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给两位爷行礼,我行完礼起身就想顺势悄悄退下,可惜十四同学一点也不想给自家大哥留面子,麻溜的叫住了我:
“耿格格,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奴婢…”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这个人惫懒非常,不是惹急了也不会见人就咬,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大喇喇的回嘴,李氏已经暗示我和十三关系良好?再加一个十四?我得吃不了兜着走。我都没敢抬头看看四四,心里有些发颤啊。
“让十四弟见笑了,不过是咱们一群女人们寻个乐子罢了,耿妹妹,彩萍还不退下。”
幸亏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乌那拉氏肩负起来嫡福晋的重任,轻声细语的化尴尬于无形。我特真诚的谢过福晋,低眉顺眼的退在一边。
“十四弟您今儿这是?”
“哦,不瞒四嫂说,昨儿在八哥府叨扰,和九哥多喝了几杯就歇在八哥那了,今儿一早就想着顺路来看看四嫂。”
“叔叔有心了。”
瞧,这场面一度和谐了,但是,我严重低估了十四小朋友的牛皮糖的精神,竟是甩也甩不掉了。
“只是,弟弟就是好奇耿格格又是苹果又是刀子的不知在玩什么花样。”
“这个…”
“四哥,看来得你出马啊。”
“哼,胡闹的时候倒是来劲儿,这会哑巴了,爷也想听听你玩什么花样。”
完鸟,这个十四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还搬出四四来恐吓我,肯定是他在美男九面前把我的事当饭后甜点送人了,要不然我咋那么有名。
哎,现在四四的面子肯定是相当挂不住,心情是相当之不爽,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回十四爷的话,不过就是个扔飞刀的游戏,奴婢拿来逗个乐子,就当是欢迎钮钴禄妹妹入府。”
“哦,前儿倒是听说四哥府上又添人口了,恭喜四哥。”
“十四弟取笑了。”
拿刀子恭喜自家爷又一次当新郎,这种说法自然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所以十四眼角抽抽着不怀好意的向四四恭喜,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在幸灾乐祸四四家里有一只河东狮呢。四四同学八成深呼吸了一口气,很镇定地敷衍过去了。
“耿格格,爷从小喜欢舞动弄枪,倒是想试试你这个飞刀的玩法。”
十四同学打趣完自己哥哥,一扭头仍然对我穷追猛打,这让我不由得有些恼火,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了一下游戏名称、规则。
“好一个勇者无敌,扎苹果倒没什么稀奇,只这名儿新鲜,既然彩萍这丫头不敢玩,不如爷奉陪如何?”
十四太不厚道了,明明一进门就看明白的事儿,饶着圈的挤兑人也就罢了,自家哥哥还在也不知道避嫌,我偏不鸟你,看你能如何?想到此,我倔驴劲又上来了,张口就将了十四一军。
“回十四爷的话,勇者无敌,勇者无敌,奴婢想要无敌自然要挑个比奴婢胆小的,跟您比胆子,奴婢输定了,还有什么劲儿啊,恕奴婢不奉陪。”
十四估计没想到我一下变得这么坦白和直接,愣了愣神,乐了:
“哈,四哥,他们说的没错,你这个格格胆子真大啊。”
“老十四,怎连你也跟着胡闹,除了福晋,都退下吧。”
“是,贝勒爷。”
我长出了口气,赶紧随大流头也不回的溜了。这个挨千刀的这个四四,把自个的府邸和八八同学放在一起,这十四要是走顺路了老来祸害我,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不过,十四说的那话是啥意思?他们说的没错?他们是谁?美男九?十三爷?哎,人怕出名,猪怕壮,估计和粉条在一起的日子就在眼前了(猪肉炖粉条),好怕怕,俺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回院子的路上,灵儿问我:
“小姐,万一今儿彩萍不求饶怎么办?”
“不可能,你当她像你一样是傻子呢?”
彩萍不是傻子,射伤我以下犯上要掉脑袋,给我下黑手受点小伤那是万幸,纵使心再高,可惜终究低人一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小姐,灵儿不是傻子。”
“嗯,你见过那个神经病说自己有病的。”
“小姐…”
“自己想想…”
“主子让你自己想想…”
我和灵儿斗嘴玩,小丸子学着我的语气给我帮腔,遭来灵儿好一顿无情的毒打,哈哈哈,小丸子的惨叫声让人真HAPPY,有的乐就乐一会吧,今儿给四四闹了个大花脸,不知道他要怎么收拾我呢。
晚上,四四同学裹挟着一股阴风来着不善,我很识趣的采取了敌不动不不动的战略战术。
“怎么,对着爷就没话?高勿庸,东西拿上来。”
四四同学命高勿庸拿了足足一匣子珠宝首饰放在桌上,挥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一匣子黄白之物让我看的有些眼直,那一颗颗白白的大珍珠磨成珍珠粉敷脸得用多少回啊,那金叉精雕细刻的肯定能换几张银票花花,不过,这是给我的?凭毛是给我的?
“贝勒爷,这是给我的?”
“怎么,原形毕露了?不称奴婢了?”
四四同学瞪了我一眼,这是斥责我见了首饰不要命的馋相呢,但是他真误会我了,我不爱珠宝,就是明码标价的见钱眼开,有了钱就能去八大胡同喝喝花酒,当然下次咱一定要找到门。收敛,收敛,不能让四四同学看出咱的远大理想。
“不不不,是奴婢失态了,贝勒爷这是何故?”
“少惺惺作态,爷说过你在爷面前无须自称奴婢,这是爷赏你的,省的你丢人现眼,连个值钱的物件也拿不出来赏人。”
原来是为这个,估计乌那拉氏以为我是赏无可赏,才闹出那个闹剧,也可能她只是努力让四四相信我是因为这个菜闹笑话,本以为四四不定要怎么处罚我呢,这种从天而降的好运让我禁不住嘟囔:
“就这样?”
“怎么,还嫌少?”
四四非常不满的给我一记眼刀,我赶紧解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是谢爷不追究我今儿的失态。”
“哼,知道就好,还不过来给爷捏捏肩。”
原本等待着的兴师问罪竟以我卖力的服务告终了,当然服务的范围由最初的按摩向广度和深度上适当的延伸了一下,你懂的,所以那一匣子珠宝也可以理解为我辛勤劳动的结果,哇哈哈,劳动最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