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烫!哎哟,你烫死我了!”三姨娘褚楚芳杀猪般的惨叫了一声。紧接着望向地上的墨婉瑜,不禁咬牙切齿,但碍于二姨娘的面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婉瑜你可注意点儿,三姨娘可是全靠这张脸见人的。万一被你毁了容,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这下子二姨娘可不乐意了,她可是个护犊子的人:“哎我说你什么意思?我们婉瑜怎么就要你老命了?不就是被泼了一杯茶水吗,至于这么凶吗?”
这厢三姨娘话赶话,“你们用水泼了人还有理了是吧?我褚楚芳今天还不怕你们了,这普天之下还没有王法了呢?”
“你说什么!”二姨娘撸胳膊挽袖子,就往三姨娘身上扑。嘴里还嚷嚷着:“我跟你拼了!”
三姨娘也不示弱,抬起脚直接就往二姨娘小腹上踹去。两个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倒在地面上的墨婉瑜怨恨的抬起头来,当她用溢满泪水的眸子,看到逸王极其温柔的打横抱着墨挽歌,并对墨挽歌体贴入微时,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恨不得将墨挽歌大卸八块。
拳头不由得攥紧,心中不禁暗骂:墨挽歌你这个小贱人,是你害我当着众人的面出丑,这笔账我给你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瑾袖急忙跑到墨挽歌的身边,看到陌少白抱着瘦弱的自家小姐,顿时激动不已。
虽然挽歌与陌少白毛线关系都没有,但在瑾袖心中,早已认定了陌少白是小姐唯一的未婚夫。
在瑾袖心目中,陌少白就是个神,在她印象中,没有什么是他办不成的事情。
看到陌少白和小姐温馨的画面,心里顿时暖暖的。
只要姑爷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于是,她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姑爷?”陌少白听后,不由得怔愣了半晌,当他发现瑾袖口中的姑爷,是在称呼自己时,满意地笑了。
拍了拍瑾袖的头赞扬道:“小丫头够明智!”紧接着吩咐瑾袖道:“那姑爷告诉你,去请太医到你家小姐的房间里。”
破草屋中。
“幸亏伤口不深,否则这姑娘性命堪忧啊!”太医诊过脉,缓缓起身。临出门时再三叮嘱:“此药一日三次,服下即可,逸王爷,若没其他事情,老夫就先告辞了。”
陌少白点点头,“劳心了郝太医。”接着又正色着吩咐瑾袖道:“小丫头,送太医出门。”
瑾袖送着郝太医出了门,破旧的屋里就只剩下陌少白一人。
他轻轻走到床前坐下,低头倪着昏迷中的挽歌。
而挽歌脸色苍白,双眸紧闭,朱唇的红色退去,只剩下了病态白。此时墨挽歌静静躺着,气若游丝,全身虚弱毫无生气。一头乌发散落下来,略显凌乱的垂在脑后。纵然如此狼狈,也丝毫掩盖不住她的貌美。
望着她,陌少白再次生起了深深的自责。
他明明可以宠她爱她让着她的,为什么每次一看见她,就总想打击她?每看到她咬牙切齿,他就更加神清气爽?
她明明是这样柔弱,可为什么总是故意表现出清冷高傲无人能敌?
如果她好好求他照顾她,或者表现的弱势一点,那么他肯定舍不得这样欺负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轻轻抚摸上挽歌的脸颊,指腹传来肌肤柔滑的触感,却令陌少白手臂一阵发抖。
虽然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拥抱过她,亲吻过她。可如今看到她毫无反抗之力的躺在床上,却让他倍感心疼。心中顿时生起一种难以抑制的感觉,让他很想将她拥住,抱起,捏碎,最后揉进自己身体里。
静静地望着墨挽歌许久,从他身后走出一名清冽高挑的女子,静静地站着。此女子脸颊修长神色冷峻,一身漆黑的衣衫更显得她冷漠高傲,令人不容接近。
琉璃蓝低头望着陌少白和挽歌,许久,才缓缓开口,以极其清冷的声线征求道:“主上,您还是先回宫吧!索公公刚派人捎来话,说您若是再不去见皇上,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
陌少白依旧望着床上墨挽歌的睡颜,久久不愿起身。须臾,终于从床前直起身来,转头望向琉璃蓝。目光变得深邃冰冷,就像寒冬腊月的冰,足以冻结十里花容。
冰冷、深邃,每当陌少白转头看向琉璃蓝时,脸上都会恢复到这种麻木冰冷的表情。
“死了又怎么样?我说过他的事跟我毫无关系。”冷漠的话语,又使得琉璃蓝身体一倾。
“可是主上,皇上说您不见他没关系,可他有庄皇后留给您的一样东西。若是您不想要,那也无所谓,就让它随他一起葬入皇陵…”
“母后?”陌少白听后,冷漠的脸上顿时有了一丝松动,深邃的眸子突然变得通红。他粗鲁的大手一伸,一把将琉璃蓝拽近自己,揪着琉璃蓝的衣服直接提离地面,拧眉孤傲的问道:“他真的说,有母后的东西在?”
看到陌少白将信将疑,琉璃蓝回答道:“是的主上,此话是真是假,只要您去了便知。”琉璃蓝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脸憋得暗红。她一字一顿地艰难回答。
陌少白放开提着琉璃蓝的手,匆匆离去。
琉璃蓝终于被陌少白放开,她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须臾,终于立定,恢复了她往日的冷静从容。她静静望着陌少白渐渐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水眸中雾气氤氲。
回头望向静静睡着的墨挽歌,眼里涌起深深的嫉妒。自始至终,她都对陌少白爱入骨髓。可每次陌少白都对她极度冷淡,就像恨透了一般。
而床上女子一出现,便引起了主上的好感,使主上不顾一切将她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