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套性感的礼服是他强烈要求她穿上去赴宴的,是他强灌了自己两瓶红酒,也是他安排那个混蛋司机送她回家,明明都是他在算计着,他竟然还要求她当一个忠洁烈妇?
温琳小脸惨白的往楼下冲去,客厅的中央,纪沐扬面色沉郁的靠坐在那里。
听到跌撞的脚步声,他冷冷的转过头来看着她,似乎很有兴趣欣赏她吓的苍白的脸色。
“除了这里,你可以让我住任何地方!”温琳颤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格外的惊恐。
“除了这里,哪里都容不下你!”纪沐扬淡声答着,用手按开了电视的屏幕,讥嘲道:“你瞧瞧,你一出来,媒体就拿你开始赚收视率了!”
温琳脸色惨白的盯着电视,发现这是三年前重播的录相,是她带着手拷上警车的画面,心猛的一窒,原来三年前的自己是长这模样的,高档性感的礼服,风情的长卷发一直长至腰迹,精致妆容下的脸,露出无助和恐慌,表情悲绝。
纪沐扬啧啧出声:“瞧瞧你以前的模样,真是美的令我爱不释手,温琳,你知道吗?其实你真的很美,让全城的男人都为之心动,我若不好好保护你,你只怕要被别的男人虐待!”
“那我是该感激你了?”温琳一脸怒色。
“感激就免了,我们是夫妻啊!”纪沐扬厚颜无耻的笑了笑,捡了扔在沙发上的黑色外套穿上,看了看手腕上金钻名表,眉宇紧皱:“我还有一个约会,就不留了!”
“你要走?”温琳惊恐的心都经抽缩,她猛的上前恳求般的拉住他的大手,惧颤道:“你别走、、好不好?我害怕!”
纪沐扬附下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泪渗出的大颗泪水,笑的格外冷酷无情:“怕什么?这是你的家啊!我们朝夕相处的家!”
脑子嗡的一声响,温琳起身,快步的想要往门外冲,但门却打不开,她只能再一次乞求的望着纪沐扬。
“忘记告诉你了,这门只有我能开,你现在乖乖的待在家里!”纪沐扬讥冷的轻哼,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温琳惊惶失措想要借机逃出去,却被大手猛的用力一甩,纤弱的身体就这样跌在波斯地毯上,左脚歪痛了,再也爬不起来,只能惊恐的看着那扇门缓缓的紧闭。
纪沐扬背对着她,似乎也不忍目睹她的惨样。
安静的可怕,温琳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每一声都增加了一份的恐惧,她慌不择路的跑进浴室,把灯打开,脑子忽然回放了那一晚自己惊慌跑进来洗手的画面。
“啊、、”血、好多的血,仿佛要将她吞嗜,她再一次的逃出来。
哪里、、、哪里还能躲开这恐惧的心灵?温琳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在客厅来回跑着,最后,她发现沙发是最安全的,她便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将脸埋在手心中,再难隐忍,颤声哭起来。
凌晨三点多,温琳整整哭了两个小时,眼睛又肿又痛,再加上这一天的奔赴,强烈的睡意敌过了心中的恐惧,她抱着心型的抱枕,就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啪哒!”一声轻响,门缓缓的被开启了,纪沐扬搂着一名美艳的女人走进来,女人一进门就将手中的高跟鞋随手扔掉,惊呼起来:“哇哦,纪院长,你家好大啊!”
纪沐扬却并没因此而开心,冷眸一眼就盯在了沙发上沉睡的短发女孩,她竟然还能睡着?
美艳女人张开双手惊呼了一圈后,才诧异的捂住嘴,难于置信的盯着沙发上熟睡的女人愕然道:“纪院长,原来你家还有人啊?”
纪沐扬走到沙发的面前,用手推了推死睡的温琳,以为她累到极致不会醒,可他的手才触到她的衣服,她总个人就一个机灵的翻身坐起来,一脸防备的瞪着来人。
这是她在牢里练成的习惯,很多女囚犯喜欢深更半夜来报仇,好几次她被揍的鼻青脸肿,半生不死,所以,她就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再累再困,一碰就会醒。
纪沐扬和那个女人都被她的反映吓了一跳。
温琳睁开疲倦的眼睛,见纪沐扬那张放大的俊脸,她有些惊讶。
“打声招呼吧,这是我妹妹!”纪沐扬对着惊讶的美艳女人介绍道。
温琳浑身一僵,屋子里还有别人?她赶紧把额前的碎发拔弄下来挡住自己的脸。
“原来是你妹妹,怎么住在你家里啊?”美女马上表示十分的亲切,低声笑道:“你好,我叫安睛,是纪院长的同事!”
“同事?”温琳低喃了一声,更加的要将自己的脸遮住。
纪沐扬站起身来,对着安静说道:“别理她,她精神不正常!”
安睛一脸同情的看着不停拔弄自己头发的温琳,表露关心:“她得了什么病?怎么不送到医院去治疗?”
“她是间歇性精神病,治不好的!”纪沐扬淡淡的回答,捏造谎言对他来说,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这才是事实。
温琳一句话没答,但心却在滴血,纪沐扬这是要闹哪样?半夜带女同事回家过夜吗?
“这样啊,好可怜哦,年纪看着不大,以后可怎么办?”安睛一脸的同情。
“走吧,我们到楼上去!”纪沐扬无视温琳那透过碎发看着他的悲凉眼神,径直的搂过安睛就往楼上走去。
安睛忍不住回过头来看沙发上举止不正常的女孩,秀眉微皱,她进法院工作半年了,也没有听纪院长说过自己有妹妹的事情啊?
可能是自己跟他交往不深,他还没有对自己介绍家人吧,想到这里,安睛决定再好好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