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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灵脸上笑容僵住。
她见过的元央央看上去即便年轻，但怎么都是个成年人的样貌，且穿着打扮时尚知性，和孩子相差甚远。
华灵无辜大眼看向傅羿，轻轻一眨，里面就盛满了雾，然而傅羿的注意至始至终都在江月明身上。
他目光沉下来，落在她小腿往下：“又穿这么高的鞋，站着不累吗？”
他把椅子拉近，又帮她把包拿到自己椅子的后面的空隙处，上面还搭着他的风衣。
华灵被冷落，心里自然不好受，咬着唇起身。“要不我和江小姐换个位置吧。”
她伸手过来挪椅子，江月明一把抓住。“不用了。”
站着的华灵比江月明高出半个头，江月明轻轻抬眼就能看见华灵的脖子位置，可因为穿了高领毛衣，什么也看不到。
脸上化了妆，皮肤白皙有光泽，手上的皮肤比脸上白一些，但也是偏冷的白色。
江月明眼睛往下看。
黑色长筒靴和黑色丝袜融合，看不见肤色。
江月明冷笑一声：“在那儿买的粉这么好用？也给我推荐推荐。”
“你什么意思？”
华灵试图挣脱束缚，江月明抓得紧，笑着看她：“别装了华灵，装得不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月明笑道：“我不吃这一套的。”
然后她把手轻轻搭在华灵肩上，往下用力，华灵一下坐回位置，猛抬头瞪着江月明，柔弱无力的脸上写满了无助，可这双媚眼如丝的眸子却徒然生出恨意，死死盯着她。
傅羿坐在对面只能看见江月明把人按在椅子上，穿着短裙的腿还很不老实地踩在另一张椅子上。
他揉着眉心站起身，先是用风衣披在她身上再把人拉开，低沉嗓音中带着严肃：“月月，不许动手！”
江月明被搂着后退，高跟鞋尖从华灵大腿刮过。
“嚓”一声，丝袜开了一道大口子，从裙摆一直绵延到靴口。
华灵惊慌失措用手去挡，但裂口太大，一双手挡不完，慌乱中指甲把丝袜扯得面目全非。
华灵咬着唇，快哭了。
江月明看见裸露在外的肌肤时愣住了，一整片都是白色的，灯光下仿佛会发光一般。
“怎么会？”
华灵没外套，只能拿包挡，可旁边那些人的目光看得她不自在，眨眨眼睛泪水往下掉，梨花带雨招人疼。
傅羿听见细细哭声皱着眉回头，没有片刻犹豫就拿回自己外套，却看见江月明三下五除二脱下她的，和他同时盖到华灵身上。
她里面就穿了一件白色打底，袖子还是薄纱。
好看是好看，不实用。
傅羿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冬天穿的不是冬天的衣服。
他把她外套拿起来：“穿上，不准闹了。”
“我没闹，我很认真。”
“没回电话是我的不对，你现在也该消气。”
“傅羿，我今晚的所作所为在你眼里都是胡作非为吗？”
“我没这么说。”
“你是没这么明说，因为你不接我电话的原因是和一个爱慕你的女人共进晚餐，那你知不知道华灵没病，她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是真没看明白还是被感动了？”
她冷笑一声，推开他，一把抓住华灵的手，把衣袖往上推，看见的都是白色皮肤，和她那天在机场看见的截然不同。
华灵挣扎着，外套落到地上，她慌张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傅羿抓住江月明肩膀，脸上冷如寒冰。“你这样和欺负媃媃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江月明瞳孔一阵收缩，不可置信地抬头。
他脸色铁青，黑眸如深潭深不可测，寂静而又渺远。
江月明曾经见过一次他这样的表情，是那次他目睹她为傅媃出头。
而他现在嘴里说的话比任何一次都要狠，精确而又快速地扎进她的胸口，连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傅羿，我很认真的再说一次，你信不信我没关系，我现在没办法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我早晚会证明给你看。”
她说完转头就走，傅羿捡起她外套追出去。
上酒的服务生刚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
元央央不紧不慢过来，抬起手。“我点的，给我吧。”
她拿了酒打开，直接往华灵头上倒。
华灵惊呼一声，引来更多注意。
红酒顺着波浪长发滴在她的白色衣服上，狼狈至极。
“我说过了，别来招惹江月明，她为你受的委屈，我会十倍替她讨回来，这瓶酒，就当是第一次的见面礼，再有下次，会是更惊喜的礼物，比如说撕开你这张伪装的脸？”
华灵咬着牙低声道：“元央央，总有一天我也会撕碎你来还我今天所受的耻辱！”
“终于肯说实话了是吗？”
“受委屈的是我，你就看傅羿信不信你！”
“他信不信是他的事，我弄不弄你我开心就好了。”
“你！”
“我？没想到我这么不好欺负是吗？那你就乖一点。”
元央央把空酒瓶放到桌上，在众人注视下扬长而去。
外面没有江月明的身影，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电话没接，信息不回。
漆黑夜里，车里的灯没开，只有手机间断亮起的屏幕光。
傅羿头靠着座椅，眯着眼睛。“你要我如何信你？众目睽睽之下去脱别的女孩子衣服，就算我信你说的话，你也不能这么做。”
江月明冷笑：“你还心疼上了？”
“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我没错。”
“下车。”
江月明伸手去开车门，下车时停了下来，道：“傅羿，你和我在一起之前就知道我不是一个温柔软弱的人，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就尽早结束。”
“结束什么？”
“分手的意思。”
她心里有气，说话口无遮拦。
傅羿睁开眼睛，凝着她的背影：“我不会和你分手，我也不会逼你为了我改变。”
江月明下车关上车门，被赶下车的滋味不好受。
再待下去，两个人会吵得更厉害。
华灵在短短几天恢复肤色，江月明更加确定华灵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她江月明不会认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十个华灵来她也照样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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