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丝清凉灌入我的口内,我吮吸着以解除干渴。
刚才是什么东西,湿湿的,舔了我一口,我努力支撑起沉重的眼皮,恍惚中一团灰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散发着幽幽的紫光。
我一个激灵,想要看个究竟,奈何上下两半眼皮在打架,没有半点力气。
“它”在向我靠近。
。。。。。。。
梦中,我梦到了那天见到的那头狼,那双紫色的眼睛迸发出骇人的光芒,它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把我吃掉,我死命地逃,它却轻轻一跃,就到了我眼前。
“不要吃我。。。。不。。不要吃我。”我尖叫着弹了起来,满头大汗。
我喘着粗气,原来是一场梦。
“你醒了。”慵懒妖冶的声线,让人觉得全身酥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魅惑的俊脸,神秘的紫瞳绽放出摄人的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仿佛在嘲笑着我,更可怕的是我发现此刻我是在一张特大号的双人床上,而旁边这个男人,用手枕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注意,都没穿衣服哦)
而这个男人就是——冷魅。没错,就是昨晚自称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暖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窗照射进来,加剧了房间内的温度,冷魅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幽深的紫眸闪过复杂之色,似挣扎。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就把我推倒在床上,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火辣辣的吻,我紧闭着贝齿,任他狂吻,纹丝不动。
不是我定力够强,而是面对一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我实在提不上兴致,别看我外表时尚,其实内心保守,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随便被人OOXX呢,即使他帅的惊天地、泣鬼神,可是现在我有太多的疑问需要人来解答。
我明明在酒会现场,怎么会出现在这?
还有这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来去无踪,他的身份?
种种的一切,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吗?
冷魅见我没反应,狠狠地掐了一把我腰上的肉,痛,我痛得刚要喊出声,灵巧的大舌顺势侵入我的口内,辗转、吸吮着我的芬芳,我被吻了个天旋地转。
一股电流袭遍了我的全身,麻麻的、酥酥的、痒痒的。
当彼此都喘不过来的时候,他才放开了我,不等他有进一步动作--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
“这是本姑娘赏给你的。”我傲慢地抬起头,眼中分明有着固执。
他吃痛地舔了舔的嘴角,毫无疑问,他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手。
“女人——”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怒气,眸子也变得异常冷冽,感受到他全身刺骨的寒意,我大大地打了一个寒噤。
此刻的他,像一只暴怒的狮子,随时都可以将我撕碎。
在狂风暴雨来临之前,我很没骨气的闭上了眼睛,我害怕,他发怒的样子。
“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男人的?”瞬间,他又恢复了慵懒随意的口气。
心,咯噔了一下。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颠倒众生的俊脸上一个大大的手掌印触目惊心,他却只是痞痞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邪魅的?热情的?冷冽的?
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个谜,让人猜不透。
“我的男人?这话怎么说?”我没好气地问道。
“宝贝,你昨夜可是相当的热情哦。”他不以为意地说道,就像在闲话家常。
拜托,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够说得这么随意。
“你忘了吗?”俊脸直接凑到了我眼前。
“咳。。咳。。。”该死,这男人是在引诱我吗?
“宝贝,你的小脸好红哦。”该死的男人继续说道:“不过我喜欢。”
“你有什么证据?”俗话说的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
“证据?”邪魅的紫眸朝床单瞟了一眼。
我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过去,OMG,猜猜我看到了什么?--鲜艳的落红。
像鲜艳欲滴的玫瑰,红得刺眼,艳得娇媚,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该死!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没有疼痛?没有尖叫?甚至没有传说中的。。。。。。。难道是醉了的关系吗?
“怎么样,宝贝,你是我的人。”他近乎霸道地宣布。
“你闭嘴。”我满头黑线。
“呜。。。。。。”此刻的他却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惹人怜爱。
天哪,我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耶!
我就知道最近会倒霉,三年前,醉酒醒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三年后,同样是醉酒,醒来后却莫名其妙失了身!老天真是太眷顾我了!
“宝贝,你在想什么?”该死,他又开始了。
“冷魅,我警告你,这件事就算了,就当从来没发生过,以后就算在街上遇到,你也要装作不认识我,当然我也不会和你打招呼。”我一边迅速地穿上衣服,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宝贝,你记得我的名字耶。”汗!永远抓不到重点的家伙。
还有,不是他让我记住的吗?郁闷~~~~~~
“你去哪?”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我火速冲向门口。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我风风火火地冲出酒店,不顾接待处小姐的叫喊。
“小姐。。。”
。。。。。。。
我拼命地跑,感觉身后至少有五六个人,而且确定他们是在追我。难道是条子?
“小姐,你等等——”一个家伙拉住了我。
“干什么?”我回过头,好样的,一大帮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跟在屁股后面。
“小姐,和你一个房间的先生说由你付账。”拉住我的家伙冷冰冰地说道。
什么?那个姓冷的色狼,占了我便宜还要我付开房的钱。
简直是欺人太甚!
“冷魅——”我朝天怒吼。
*
遍地的垃圾,夹杂着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死丫头,你在做什么?”大婶在楼下叫嚣道。
“找东西。”我也扯着嗓子喊,隔空对话真是够累人的。
我的吊坠,不见了。我翻遍了整个垃圾桶都没找到,到底掉在哪儿呢?
“哎哟哟,味道好极了。”慕雪出现在门口,学着电视里的广告台词。
汗!别以为我听不出,居然讽刺我房间臭。
“看大姐你这么喜欢的份上,你就尽情享用吧。”我抿着嘴笑道。
“死丫头,你是说让我把这些垃圾吃掉。”慕雪咬着牙蹦出一句话,两只拳头蠢蠢欲动。
一看形势不妙,我只好投降:“嘿,开玩笑,开玩笑。”她可是跆拳道社的教练,一个旋风腿踢过来,那我下辈子就在轮椅上度过了。别以为她会念什么亲情,她压根不是那种人。
“哼,这还差不多。”慕雪愤愤地说道,要是眼睛可以杀人,我早就死了不下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