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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一下被金不焕嚣张的气焰唬住了。
罗文星却觉得这场景似曾相似,那次和苏外谈离婚,陆一凡也是以今金不焕的角色出现的,那个时候他带着十来个人,光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逼得他交出了本来唾手可得的财产,害得他功败垂成。
如今陆一凡结婚了,都和苏外分手透了,却还不放心苏外,得给她安排一个外援。
这个外援还是和陆一凡同一个等级的。
出生豪门世家,家大业大的二代,还有自己引以为傲的个人事业。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苏外一讲到孩子,鼻子一酸,眼泪就汹涌而下。
见罗文星不表态,金不焕闲闲开口:“你可以啊,也不知道去哪里弄到了我的行程安排,趁我出国的时候上诉。”随即,金不焕又冷笑道:
“那的官司,我要是在场,你们胜诉的可能性,是0。”
罗文星握紧了拳头,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法院判了就是判了。
这时,前婆婆突然抱着孩子站起来,来到苏外的面前。许晴和罗文星都很惊讶地异口同声地“妈”了一声,前婆婆一声不吭,定定地望着苏外。
她的眼神慢慢地软下来,也许有几十秒,那双已经有些浑浊老态的眼珠周围,眼泪如瀑帘般倾泻。
苏外怔愣,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前婆婆哭。
“对不起啊……年龄大了,就很容易动不动流眼泪。”前婆婆想抹眼泪,却发现抱着孩子,她讪讪笑了,把孩子放到了苏外手里。
“外,他的眼睛和你一样大,睫毛也和你一样长,你看他的唇瓣上面的山坳,都和你一般无二。”
前婆婆带着慈爱的微笑抚摸着孩子的脸庞,不舍得放开,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母亲和孩子血脉相连,怎么可能分开就能分开得了呢?
“我知道,文星和许晴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我很多时候明明知道不对,却因为有自己的私心,假装不知道,就放任他们了。”
“外,文星和许晴永远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前婆婆想用一种平静带笑的表情出来,可是话音落下,她还是忍不住啜泣起来。
永远,不可能,有孩子?是什么意思!这几个字,苏外每个都认识,合并在一起,她突然就不懂它的意思了。
意思是,苏外的这个孩子会是罗文星唯一的孩子?苏外一时间忘掉了喜怒哀乐,满眼探询。
“都家丑不可外扬,但眼下也没法子了。”前婆婆微微回身,低喝道:“把你那检验报告拿出来。”
闻言,罗文星低垂下了头,嗯了一声。
在卧室里细细嗦嗦了一会,罗文星拿着一本病历和一份检验报告出来。他的脸色有些不自在,他到了苏外跟前,都还没决定好要不要给她看。
可他妈妈明显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前婆婆把病历和检验报告抢过来,递给苏外,又顺手把孩子抱了回来,孩子一回到前婆婆的怀抱,就咯咯咯地笑起来,前婆婆也对孩子慈善一笑,微微地逗着他笑。
苏外望了孩子和前婆婆一眼,内心五味杂陈。
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孩子的亲人不止有她。
她打开病历本扫了一眼,是看生殖科的,诊断是弱精症。她突然明白了,急急地去看检验报告,精子活力竟然低于5。
怪不得,许晴的孩子怀到马上就足月了,没就没了。
怪不得,那一次在医院产检,罗文星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那么欣喜发狂。
怪不得,他们对她的这个孩子那么上心。
那次在咖啡厅,为了换回工作赚钱养肚子里的孩子,苏外和许晴的时候,许晴威胁她会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她反威胁许晴“罗文星可能身体有问题”。
分明是她胡诌骗许晴的,却没想到一语成谶,成了真。
苏外面无表情地把病历和检验报告还给罗文星。
“外,以前是我们错怪你了。”
前婆婆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但一字一句还是飘进了苏外的耳朵里。
苏外的眼圈也红了。她想起那两年,她不断地求医问药,还破罐子破摔去做试管婴儿,受尽折磨。
如果身体上的痛可以随着时间而遗忘,那心理上的疤,无论时间过去几年,都还残忍地面露凶光。
她遭受过公公婆婆的白眼,遭受过亲戚明里暗里的嘲笑,连有一次坐地铁,旁边的孩子调皮故意踢她,她忍不住多了两句,就被孩子的妈妈怒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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