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奴家这个理由可充分,哈哈,允许我如此YY一下,不然怎么能减少给兆佳氏添麻烦的愧疚呢,不过做大事不拘小节,何况我分明就是有预谋的,枕头底下是我背着灵儿小朋友偷偷拿出来的男装,就这么搁枕头下没有用武之地是一件多惨无人道的事啊,我不溜出去玩一天都对不住我这身衣服。
这天清晨灵儿同学和小丸子同学一个也没起身伺候我,因为我很不厚道的把他俩灌醉了,至于喝酒不是得有个由头才比较不会露出马脚么,我说是为了庆祝唐朝最伟大诗人李白的诞辰,当然我理解灵儿和小丸子无语问苍天的无奈,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知道的人庆祝一个看上去并不可靠的生日其实是很憋屈的,但是幸好我还有一个他们不能拒绝的理由,我是主子我怕谁,让你喝你就得喝,不喝也得喝,不让你喝你就不能喝想喝也不能喝,总之不听话不行。
于是这天,我就起个大早,穿着男装,拿把折扇,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方式悄悄从后门留了出来,皇军说的好:“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逛药铺,买了点巴豆,以防不时之需,本来是想买点蒙汗药的,但是伙计说蒙汗药真没有,砒霜倒是可以有,不过也不太多,毕竟老鼠个子没人大。当然,人小哥用语没这么现代,就是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估计是没有人在这儿买蒙汗药,果然黑道上的东西还是得去黑市上买,罢了。
其实我一直想去八大胡同转转,只是不认识路,也不能拽住人就问八大胡同往哪儿走,怕被人笑话死,路都找不见还搞个屁啊。起个大早,却如此无趣,周围很多遛鸟的八旗子弟,都是些叽叽喳喳的红嘴绿鹦哥,我对鸟一向没什么兴趣,所以更嫌心烦,去勾栏酒肆听听评书昆曲吧,时间又尚早,算了,不如在街边的小摊上吃点老北京的豆浆油条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可惜热腾腾的原味豆浆还未入口,就感觉有人扯我的裤脚,低头一看,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头发有些散乱,衣服也脏兮兮的,脸上倒还干净些,一双大眼睛梨花带雨的,扑闪扑闪的望着我:
“大爷,行行好,小女子到京城寻亲,亲戚没有着落,身上盘缠却用尽了,大爷,施舍些散碎银子让奴家返乡吧。”
这也行?一个女孩这么没遮没拦的上大街乞讨,偷眼看看周围,哎,一群短衣帮,都是劳动人民,就我一个不仅是长袖衣衫还是林罗绸缎,怪不得乍眼非常,不过,姑娘,咱演技能提高点儿不?能不能不要整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冒充外地人啊。
“姑娘,来京城多久了?”
“一月有余。”
“哦,一个月就能学的一口这么流利的京话,您这么大能耐,乞讨真是委屈了。”
“你,你,哼。”
“哈哈哈…”
我的调侃对这丫头的作用就是Y脸红了那么一下,就那么一下,一副小把戏被揭穿恼羞成怒的样子,一记眼刀飞了过来,那意思给老娘小心着点,随即便面色如常。因为,又一个猎物出现了。
刚才的场景重现了一遍,不过这次的男主比我这身量未足的小爷可正点多了。二十二三的年纪,圆润的鹅蛋脸,秀气的高鼻梁,一双桃花眼煞是夺目,若笑起来,定是眼角上扬,电力十足,端的一副风流俊俏的好皮囊,兼之衣着华丽,气质贵不可当,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好儿郎。
那京片子外乡丫头拽着花美男的衣袖不撒手,美男嫌恶盯着女子手中的衣袂皱起眉,周围仆从立刻心领神会、穷凶极恶的把人从美男身边拉开,兼之大声呵斥:“哪来的毛丫头,敢冒犯咱们主子。”
“天子脚下如此粗鲁有辱斯文,放开她。”
“主子教训的是。”
美男打开折扇,似是不满意奴才的粗鲁假意斥责奴才,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到地上便欲离开,哪知那个没眼色的丫头不知是被一两银子晃瞎了眼睛还是被美色冲昏了头竟又不知死活的拽着美男不让离开。
“爷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小女子愿意一辈子服侍爷,给爷当牛做马,报答爷。”
“哦,此话当真?”
美男竟然俯下身缓缓勾起女子的下巴,邪邪地笑了,果真电力十足,只是我怎么感觉那么妖气冲天,那么不怀好意呢?
“真…”
“哦,这模样还不错,给爷到八大胡同找个好买家,卖个好价钱。”
“爷,你,你?”
“你说要当牛做马报答爷,如今爷只是让你当个窑姐儿,你这么细皮嫩肉的,爷怎么舍得让你当牛做马。”
哈,这个美男,如此吓唬人,倒是解气。活该,小丫头片子,谁让你瞪我来,现世报来的真快。想到高兴处,不由得扑哧乐出声来。
“大胆,你是何许人也,敢在此造次。”
完了,我只顾笑着解气竟忘了遮掩一下,被美男的狗崽子们一顿狂吠。周围看热闹的短衣帮们一下跑了个干干净净,可怜的孩儿,就是腿脚慢了点。我有心装作没听见,可是狗崽子们又汪汪上了:
“臭小子,说你呢。”
没办法了,我还是赶紧上前施礼吧:
“公子有礼了,适才这个丫头跟在下说初来乍到,却一口京腔,经阁下这么一吓唬这丫头肯定改邪归正了。”
美男上下打量我一番,翘起嘴角,溢出一个媚笑,道:
“吓唬?爷从来不吓唬人,来人,没听到爷的话吗?带走。”
不是吧,难道是真的要将这女孩卖进妓院,这个处罚也太夸张了吧。可是看见那丫头大喊救命的样子真是惨烈而真实。
“那个,他即使有错也罪不至此啊。”
“哼,只要爷看着讨厌,就是让她死又何妨?”
死?那丫头听到这句话直接噤声了,不是吧,这位美得冒泡又个性奇怪的爷是哪一号啊,性子这么别扭,难道…
“九爷,奴才认出来了,就是他,上回砸咱棋社的场子,就是这个小白脸。”
我的猜测马上得到了证明,虽然方式很悲催。这不是那个膀阔腰圆、满脸横肉,追了我和弘晖几条巷子的那个家伙?小白脸?谁是小白脸啊,小白脸是你们家九爷好吧。
“非也,非也。第一,不是我砸你们的场子,是你叫人砸我。第二,我的脸不白,没有你们爷的白,你说小白脸,你胆子不小,你骂谁呢?”
“主子,奴才…”被我挤兑的奴才脸红脖子粗的向九阿哥解释。九阿哥只风轻云淡的让他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那我也看着他,反正他比较漂亮,我不吃亏,看看那眼波流转,艳若桃李的九阿哥,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
“你的胆子着实不小,敢这么盯着爷看。”
“您比在下好看,在下一点也不吃亏。”
“大胆。”
老九的狗崽子们又开始吠了,老九挥挥手,给狗崽子笑了音。
“爷最讨厌别人说爷好看。”
“嗯,好看的人都讨厌别人夸自己好看,因为听腻味了,在下就比较喜欢被别人夸赞。”
“那不如和这个丫头一道当个郎倌,让人赞美个够。”
“您哪能挣赔钱买卖,我这卖相和您一比实在拿不出手。”
你厉害我也不白给,让我当午夜牛郎,你比我像多了,我就要踩你尾巴,怎么样。老九的脸色彻底暗下来了,那帮狗崽子们也蠢蠢欲动,我只是顾着口舌之利,等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大事不妙了。
“九哥,九哥,别来无无恙啊。”
“十三弟,你这是?”
“奴婢给九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九爷的脸色虽然还是阴哈哈的,不过更多的是惊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十三啊,从来没有见你如此亲切过,你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我一脸谄媚的问十三:
“十三爷,怎么这么巧?”
“巧?巧的是爷刚和四哥说送你回府,你便不在府中了。”十三一挑眉,语重心长的给我解释了一下巧在何处。
我很有眼色的没再言语。老九看见我们的互动更加诧异,忍不住问十三:
“十三弟,这位是?”
“九哥,这是咱四哥府上的格格,这两日在我府里陪你弟妹呢。”
“格格?不会是那个耿格格吧。”
“正是,正是。”
“难怪,难怪啊。”
两人的心领神会让我凌乱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临走之前我没忘了恳求老九把那个女人放了,老九竟爽快的答应了,还说看在我的面子上,那意味深长的媚笑啊晃得我眼疼,我的神啊,这到底是肿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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