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平日里最是逗趣,怎么不言语,可是不舒服?”
“回福晋的话,奴婢很好啊。”
我无奈的抬起头,对上无那拉氏“嘴上”的关切,拜托,火上浇油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我真的只是在你家老公的面前话少,本来我今天不幸地入了他兄弟们的贵眼,已经让小心眼的他极度的不爽了,你还要提醒他我唯独在他面前藏着掖着的事实,太不厚道了。我简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干脆直接无视好了。
“妹妹今儿真是让姐姐大看眼界,没想到妹妹不仅知情识趣,大方得体,而且竟是个如此有才情的妙人儿。”
“福晋真是谬赞了,不瞒福晋您,奴婢真的只会这么一首,陈咬金还有三板斧,奴婢可就这一板斧,抡完了就完了,连个倒腾的都没有?”
“倒腾?”
“哦,三板斧来回倒腾。”
我一咬牙一跺脚把实话给倒出来了,然后做出一副“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的无辜到牛逼的表情。福晋嘴角上扬了一下,就当是给我卖力演出的回报。看来,并不相信我的话啊,一定以为我故弄玄虚,深藏不露,若是不然,早就乐出声了。哎,这就叫人怕出名,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一路上,我始终没有敢扭头看自家老公的表情,马车一到站,我立马沉着冷静的告退,四四半天没有开口,我几乎以为死定了的时候,他松口了,我赶紧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四四眼刀的有效射击范围之外。
一口气逃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连气儿还没有喘匀,许久没有露面的弘晖小朋友竟然登门造访了,看着弘晖小朋友热情洋溢的小脸,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耿额娘,您会弹琴?”
“不会。”
“可是奴才们说您今儿在九叔府里和二叔合奏来着。”
“知道还问。”
“这个…”
弘晖小朋友的脸立马被我挤兑的皱巴巴了,主啊,原谅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小孩子的痛苦上面吧,谁让这傻孩纸硬要往枪口上撞呢。
“耿额娘,你真棒。”
我刚喝进去的茶差点吐出来,弘晖,你大爷。你大大爷,你二大爷,你三大爷。这小屁孩,倒是反应很快,蛇打三寸啊,真是稳准狠。我俯身冷不防把弘晖的小脸挤成猪猪状,摇头晃脑的说:
“弘晖啊,多谢夸奖,不要迷恋额娘,额娘就是个传说。”
弘晖从我的魔掌下挣脱出来,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我劲太大还是小孩不好意思。停了片刻,弘晖才接着说:
“耿额娘,你说的话真奇怪。”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说完我又想动手蹂躏弘晖的小脸,被Y灵活的躲开了。小孩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好像是想什么法子制我。
“耿额娘,你就能欺负我,没胆和阿玛顶嘴。”
“哼,谁说的,那是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当真?”
“果然。”
“哦?那耿格格要是和爷一般见识却是如何啊?”
不会吧,四四怎么跟背后灵一样,悄无声息的。我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得意忘形,本来的性子是压也压不住。弘晖小朋友拼命抑制奸计得逞的得意,向自家老爹行礼问安。然后用向遗体告别的眼神深情的望了我一眼,撤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四四同学两个人。
“婉宁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我不敢自称奴婢,四四的心情今天一定不是很明媚的,我得顺着他来,他说单独相处时不准口称奴婢,这个咱记得。四四同学面色很沉静,抬起眼皮看看我,语气暧昧不明的问我:
“怎么着,今儿要不和爷一般见识一下。”
“爷,妾身那是逗小孩子玩的,做不得数的。”
“哦?那爷和你一般见识下如何,来人,拿琴来。”
门外候着的高无庸拿着一把古筝进来,放在我的面前便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纳尼?这小心眼的四四不会是让我单独给他弹奏吧,真是醋坛子一个。
“脱衣服。”
“脱衣服?”
“脱,都脱光,让爷见识一下耿格格的三头六臂,到底有何能耐。”
“这…”
“怎么是等爷亲自动手吗?”
“别,好…”
我搞不清楚四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老夫老妻的了,倒也没什么害羞,只是我脱到裹胸实在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抬头看看四四,四四低头喝茶,眼皮都没抬,只扔给我两个字。
“继续”
我实在是一头雾水,迟疑了一下没有动手。只一瞬间,四四手里的茶杯竟摔在脚边,吓得我尖叫出声。
“脱。”
我有些愣了,好久没有见到四四这么恼火了,我机械的解除身上最后的舒服,双手抱肩,和四四如此坦诚相对,等着四四的下文。
“把你今儿露脸露大发的那首曲子弹一遍给爷听。”
光着身子弹琴,在我印象里这么香艳的事情只有隋炀帝杨广做出来才够味,没想到啊,没想到,连四四同学这么单纯的同志也好这口。士可杀不可辱,我不干。
“我不。”
“你不?你知道在和谁讲话吗?”
四四终于抬头看我了,只是满眼愠色,竟是藏也藏不住了。
“知道,我在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心怀社稷,心系百姓的四阿哥爱新觉罗胤禛说话,如此坦诚相见的惩罚方式,会影响您的清名。”
四四同学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半晌没有说话。一会儿,竟一闪身将我打横抱起,慌的我又是一声惊呼:
“很好,你胆子很大,你又赢了。记住,爷才是你的天,你是爷一个人的。”
说完,我便被四四压在身下狠狠的报复着,虽然很痛很痛,但最起码这一刻,我的确只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