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哥,你在哪里,在哪里。”一个小女孩眼睛上蒙着巾绢,在一座宫院里找寻一个小男孩,好像是在玩捉迷藏。
“哎呦!”小女孩被石子绊了脚跌倒了,小女孩拿下巾绢,看了看红肿的脚,顿时要哭出来了。
“丹丹,我在这儿。”一个小男孩看着那个小女孩的快哭出来了,赶忙从藏身的树后面跑出来。他跑到小女孩的面前,蹲下来看着小女孩白皙的皮肤上红肿一片,一时间,心疼溢满眼睛,“丹丹,疼吗?”小男孩小心翼翼的轻揉着小女孩的脚,那紧张的模样,好像小女孩是个易碎的玻璃一样。
“不疼了,康哥哥。”小女孩懂事的回道。
但是小男孩仍然能从小女孩紧蹙着的眉头看出小女孩很疼,一时间,自责愧疚充满了小男孩的心里,都是他的错,要是他不提议玩捉迷藏,小女孩大概就不会跌到了,小男孩看着那红肿的脚踝,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康哥哥,不哭,丹丹真的不疼。”小女孩拥手笨拙的擦拭着小男孩的眼泪。
可是,没等小女孩擦完,又换了一个场景,小男孩凶狠的对着小女孩说:“丹丹,你爹娘是坏人,是他们害死了我的爹娘,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你走,你走……”
“康哥哥,不要推丹丹走,不要……”小女孩哭着央求小男孩,可是小男孩始终不收手,直到将小女孩推下了楼梯。
“啊!”半夜房间里一声尖叫。
“少爷,你怎么了?”小石头看着因噩梦惊醒而做了起来的冯默问道。
“没事,”冯默擦拭着额头留下的汗。
“少爷,你是做恶梦了吧。”小石头细心地倒了一杯水,端给冯默。
“是也不是,”冯默心不在焉的回道。突然,冯默好像想起了什么,拉开袜子和裤脚,她看到纤细的脚踝上什么也没有,顿时觉得一切应该是梦吧,可是一切又都是那么的真实,就是现在回想起小男孩推她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心中很痛,痛的有点像锥子一锥一锥的在心头扎。
“少爷,不要再想了,这真是个梦。”小石头看着冯默用手捂着心,脸上布满了痛苦的颜色,头上的汗如雨滴般,赶紧安慰说。
好一会儿,冯默缓过劲儿来,对着小石头说:“小石头,你把我的巾绢拿来。”
“哦!”小石头乖乖地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在一个上了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条巾绢,从颜色上看的出来,这条巾绢已经好多年了。
冯默拿起那块巾绢,看了又看,这块巾绢和梦里的巾绢一模一样。
“少爷,这块巾绢上的花纹很陈旧,它是什么时候的啊?”小石头看见少爷又拿起这块旧巾绢就好奇的问道。
冯默没说话,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块巾绢的来历,只是觉得这块巾绢很重要,事实上在冯默四岁那年,因不慎跌倒而丧失了一部分的记忆,她刚好的那段时间就经常做同样一个梦,家人为她做了好多,她已经好久没梦到了,但今天做的这个梦却是以前梦的延伸,冯默觉得她有必要了解所有,否则这个梦会影响她的一生的。
32、天齐的隐瞒
“哥哥哥……”冯默满屋子的找人,
“艾艾艾……怎么了,一大早就在这大叫,你伤好利索了。”
“恩!好多了,哥,幸亏有哥哥带来的上等金疮药,哦,对了还有映雪的营养餐,你们看我现在多生龙活虎啊。”冯默拍马屁的说道。
“是吗?那太好了,你一大早的鸡飞狗跳的找我干什么?”
“找你,当然有事啦。哥,您请喝茶。”冯默狗腿的端了刚泡好的铁观音给冯天齐。
“说吧,什么事。”冯天齐慢慢的品了一口茶问道。
“哥!我四岁时是这么摔倒的啊?”
“噗!”冯天齐将没有咽下去的茶碰了出来。紧张的看着冯默问:“丹丹,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拉,是不是最近又做噩梦拉。”
“没有啦哥,人家只是好奇吗,我四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我四岁以前是住在牡丹城的,而跌倒受伤之后我们家却去了关外?”冯默殷勤的问。
“没什么,只是你当时小,又调皮,看着人家爬树,自己也去爬,结果跌了下来摔到了头失去了记忆。就这样。”冯天齐看到冯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松了一口气,说着多年来一样的谎言。
“真的是这样吗?”
“那你认为是怎么样啊,值得一大家子都瞒着你。”
“哦,那哥,我在四岁以前有没有一个很好的小男孩朋友啊。”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冯天齐脸色有点变了问。
“没什么,只是看别人都有从小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就随口问问。”不知道怎么回事,冯默就是不想把梦中的秘密告诉至亲的哥哥,就撒谎说。
“哦,从小到大,还不小石头和映雪陪着你玩的啊。你不是有嘛。”冯天齐敷衍道。
“是啊哥哥!我先去衙门报道了。”冯默很快恢复笑脸走了。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啊。”冯天齐对要出门的冯默叮咛道。
“知道了。”
“映雪,你说丹丹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冯天齐对着站在身旁的映雪问道。
“应该没有,不然以小姐的脾气,必然会大闹一番的。依奴婢看小姐应该是梦中想到什么片段,不清楚就来问少爷您的。”映雪分析道。
“恩!我也觉得是这样,让小石头这段时间多弄点安神补气补血的药,给丹丹补补,晚上也给丹丹点上宁神香。”
“是的,少爷。”
“希望丹丹永远这么的快乐,不要为了老一辈的恩怨再遭罪了。”
“少爷,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恩!但愿上天保佑。”
33、蝶舞和冯天齐原来是旧相识
话说因为近日冯默立了大功升了官,而本身又因公受了伤,所以冯默在衙门的小日子过得那是一个相当滋润的。一般的事不需要他做,稍大一点的事因为怜惜他有伤,所以也没让他过问。他只要每天去一下,喝杯茶,看点书就行了。冯默直叹这样的日子真幸福啊。
申时过后,冯默拖着懒散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穿过庭院,正当冯默要步入正堂的时候,一个花瓶从正门对着冯默甩面而来,冯默一看,赶紧往旁边一闪,完全看不出来刚才的懒样子。
从花瓶碎成片片之后,陆续有许多东西从里面被扔出来了。有茶杯、杯盖、碟子甚至椅子,冯默看着越来越不像话,连忙从旁边侧身一钻,钻进屋子里,却看见哥哥和蝶舞姑娘两个人面对面、眼对眼瞪着对方,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这个泼妇,怎么会在这儿?”冯天齐毫无形象的大吼。
“你这个小白脸能在这儿,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啊。”蝶舞叉着腰,语气嚣张跋扈的说道。
“泼妇,你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快说,否则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小白脸,你好大的口气啊,怎么,你想把我怎么样,揍我一顿嘛?”
“哼!我一贯是不打女人,可是你……”冯天齐抱着胸站在那儿戏谑的对着蝶舞说道。
“我怎么了?”蝶舞凶巴巴的问道。
“你怎么了,你自己看看你还是个女人嘛。”
“我怎么不是,我要胸有胸,婀娜多姿,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哎!我说那些人是眼睛瞎了吧,看上你这个母老虎,啧啧啧!我真为他们感到悲哀啊。”
“你……冯天齐……”蝶舞咬牙切齿的叫道。
“本公子在此,有何贵干啊?”
蝶舞大概觉得现在语言的威力已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愤怒,故而,出手就是一掌,势要劈死面前的那张嘴。
“哇!你这个刁蛮泼妇,竟然偷袭。”冯天齐一边闪躲一边大叫。
“哼!对于你这种毒舍男,只有这样才好。”蝶舞边出招边叫道。
“停!”趁着一个空隙,冯默定在二人之间,让他们罢手。
“臭丫头,让开,我要把这个毒舌男的舌头给拔了。”
“丹丹走开,我要毁了这泼妇的脸,让她无法在迷惑众人。”
“好了,都是一家人,你们就不要再打了啊。”冯默息事宁人的说道。
“谁跟这个毒舌男是一家人啊。”
“谁跟这个泼妇是一家人啊。”
二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喂!别学我说话。”
“喂!别学我说话。”
二人气愤地互瞪了一眼后,又同时转过头来不看对方。
“你们这么认识的啊?”
“哼!”
“哼!”
二人同时哼了一声表示认识这样的人是他们各自的不幸。
“好了,哥哥正式介绍一下,这时我认得干姐姐蝶舞姑娘,蝶舞姐姐,这时我的亲生哥哥冯天齐。”
“什么,他是你的亲生哥哥,那你不就是安南侯的宝贝女儿冯丹丹。”蝶舞睁大眼睛问道。
“是啊,怎么了,我是冯丹丹有什么问题吗?”冯丹丹吞了口口水问道。
“没事。”蝶舞笑笑的回道。
“哼!分明是做贼心虚,丹丹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这个母老虎啊。”
“谁是母老虎。”蝶舞大叫
“好,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好好的相处吧。哥,蝶舞姐姐可是救过我的命的啊。你不要再针对她拉。蝶舞姐姐,我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见怪啊。”
“哼!看在臭丫头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
“哼!看在你救过我妹子的情分上,我也暂且饶了你。”
“哼!”
“哼!”
二人各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