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别生气,孩儿只是想先辞了官再与您讲的。”轩辕琪不想这次父王竟会反应如此激烈。
“怎么?还想先斩后奏是吧!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轩辕浩气得发抖。
“王爷!”颜华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对轩辕琪吼道,“琪儿,还不向你父王认罪!你看你父王一把年纪还要为你担忧,你的孝心哪里去了?”
“母妃——”轩辕琪也很难过,难道为了爱情真的要和家国决裂吗?
“琪儿,你怎就如此糊涂!以前你喜欢蝶儿,我们也乐见其成,可是现在,蝶儿是清心斋斋主,我们不能用皇权压她,她身边又有殇儿,自然是与殇儿要好。你现在却想辞了官跟在她身边,这又算什么!”颜华为儿子不争气而痛心。
“什么!你说他辞官竟然是想跟在蝶儿身边!”轩辕浩眼睛登时发红,“哦,你去算什么?无名无分的跟着,还是做小妾啊!”轩辕浩也是气疯了,一时口不择言。
“王爷!你这是作甚!何苦把咱们引以为傲的琪儿说得如此不堪,哪有女子如此不耻,竟有几个夫君的!”颜华也被轩辕浩的话气疯了。
轩辕琪没想到母妃的言语竟是如此伤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如此评价蝶儿,“母妃!女子有几个夫君又怎么了,男子可以妻妾成群,为何蝶儿就不可以有几个夫君!父王说得没错,我就是去做妾去了!怎么了,能做蝶儿的妾,我也心甘情愿!”轩辕琪说完气愤的甩袖回了房门。
“什么!你这个孽子!我我——”轩辕浩气得晕倒在地。
“王爷!你怎么了?快,快去传御医!”
……
第一次,轩辕浩一家硝烟四起。
颜华红着眼对躺在病榻上的轩辕浩说道,“王爷,琪儿这孩子就是脾气倔,你又何苦生这么大气呢?气坏了身子,谁来让咱们的琪儿悬崖勒马呢?”
“哼!这孽子,从小腻在蝶儿身边,我也没说什么,后来他上苍都来,我就举家搬了过来,现在他竟然没出息的想要去做妾!”说道此,轩辕浩的呼吸又起伏不定了。
颜华见此赶紧安慰道,“王爷,别动怒,别动怒。”
“唉,我轩辕浩平生没有做过亏心事,就为向蝶儿提亲一事耿耿于怀,难道这就是报应?我违了约定,现在竟然要让我失去琪儿么。”轩辕浩说道此不禁红了眼。
颜华轻声劝慰,“王爷何必一直记着此事,琪儿提亲不是最后也没成吗,唉,要真成了就好了。蝶儿那孩子天生就不是琪儿能驾驭的。”
轩辕琪气冲冲回房后也暗自后悔自己竟然对父王母妃说出那样的话,但又不想认输的去承认错误,母妃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把蝶儿看的如此不堪,蝶儿是那么纯洁,就算是有几个夫君,那也是因为爱才接受的。
又过了几日,就在轩辕琪还在为辞官一事在大殿上与苍帝僵持不下时,宫门有人来报。
“报,耀日有婚使来。”
“婚使?”朝中之人无不窃窃私语,为这突兀的来使。
“宣!”苍帝虽然心中也疑惑,但还是当即传令宣了下去。
片刻之后,耀日来使进了大殿。
“微臣刘付拜见苍月皇帝,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来者是一个彪悍的武将。
“刘卿平身,不知刘大人来苍月所为何事?”
“吾皇派微臣前来送请柬,我朝陛下将于下月十五与清心斋斋主大婚,吾皇特遣微臣前来,冀望苍月皇帝能前往耀日参加吾皇封后大典。”
“什么!尔言非虚!”苍帝有些失态的追问道。
“回陛下,这是我朝陛下的请柬。”来使说着将请柬献给了传书公公。
“你是说,耀日皇帝下月十五要与柳小姐成婚?”轩辕琪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不是答应接受我了吗,为何还会与耀日皇帝成亲?一朝凤后是决不能同时有几个夫君的,那,无殇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难道自己又一次被抛弃了吗?蝶儿,这真是甜蜜的谎言呢,我恨你!
“呃,是的。”来使被轩辕琪眼中的恨意吓了一跳。
“皇上,”轩辕琪旋身一跪,“微臣愿为我朝效劳,永不再言辞官之事!”蝶儿,难道你是因为我的身份而欺骗我,想要让苍月失去一员大将吗?是呢,要不然你怎么会帮耀帝夺权,然后又心甘情愿的呆在了锦天皇宫,原来一副不在乎天下的你竟有如此野心!那我就让你失望了,从今日起,我轩辕琪只为苍月而活。
“如此甚好,琪儿还是没有令朕失望。”本来还在为耀日皇帝大婚愁眉不展,轩辕琪此言倒让他舒心了不少。
轩辕莫风出列禀道,“父皇,儿臣愿往耀日,前去祝贺耀帝新婚大喜。”
“恩,也好。”苍帝想了想觉得莫风去甚是合适。
“禀皇上,微臣愿护送太子前往。”柳羽蝶,我倒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有多冷,竟然会为了天下玩弄于我,弃无殇于不顾,置情意于何地。
与此同时,锦天也收到了请柬,大为震惊,不想自己辛苦筹划,倒为他人做了嫁衣,这耀日新帝才是心机最深的人。
耀日的婚典事宜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醉情这段日子总是笑容满面,满脸春风得意,却愁煞了清心斋的一群人。无殇和风千羽自是没有什么想法,在他们心里,只要轻尘不是被逼的,他们就不管。可是云水烈阳两大宫主就不是那么好受了,想来自己的爱意还未表露,心上人却要成婚了,最糟糕的是,新郎不是我!
摇摇的见了水玥有气无力的从楼上下来。
无殇有些担忧的问道,“玥,你最近怎么了,好像得了什么病似的。”
水玥勉强的拉开了一个极不自然笑容,比哭还难看,“没什么,无殇不必为我忧心。”
“哦,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哦。”无殇说着忙着婚典事宜去了。
“好的,”水玥说着往二楼去了,他要去喝点尘儿最喜欢喝的金银花茶。
“玥,这里。”烈释正在二楼看着金银花茶睹物思人,见水玥走来,招呼他坐下,烈释现在需要一个听众。
唉,找个人说说也好,现在整个清心斋就他俩最闲,于是水玥在烈释旁边走了下来,“释,你生病了吗?脸色这么差。”
“生病了?”烈释想了想自嘲道,“嗯,是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水玥没能听出此话的弦外之音,关心的说道,“那得赶紧治啊。”
“唉,要是能治的话早就治了,现在晚喽。”烈释感慨的喝了一杯茶,“玥,你好像生病了。”
“我没病,只是心里不舒坦罢了。你说你的病晚了?”水玥担忧的问道。
“是啊,晚了,已经病入骨髓了,没得治了。”烈释幽幽的望着远处,说给水玥听也说给自己听。
“什么!”水玥大急,“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也好想办法呀!”
“唉,我这病是心病。”
“心病?”水玥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的看向烈释。
“对,心病,没有心药,这病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尘儿,我该怎么办呢。
“心病,”水玥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也患着心病呢。”
“哦?玥也会有心病?”这倒让烈释来了精神,“莫不是得了相思病?”
水玥脸红,低头饮茶不语。
“真的?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啊。”
“呃?”水玥抬头,惊讶的看着烈释。
“不用怀疑,我也犯了相思病,而且还是单相思。”烈释有些好笑的看着水玥丰富的表情。
“哦,我也是呢。”
“是吗?那——”烈释靠近水玥,悄悄地问道,“你的心上人是谁?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女王,我只能仰望了。”水玥伤感的说道。
“女王?”什么人能让堂堂云水宫的少宫主都只能仰望呢,世间也就尘儿有能让人折服仰望了,难道是——“玥,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
“呃!”水玥有些愕然的看着一脸急切的烈释。
“你不好意思说是吧?”烈释缓了缓表情说道,见水玥点头,烈释又说道,“那我问,只要点头摇头就好了。”
水玥点头,表示同意。
“你——是不是喜欢——尘儿?”烈释紧张的看着水玥的头。
水玥惊愕的等着眼睛,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原来我俩真是同病相怜,就连相思病都害得一样。”烈释无语。
水玥还没有恢复原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呵呵,感到不可思议吧。”烈释苦笑,“不知不觉中就爱上了,为了她,我回了一直不愿回的烈阳宫。”
“哦,你比我幸运,我把非寒的义妹,绝尘谷的谷主千金得罪了。”水玥也苦笑。
“哦?你比我厉害,竟然连绝尘谷也敢得罪。”烈释直向水玥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