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鱼的工作便是跟在沈淘后面扫着地上的垃圾和尘埃,越美人一个人在处理着前面两间开的铺位,而齐天朔也换起衣袖一个人在清洗厨房旁边的哪个水井。
前有铺位,后有院子,再有三层精细楼房,楼房后面还有半亩良田的一张小鱼塘,这些都是砌着围墙筑起来与外界隔开的,结构精细不说竟然还有一个井,这可是只有大户人家才有的,一般百姓不是吃着汴河的水,就是去那集中的两个井里挑水喝,难怪主人要一千五百纹银,如今看来也不处贵呀。
四个人之中有三个是身怀武功的,剩下的一个也是吃过苦的,继续一个时辰过去了,手不软眼不花的,整个楼房已经初见原样了,琉璃窗八封台,细雕微墙粗装外表,越美人真的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
前面的两个间开的铺位,以前应该是作布匹生意的,除了一些碎布堆在角落两个破烂的架子扭扭歪歪的摆着,也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东西,等她挑开那堆开破的时候。
“吱吱!”竟然是藏了一窝老鼠仔在这里,若是一般的女人估计早就吓的尖叫撒腿跑开了,可惜越美人是汉子中的汉子,眼皮一挑彪悍的腿抬起。
“啪啪啪!”比踩死蟑螂还要轻松,(因为目标面积比蟑螂大),一下子全数被她踩扁在地上没了声息。
拿起那破布,运用功力一甩,立时势如黄龙直捣一阵劲风圈过将铺位里面所有的垃圾卷到了院子上,连带着哪两个破烂架子都飞了出去,干净利落又迅速,只是搞了满身的灰尘。
“奶奶的,早知道请人来干了。”越美人随手抹了把脸,感觉就跟被现代的车尾气熏过一样。
“子慎?”越美人走回来想洗把脸,结果却惊呆了。
院子湿了一地不说,正在处理水井的齐天朔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不说,还被水浸湿了一大半,嫡仙也有落凡尘的时候。
“姐,你搞完了?”沈淘从二楼伸出个脑袋喘口气,瞪着一双可爱的眼睛往下望,脑袋上面还挂着不少的蜘蛛网,脸上和身上的灰尘比起越美人只多不少。而还在三楼地板上奋战着的宁小鱼就更不用说了,相比之下最好的竟然还是越美人。
“不搞了,直接拿水洗。奶奶的,这样下去都把老子给累死了。”越美人纤手一挥,这家务搞卫生什么的真心不是人干的,比杀人掠货还累。
“真的?”沈淘眼睛一亮,他吸这灰尘都吸的想吐了说。
“你还要把这天花板和横梁扫一下,子慎和我一起抬水上楼顶。”妹的,直接冲洗一遍得了。
“我做什么?”宁小鱼从三楼伸出个小脑袋,脸上一块黑一块白,一个人全饰了黑白无常的模样。
“你负责擦。”越美人甩了一句,直到齐天朔旁边,望着他搞得一团黑的井水,反正也是不能用的,直接都洗手放干这水再等泉眼出过好了,反正这水这么久没人用过了也不能喝了的。
“这里还有没有桶?”一清二白除了脏便什么都没有的楼子,越美人一靠近发现连这打水的桶都是烂的,低处破了两个洞被齐天朔用布堵了回来,难怪他把全身都快弄湿了,这破桶打一桶水能泄出一半呀。
Shit~!
她强烈要求作者多找几个工人回来帮忙啊!
“你把水倒到这里。”越美人从厨房里面顶出一个大瓦缸来,足足到她下巴处。
“现在是深秋,洗了之后怕不会干这么快。”齐天朔看着她满肚子的恼气想要泄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抬起湿湿的衣袖帮她将脸上的灰尘一一拭去。
“没事,我们用木碳熏一下就好了。”越美人整张小脸皱起,微扬着等他弄干净,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劲。
片刻之后,上百斤的大缸盛满了水,越美人正要提上三楼,却被齐天朔拉住了。
“我来吧。”这缸都是她两倍了。
于是,嫡仙扛大缸这种破坏美感,完全无法想象的一幕出现了。齐天朔身轻似燕的从沈淘眼前飞了过去,吓的沈淘两手一抖,只觉得刚刚有鬼从眼前飞过。
定眼一看,果真是那齐天朔提着大缸而不是他姐,再低头一看底下的越美人依然是一副觉得没什么的理所当然的模样,靠着井边一如既往的流氓模样。
沈淘顿时就欣慰了,果然,老大就是老大,再怎么重色轻弟也改变不了她的本性,(早就在牛栏山上习惯了的使唤人的本性,)再看齐天朔,他蓦然同情了,深深的感觉这男人悲剧要开始了,嫡仙举大缸哈哈哈哈哈!
就算老大真喜欢他又怎么样?哪怕老大真的收了这个男人,凭着老大的本性尼马的也只有老大虐别人的份。
井水越来越少,而整栋楼却越来越干净,他们动作之大甚至引来了两边邻居的开窗张望。齐天朔依然在提水,越美人和宁小鱼一起把哪些窗台地板家具什么的都擦干净,而沈淘被赶出去买木碳去了。
“姐,我回来了。”大门从他们来了之后就一直打开着,越美人他们把最后的脏水扫出一楼时,沈淘终于领了两车木碳回来了。
“拉进来。”这话是对着沈淘后面哪两个男人说的。
“拉进去。”沈淘先一步进来了。
“姐我跟你说现在木碳可不好找,现在天气还不够冷,都还没开始烧碳呢,我都快把这开封城转遍了,才找到这点都是去年剩下的。”越美人怪他办事没效力,沈淘一进门就说了。而这两车木碳因为是去年留下没卖出去的,也就便宜了很多。
结了钱之后,便把所有的木碳放到整幢楼里,每个大厅和房间都放了,越美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总算差不多了完成了,这搬家搞卫生纳马的比搞伏击还累。
“先去客栈吃晚饭,洗澡。回来应该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