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我要睡。”我才不管呢,周公还在叫我呢。
“你个死丫头。”大婶的声音近了。
哎哟,谁在打我PP,可恶,我踹死你。睡梦中的我胡乱的踢着,只听到“哎哟哟”的声音穿透耳膜,我一下弹起来,瞌睡虫彻底死亡。
只见大婶倒在地上,圆咕噜的身子左右挣扎,活像一只翻倒的大乌龟。
“噗嗤”一声我笑了出来。
“哎哟哟,你还有脸笑。还不过来扶我一把。”可怜的大婶!
“哦。”我从床上过去拉起大婶,谁知她刚站起身就揪住了我的耳朵。
“哎哟哟,疼。”太不仗义了,我刚才还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你也知道疼啊。”大婶仍然不放过我。
“不是说有我的电话吗?”我的耳朵啊!
“那你还不快去接。”大婶的狮吼功,功力相当深厚,堪比恶婆娘的高分贝。
“你拉着我的耳朵我怎么去啊。”
我捂着受伤的耳朵拿起电话,“喂--哪位啊!”
“慕晴,要死啦,打你手机怎么打不通?”电话那头传来恶婆娘高分贝的声音。我真不知道她哪里像主管了,整个一疯婆子嘛。
我将话筒离自己远一点,道:“没电了。”
汗!我是招谁惹谁了?刚被大婶教训完又要受恶婆娘的骚扰,命苦啊!
“今晚的酒会,你自己打的过来。”恶婆娘凶巴巴地说道。
“啊?你不是来接我吗?”我问道。
“老娘车子坏了不行啊,就这样。”
“嘟嘟嘟。。。。。”还没等我回答,她就挂断了电话。
汗!难怪她的车子会坏,人品问题。活该!
*
一下计程车,我踩着零碎的步子像会场奔去。一直顾着看前方,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直直的往前倒,眼看就要和打的来个亲密接触--结果当然是我摔得很惨,幸亏用手肘撑了一下,不然会更惨。
本来还满心希望会出现一个白马王子救我的,看来言情小说真的不能信啊!(因为慕雪很喜欢看言情,拉着我一起看,害的我也迷上了)
仔细检查了身上,只有膝盖处磨破了,裙子也没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裙子够长,正好可以遮住膝盖上的伤口。
就这样,我只好放慢脚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小姐,请出示邀请函。”会场门口的保卫拦住了我。
“什么邀请函?”莫名其妙。
“对不起小姐,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保卫面无表情、口气生硬的说道。
汗!恶婆娘什么时候给过我邀请函了?这个混蛋女人!我现在怎么办?回去?那我刚才岂不是白摔了!直接闯进去?会被保卫丢出来的吧,看他的表情,我就肯定他绝对敢这么做。
“这位是我的女伴。”一个慵懒魅惑的男声。
我转头,想看清楚为我解围的是何许人也,只见他正从西装口袋拿出请帖,交给冷血的保卫。
瘦削颀长的身材,利落的黑色短发,璀璨的紫瞳绽放着迷人的光彩,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坚挺的鼻梁如刀削般,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如春风般柔和。这样一个完美的绅士,却让我的警戒线拉到了最高。
没来由的,我的心“咯噔”一下,因为他魅惑怪异的紫瞳让我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也是这样一双眸子,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走吧,亲爱的。”说着,他过来牵起了我的手。
我看到了,他幽深的紫瞳下分明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
进入会场,我冷冷的甩开他的手。
“你怎么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呢?”他开口道,口气却轻佻随意。
“我可没求着你救,哼。”我不领情地答道。
“呵。”他丝毫不理会我的无里,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颈项,“冷魅,我的名字,你要牢牢记住。”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再继续说话,我转过头,迎接我的却是--空气。
不见了?真是怪人。冷魅?切,我干嘛要记住你的名字,你以为你是谁啊!
“慕晴,怎么这么晚?”我愣神的当会儿,恶婆娘出现了。
“这就要问你了。”我气鼓鼓地说道。
“怪我?”恶婆娘调高眉毛,声音细碎尖锐。
她鼓着嘴,恶狠狠地瞪着我,要不是顾及她的形象,她肯定又要发飙了,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没什么形象可言哇。
“你怎么没给我请帖?”我开口问道。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额--”她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继续嘴硬道:“我这不是准备出去给你吗,谁知道你已经进来了。”
汗!她还真能扯,一直以为我的吹牛功夫算得上一等一了,碰上她,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山还比一山高,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别废话了,陪我过去敬酒。”恶婆娘善于扯开话题。
“哦。”小绵羊我乖乖答应。“Hello,张总,近来好吗?”
。。。。。。
“费总,上次你答应给我电话,谈合作的事,我可是等了好久哦。”
。。。。。。
“嗨,吕总,想不到会在这碰到你,前不久我还和你夫人打牌呢!”
。。。。。。
觥筹交错间,张涵玲周转于各个出色的男人之间,熟络的客套,伪装的笑脸,虚假的欢笑,看似自然,那一张张的面具之下又是藏着一颗颗怎样的心呢?
虚情?还是假意?没有人会在乎。
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佯装笑脸,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如今的我,又何尝不是带着一张面具生活呢?
“叮--”一声清脆的长鸣在舒缓的音乐中倏然响起,内堂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大家都屏息凝神,直视着门口处。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由仆人推着出来,慈祥的脸上笑容可掬,浑浊的双眼有着看透人世的沧桑。
爷爷。。。。。。我喃喃自语,脚不受抑制的上前。
他是左氏财阀的幕后掌权人,亦是疼爱我的爷爷。
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女人--左凤凌,她像一个骄傲的公主,淡淡的扫过会场中的众人,眼神是不可一世的傲气,高贵的气质,配上剪裁得宜的流苏裙,是那么的契合,堪称完美。
她纤细的手腕勾着琰天殇,那个冷酷的男人,一动不动,嘴角毫无笑意,他与生俱来的冷傲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浑然天成的霸气蓄积在锐利的黑眸中。
这些,原本是属于我的。
但,它如今又是离我那么的遥远。
三年了,我本该适应,不是吗?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微微抬起头,不让眼泪轻易的流出来。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嫉妒了。
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可是天知道,我是多么介意。
一杯一杯的红酒被我强行灌下肚,这样疯狂的宣泄,是有生来的头一次,我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就让我和过去来个最后的了断吧。
我的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隐隐打着颤,我知道我醉了。
绚烂的灯光下,空气中是醉人的芬芳,人们在这样的氛围下翩翩起舞,旋转、点地、在旋转。。。。。。。
我的头也跟着他们的步伐开始旋转。
酒红色的液体伴随着刺激的感觉,渗入我的口腔,在我的喉间涌动。
一双温暖而结实的大手抓住了我继续灌酒的手,我想看清来人,可是眼前一片模糊,唯一盘旋在脑海中的是一双散发着幽幽紫光的眸子,似真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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