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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保时捷4s店，陆一凡找到售后客服说明来意。售后马上带他去拿车。
陆一凡坐上驾驶位很久，都没启动车。不仅如此，他自坐上去，浑身就开始发抖，完全无法控制地从内心生起一股恐惧。
他只好下了车，准备找个代驾。
售后听说他要找代驾，就去安排。去之前反复看了陆一凡的脸色，青白到很难看的地步。
售后回到座位，就没给代驾打电话，而是给陆一凡的紧急联系人打电话。
“苏小姐，您好，我这里是保时捷4s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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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打算放下了，不管他了，最终接到了电话，却还是没办法弃之不理。
毕竟陆一凡也是为了救她，才出的车祸。眼下他需要帮助，她过去是应该的。
有几个月没见了吧，出门前，苏小外还是不自觉地特地穿了条黑色的修身连衣裙，稍微化了个淡妆。
客服把她引到休息区。
陆一凡坐在单人沙发上，闲散地喝着咖啡，一边拿着手机看新闻。
颜值还是那么无可挑剔。
苏小外走到他身边，“喂”了一声。陆一凡抬起头，看到她，问了一句：“代驾？”
苏小外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们以前见过？”陆一凡睨了她一眼，觉得她很面熟，却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
“陆先生认错人了。”苏小外从桌子上取走他的车钥匙。“走吧。”
看到y8888的车牌号，苏小外一时五味杂陈，陆一凡坐在副驾驶位，她站在车门前顿了一顿，轻轻地把手放在车头盖上，划过了几公分。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我们都回不去了。
苏小外的举动被陆一凡收在眼里，他心底泛起一丝惊异。含情脉脉地看着车，这代驾是很喜欢这款车？
收起心绪，苏小外坐上驾驶位，熟练地调整了座位。
“你去哪里？”
“z大学教职工宿舍。”
苏小外观察了一下陆一凡的脸，似乎没有刚刚售后客服说的不安了，她稍微放心了一点。
她的手机自动连接了车载蓝牙。
两人都没有说话，苏小外打开车载音乐，还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
【陆先生，你打算终身不娶吗？】
【苏小姐，你打算终身不嫁吗？】
时光如歌，泪眼婆娑。
等红绿灯时，她的电话响起，屏幕显示唐天宇来电。
苏小外按了接听键。
“小外，今天小枫和小糖在家里搞了个迷你派对，你和阿生有空过来吗？”
绿灯亮了，苏小外起步：“天宇，抱歉，我今天有点事，去不了。阿生如果想去的话，你接小枫和小糖时把阿生带过去吧。我晚上去接他回家。”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小外，小枫和小糖很想你了。什么时候给面子出来一起吃饭？”
苏小外叹了口气：“改天吧。”
一旁的陆一凡终于想起来了。天宇，他记得之前在医院照顾他的女医生的老公，也叫天宇。
再打量一下身旁的女孩子，想象她戴着口罩的样子，果然就是她。
听她和唐天宇这聊天，根本不像夫妻间的聊天，倒像是朋友。莫非天宇不是她的老公？
但她分明有孩子了，是个有夫之妇了。
很快，z大学到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他：“陆亦凡，你现在在这里工作吗？”
“嗯，做老师。”
“教经济学？”
陆一凡有几分诧异，她怎么知道的。
她把车停到了指定位置，下车前，她垂下了眸子，说：“陆亦凡……”
她叫了他的名字后，就没再说话，陆一凡涵养很好地等着，她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本想说，阿生很想念爸爸，每天都问她爸爸为什么没有接他放学，为什么不回家陪他。
只是看着陆一凡淡漠疏离的样子，她又说不出口。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他在乎她是一回事，他不在乎她的时候她难道还要凑上去贴他的冷脸么。
她做不到。
锁了车后，她低声说了一句再见，也没等陆一凡的回答，就转身走了。
“苏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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