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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江月明叹气。“我有一种苍老的感觉。”
“不会，还很嫩。”
“嗯？嫩？”江月明皱眉。
“我说的是脸。”
“哦，我说的是心态。”
傅羿反应过来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拳头松开，胸口提着的气也缓缓落下，但还是觉得热，不舒服，想发泄。
真的是憋太久了。
所以他当初搞什么尊重？屁的尊重，他们从一开始谈的就不是精神恋爱。
现在突然变成精神恋爱，他身体哪儿受得住？
江月明：“央央今天还说我啰嗦，哎，我感觉我最近跟我爸和刘姨一样，成天操心这操心那，想的太多了。”
“那有没有想我？”
“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我也是认真的。”
江月明看他表情，黑眸有神，神情认真。
认真到不能再认真。
江月明认真回答：“半边脑子分来想你，所以更累了，已经老了十岁了。”
说着她思绪一转，话题也转移了。“傅羿，你说十年后我们都三四十岁了，到时候你会不会只看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啊？”
“有多年轻？”
“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吧。”
“我对老牛吃嫩草没兴趣。”
江月明：“那我要是对二十出头的小男孩感兴趣怎么办？”
“二十出头的小男孩不会对你感兴趣。”
江月明鼓着腮帮子。“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会让他们多看你一眼。”
江月明被逗笑，两人打趣着菜已经陆陆续续上来。
吃完又是各自走各自的。
江月明开车到元央央附近的一家书店，书店是咖啡店还有一些展览区一体的，里面设置了很多看书的区域。
这里也是一个很适合自由创作的地方。
江月明挑了一个人少的位置坐下，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下午，出来时她买了好几本书。
付钱时老板有些意外，江月明笑了笑。“我微信付。”
“加上其他消费，一共是五百七十二。”
江月明扫码，输入金额，支付成功。
干净利落，没有犹豫，付完还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江月明提着书离开，回到车上把书丢到了副驾空位。
元央央出来得很准时，一同出来的还有好几个同事，江月明认得一些，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同事自然也发现了元央央最近的特别待遇，打趣道：“央央最近很幸福啊，上班下班有专门的人接送。”
江月明淡笑。“谁让我们家央央优秀，我这个闲人甘愿给她当司机。”
“司机啊？”有人笑了声。“江小姐这是说笑吧？谁不你们两个人什么家庭，就算不上班也够吃一辈子，哎，你们啊出来工作叫体验生活，我们这才是真的工作。”
元央央：“为什么不上班？”
“上班累啊，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
“那你辞职吧，辞职就不累了。”
众人语塞。
“央央的意思是说工作哪有不累的，大家都累了，赶紧去吃饭回家休息吧。”江月明拉着元央央上车。
元央央下意识去了副驾，看见上面堆着一堆书，拿起两本看了看。“买的都是什么？孕妇知识？”
“你不是怀孕了吗，看看了解一下。”
元央央丢下书，坐到后面去。“现在谁还看实体书，大趋势下跟着趋势走，手机电脑不香吗？”
“手机电脑是好，但是紫外线对孩子不好，你就看实体书吧。”
“嗯，我知道了。”
“以后你要看什么书就告诉我，我来买，我看你公司附近的这家书店种类还挺全的。”
“我看是你想买吧？”
江月明被看穿，笑了笑。“网络大环境下实体被冲击得太厉害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存在，我能出一份力留住它不挺好的吗？”
元央央冷声。“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够？”
“我知道不够，但我是做这行的，我见过它最繁华盛开的时代，所以我不忍心看它没落。”
江月明大学之前就开始在一些杂志上发表作品，后来还出版过书籍，但如元央央所说，现在的趋势使纸媒受到了冲击，现在的人无论看什么都能够网络上解决。
而江月明也从出版写到网络，至今她的书还是会有出版社出版，但是销量不如网上。
这是她得认清的一个现实环境。
可认清了又怎么样？就这样看着吗？
她心里希望，那些无法生存的事物在将来的某一天能够以另一种身份出现，盛开，绽放。
江月明坚信着，她也在这里守着等着。
元央央知道江月明心里想的，所以她心里想的那些就没再说。
一个是活在大趋势下的生活工作，一个是妄想留住已经走向没落的，本来就是互相矛盾的。
元央央转移话题。“嗯，我会看的。”
江月明坐好，点火。
车尾忽然轻微震动了下，江月明惊恐地瞪大眼睛，她从后视镜里看，果然看见一辆车在后面已经蹭上了。
还好只是出停车位速度慢，只感觉到摇晃没有造成危险。
江月明解开安全带。“你在车上，我下去检查一下车有没有问题。”
元央央不放心，跟着一起下来。
后面的车上也下来两个人。
江月明眉头皱起，有股怒火冲上胸口。
元央央拉住她。“别急，也许真的是技术差。”
“她两姐妹心思多，谁相信他们！”
华思思冷笑。“哟，又见面了，好巧啊，刚才蹭到的车是你们的啊？说吧，要多少钱，我赔得起。”
元央央回到车上拿了包，蹭里面拿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上支付宝账号，把纸递了过去。“谢谢。”
华思思没接。“还真是不要脸啊，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停在这次坑我们的呢？”
江月明冷声：“华思思，你别得寸进尺。”
华思思脸色有些难看。“谁得寸进尺还不知道呢，有些女人表面上说不嫁了，实际背地里勾搭我表哥献殷勤的手段高得很，没看出来你们江家的女人都有这么高手段，当初是傅羿，现在是我表哥。”
“滚，你表哥姓林，跟你没关系。”江月明没了耐心，懒得理论，拉着元央央就要走。
华思思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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