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就从你找我或者一直跟着我说起!”见她一副唯唯诺诺、欲言又止的委屈样子,楚心双眼闪过无奈,叹息了一声,挑开话题。
“你听说过世界史上十个死不了的人嘛?”没有回答楚心的问题,邵灵巧目光飘远,眼中流露出几分忌惮,甚至有几分惊恐。
即便是灵魂体,想必也是有所顾及的。楚心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头戏,轻轻地摇了摇头。
“伊斯特罗·梅加,2004年,他在屋顶施工时从高处跌落。跌落的高度并不致命,致命的本应是插入颈部和颅腔的6根9厘米长的钉子。但他活了下来,钉子与脑干、脊髓差之毫厘。”
“理查德·布拉斯,加拿大帮的头目,江湖人送外号‘九命灵猫’。1968年,黑手党终于决定对他下手。布拉斯在酒吧喝酒时,两个职业杀手闯入,连开数枪,而他毫发无伤地逃走了。
两周之后,布拉斯在他的藏身之处——蒙特利尔市郊的”欢乐大厦“旅馆被黑手党发现,很快,旅馆燃起熊熊大火,三人烧死,布拉斯却再次逃出生天。
同年十月,布拉斯和他的同伙在汽配店被伏击。他头部和背部中枪,最终却能开车逃亡,潜入医院接受治疗。
1969年1月,布拉斯因抢劫银行和枪击police,被判入狱40年,一年后越狱。之后再次被捕,再次越狱。被复仇之火点燃的他在越狱后冲入酒吧,杀死在法庭上背叛他的两名黑帮分子,又把其他人反锁在酒吧里,点燃了整个屋子。三天之后,布拉斯终于身中23枪而亡。”
“阿海德·伊斯拉斐,1987年,枪支走火崩掉了年仅14岁的伊斯拉斐半个脑袋。他不仅活了下来,而且以全优成绩从大学毕业。医生用硅脂将他脑袋上的大洞填满,之后‘移植了头皮,种上头发,使他外观尽可能像一个正常人’。”
“魏斯娜·乌洛维奇,1972年1月26日,22岁的空姐魏斯娜·乌洛维奇从一万米高空飞速下落,身上没背降落伞包。塞尔维亚jat航空公司ju367航班在飞越捷克斯洛伐克上空时遭遇炸弹袭击(恐怖组织”克罗地亚建国运动“宣称,对魏斯娜以外全部驾乘人员的死亡负责)。而与恐怖袭击同样令人震惊的,则是魏斯娜安然生还。”她因颅骨、双腿和三节脊椎的骨折而暂时瘫痪,但手术后恢复如常,继续她的空姐生涯“。她至今仍是自由落体生还的吉尼斯纪录保持者。”
“鲁格·希布利斯,1902年,加勒比海皮贝利火山爆发前一天,希布利斯正关在马丁提克岛半地下的单人牢房中,三面都是密不透风的石墙,背对火山的一面是仅有一条透气缝的铁门。这处监狱是全城最牢固的建筑,它救了希布利斯一命。
火山爆发掀起遮天蔽日的烟尘,热空气卷携着火山灰飘向四周。希布利斯把尿浇在衣服上堵住门缝。这没能阻挡炙热的火山灰灌进牢房,以致他四肢和背部严重烧伤,但湿衣服使他没有吸入滚烫的空气。在牢房外,蒸汽混合着毒气和尘土,温度已超过1000度。火焰将所过之处夷为平地,全岛百姓都死于高温和窒息。1989年,我来到美丽的马丁提克岛,监狱墙上写着:‘犯人希布利斯是皮贝利火山爆发唯一幸存者’。”
“香侬·马洛伊,香侬·马洛伊遭遇的车祸使她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颈椎错位、颈部所有韧带和肌腱撕裂,只剩下皮肤相连。但她活了下来。之后,香侬进行了几次大手术,包括把颅骨和脊椎重新接合。神经受损使得香侬时常对眼,语言能力也大不如前。她的骨盆和脚踝遭受严重骨折,但直到大脑和脊髓的肿胀消除后,医生才能对这些部位进行手术。”
“罗伊·沙利文,1942年,沙利文在瞭望塔上第一次被雷击中。雷电击中他的小腿,而他因此丧失了一块脚趾甲。1969年,沙利文驾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第二次被雷击中。他被雷击得昏死过去,眉毛全被烧掉。1970年,他在自家庭院被雷击中左肩。1972年,在森林哨所,他的头发因雷击起火。从此,他随身携带一壶水。1973年,雷电击中沙利文脑袋,将他从车里震飞,并再次令其头发起火。1974年,沙利文在野营时第六次被雷电击中,膝盖受伤。1977年,沙利文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被雷电击中,当时他在钓鱼。胸部和胃部烧伤令他住院治疗。他的”雷电帽“现保存于纽约和南卡罗来纳的吉尼斯博物馆。”
“安·霍吉斯,1954年,阿拉巴马州斯拉考加市,霍吉斯太太正在客厅打盹。一颗柚子大小的陨石从天而降,击穿房顶,在收音机上弹了一下,狠狠地砸在霍吉斯太太的手臂和臀部。她受伤严重,但尚能行走。美国空军带走陨石,她先生打赢官司把陨石要了回来。房东认为他们应该把陨石卖了,赔偿房子被砸坏的损失。一年后,空军方才归还陨石,此时公众热情早已减退,没有人对这块4公斤重的陨石感兴趣了。于是她先生将陨石捐给阿拉巴马自然历史博物馆,展览至今。”
“本·卡朋特,21岁的卡朋特坐着轮椅穿越泡泡镇的马路,一辆卡车”意外地“钩住了他,以时速80公里将他推行了6公里,直到轮椅的支架掀翻了卡车格栅。”
“菲利斯·盖吉,1848年9月13日,铁路工人盖吉向预先钻好的孔洞中塞满炸药、铺设引信、盖上沙土,用铁棍捣实。就在这时,炸药意外爆炸,铁棍穿过他下巴,贯穿整个脑袋,飞出10米远。没过几分钟,盖吉拍拍屁股爬起来,慢慢走开。几天之后,他的脑袋中长出一个真菌瘤。又过了几周,他的头部流出两百多毫升脓液。由于额叶皮质严重受损,盖吉完全忘记了社会禁忌,经常行为不端。他的朋友和家人也发现他脾性大变……”
“楚心!”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直接将昏昏欲睡的楚心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楚心看向旁边已然炸毛的某只,歉疚地点了点头。
“刚才我说的,你倒是记下了多少?!”不知怎的,邵灵巧的面孔有些狰狞,对于楚心的忽视和不在意极其恼火。
“本来很认真在听的,谁让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有到重点……”楚心撅起了嘴,眉眼低垂,委屈地嘟囔。心下却是暗恼不已,她怎么就忘了这厮总喜欢拐弯抹角、一个劲儿胡扯了呢……
“我在地狱看到他们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看到楚心一张欠抽的脸,火气也是蹭蹭往上冒,当下没好气地瞪了楚心一眼,“准确地说是他们其中某些人的魂,一直被压在地狱底层……”
再次从邵灵巧的口中提及地狱一词,楚心脸上已然没有了当初的不在意,看向邵灵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
“人可不死,魂亦可不灭……”邵灵巧自顾自地说着,忽然声音一转,看向楚心的脸也是愈发炽热,甚至有了几分疯狂,“我要你帮我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