。
越美人虽然不懂,但也看得出他这字写的比城上挂着的开封两个字还要好。心里吃惊不少不仅长的风华绝代,如玉如君不染尘埃,更是个内外兼修的。转眼又念,果然不愧是她越美人看中的男人,绝对的天下第一,而不是其中之一。
西街不正是门外的街吗,不梧不是院子这颗吗。竟敢将自己比喻成凤凰,还敢大气的揽着开封入睡,啧啧不得不说他那温雅如玉的外表真看不出有如此狂放不羁傲晲的心态,不过哈哈,天地在我心中的豪情万丈,很合她心意就是了。
“二楼的我来写。”越美人被齐天朔拿笔的兼兼君子模样勾起了兴趣。
鸡爪子跟拿筷子一样拿着毛笔想了想,她刷刷的写道。
两袖清风在,繁华独往来。
字如鬼画符一样难看,横不似横竖不直竖比初学者还丑,越美人颜厚无耻,想了想又写上横批:再世为人。
“怎么样?有没有文人的清高。”越美人得意的笑着。
文人的清高没人看见,那地痞流氓的无耻倒让人耳目一新。
“不错。”果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齐天朔,他竟是看懂了。
“将‘独’字改为‘自’便更好了。”这话真是含蓄的很,给足面子她了。亏她还好意思写两世为人,好好的一下子让她变成了鬼屋了。
“你重新再写吧,我不玩了。”毛笔一甩,难写的要命,越美人表示远没有拿刀轻松。
“小心别弄脏手了。”
齐天朔重新磨了墨,想了想在红纸上一蹴而就,只是改成了:
屋内两袖清风在,街外繁华自往来。
连横批都改成了:盛世为仁。
还真没看出来能这样改,越美人撇撇嘴,决定不在这里舞文弄墨了,要去看看沈淘把茅房给她弄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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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这章写的很辛苦,哪些对联什么的本来我想去看看什么古今名句的,不过这念头一闪而过就否决了,为了避免跟任何文章里面出现有相同的,我决定自已写了。什么五言七律以前我学的不精,所以相对来说我只是算半个语感流的,根本说不上会,要是有大师发现什么不压韵神马的,请大胆指出之余一笑而过,不要见怪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