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满地的红紫交错的衣裳,看着床上两个正剧烈翻动的身躯,就像是妖精一样的撩人景象,手头攥得死紧,依稀间仿佛穿透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刺透的地方流了出来,我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哦,原来是流血了。
痛吗?我不痛,只是心痛,好像、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肆虐的割削着我的心,我不明白,上一次他那样娇媚的在她身下发出那样愉悦的声音之时,我会冲动的想要杀人,可为什么这一次同样的场景再现,为何除了五脏六腑被割得鲜血淋漓,心会痛得撕心裂肺之外,我竟然一步也动不了?!甚至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口!
苏可乐,你真是太失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仰天长笑,我的眼泪水都被挤了出来,看看!这是多么的滑稽,一刻钟前我还自以为是的想要装聋子,做哑巴,现在好了,人家正儿八经的要做到你面前,逼着你看!多么好笑!多么好笑呀!
“对、对不起、我、我走错房间了~”平静的将事先就故意大敞开的门关好,向外走去。
“夫人!夫人!你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公子他,他不值得,您快走吧,这是您的包袱,丝烟都已经为你收拾好了。”好像有什么人拉住了我,又好像在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听不明白,想要推开,却又被塞入一个包袱。
算了,算了,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我喜滋滋的抱着这一大袋东西继续迈着步子。
至于要走到哪里,我又该去往哪里,我还不知道,既没一定,也没有固定,更加不确定,只能凭着感觉随着脚步,一步一步地跨着步子。
恍惚的几步间,眼前赫然浮现出大片美艳的玫瑰花,热情如火的盛放,在夕阳的余晖之下,竟然产生了嗜血的光芒。
不知道,这样艳丽的颜色和自己手中的血比起来,那个更加鲜艳一些?
要不要试一试?!
我的目光停留在在那血艳的花瓣上,来回的旋转着。
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握住其中正盛情怒放的一只,尖锐的硬物再次刺入本已伤痕累累的手心窝,一阵麻痹。
“夫人,你在干什么呀!”一旁的尖叫声响起,麻痹的手突然被另外一只手从里面拽了出来,引起我的不满。
“夫人,求您,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您还有姿言公子不是吗?别为了公子了~”手里的玫瑰花刺被一一剔除干净,有一阵听不懂的唠叨在飞绕着。
“你···”本来想指责一句他实在是太吵了,却被突然之间侵袭过来的蚀心之痛打断,
“好痛!”我无助的呢喃着,一手捂住心口之处,那里面好像有什么要爆裂出来一般,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带来碎心的剧痛,一次比一次厉害。
“夫人,夫人,您怎么呢?是不是又犯旧伤了!”一只手扶着我,另一只手笨拙的扶着我的后背,想要舒缓我的痛苦。
“痛!”我推开他的手,在这样敲下去,我会直接吐血而亡,支撑起颤抖不已的身子,我倔强忍住徘徊在口腔中的腥甜。
“夫人、、、”丝烟僵着身子,不敢靠近,紧张担心的看着我,“你别怪公子,公子他、、、他是、、、。”
“我还以为是一张梦了。”我笑着,看着手心处纵横迷糊的血洞,笑得露出了十六颗牙齿,“我还以为这是一场梦了,毕竟,在梦里不管怎么刺,怎么戳,都是不会痛的,不是吗?”
世界上还会有比我更加愚蠢的人吗?世界上还会有比我更加可笑的人吗?都到了这种地步了,我竟然还会在心中期盼,这只是一场梦。
呵呵,苏可乐呀,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强迫自己的嘴角上仰成完美的弧度,我转过身子对着门外的方向:“对不起,你帮我跟随尘说,是我没有做好一个夫人应该做的事,没能遵守我的承诺,没能按时回来,明明知道他的不开心,还招惹了姿言,我说过,如果他想要退缩的话,我无话可说!”
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心中的血跟着一起往下流,在我脑海中绽放出美丽的地狱之花,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只是你告诉他,如果以着这样的背叛方式来告诉我他的选择,那么,他就错了,从今以后让他都不要出现我面前,否则我要做的事,则是任何人都不能承受的!”
“夫人!您、您这样、、”望着我的眼睛由担心到惊恐。
院子里静悄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房子中有男人的声音在唤着:“丝烟、丝烟、、、”
“这房子,他如果喜欢的话,便留给他了,”一双脚已经踏出了大门,不知何时,天上竟然又重新出现了阳光,只是再也温暖不了我想要努力追求的情感,只能任其深陷黑暗的沼泽,永不见光。
风,还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春风,轻轻的吹在皮肤的的细微毛孔之上,让我感觉到的,只有冰寒的入侵。
都说伤痛会让人长大不少,我以前不信,现在,明白了。
仇恨的种子已经播下,复仇的星光在为它灌溉,我,也该长大了。
------题外话------
作者流言:写出来了,但竟然跟原来的预想差了很多。尤其最讨厌后面那两句!坠子现在很苦恼,要是这样跟不上节奏,那后面码的一些字就全白费了!啊!坠子想哭呀!亲们,帮忙提一下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