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如此强悍的敌人,稍微聪明的弱小,都懂得避开。小小的一只松鼠,身上能有几两肉,哪里禁得起一头恶狼的一再袭击?
这么浅显的道理,萧宋舒自然是清楚的很。
当然,不迎之为敌,并不代表着退缩任其侵吞。
小学的自然课,老师就有教过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淤泥。榛子怕松鼠,松鼠怕恶狼,恶狼惧猛虎。
就算他商少官再强悍,总还是有人能够降住他。不然的话,人人都像他一样,无法无天,想欺负人就欺负人,这天下不是要乱了套了吗?
狼性再凶狠,在山中之王面前,也要夹起尾巴,乖乖听话。而商耀祖正是这只足以逞威的老虎。
一通越洋电话,便将某狼的凶性训了个服服贴贴,连带着她这只弱小鼠类一并唤回了国。
再次进商家,心情像是打翻了的调料盒子,五味陈杂。
老爷子还是那个老爷子,只是态度上有了些不同。
每次在他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萧宋舒总有一种被怜悯的感觉。这还不算,老爷子时常还发出两声叹息,做为辅料,弄的她浑身别扭。
不过,这同时也让她有了新的希望。
于是,商宅里头,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个满脸哀怨,可怜委屈,唯唯诺诺的女主人。
就像现在,萧宋舒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好半天不动筷子,直到桌子上另外一位食客,商耀祖投过来询问的目光,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爷爷,我现在还不饿,可不可以等会儿再吃?”
商耀祖放下手里的饭碗,叹了口气,道:“小舒啊,你已经连着三顿不吃了,再不吃点儿东西,这身子骨可受不了啊。你瞅瞅你,眼见着一天比一天的瘦下去。这样子,怎么能行呢?”
“爷爷,我是真的吃不下啊。”瞅着满桌子香喷喷的饭菜,萧宋舒暗暗吞了吞口水。忍,说什么她都得忍着。
商耀祖顿了顿,才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少官这孩子实在是做得太过份了,也难为你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你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就不能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从今往后,只要你好好的对他,他也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听爷爷的话,好好的吃饭。”
“嗯,我知道了,爷爷,小舒会听你的话的。”端起饭碗,萧宋舒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往嘴里扒拉米饭,连同哽咽声一起吞进肚子里。
这么好的孩子,是不该受这份气的,唉!
商耀祖心里头一阵难过,看着饭菜已经没办法再吃下去,起身回了自已的房间。
萧宋舒在佣人们同情的目光里,‘免为其难’的吃完了午饭,可怜巴巴的回了楼上卧室。
关上了门,立马收起了先前的表情。
整个身体成大字型,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到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
自从被商老太爷的一个电话召回来以后,也许是怕被他教训,又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商少官除了晚上回来睡觉以外,白天几乎都在公司。
这样的情形,对于萧宋舒来说,是又希望,是又不希望。
希望的是他忙着公司的事情,可以不用时时的面对着他。不希望的是,他每晚热情似火的肢体纠缠,总是让她无力招架。
每次热情过后,她都在为一个问题烦恼着。
两个身体健康的男女,过于频繁的性接触,又在毫无措施的情况之下,很容易就会出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克制一下,可是最近几次,他像是有意的毫无避讳,直接弄在里面。热度褪去后,每每她想起身处理一下,总是被他有力的手臂按在身下。
她也每每在他那张平静的睡容下,提心掉胆的睡不安稳。
像这样下去,早早晚晚会有一天‘中奖’。而两个人目前的关系,并不适合拥有一个宝宝。那样,只会让事情更加的复杂。
也许,她可以试着和和气气的同他谈谈。相信,他也不希望自已孩子的母亲,是他所憎恨的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萧宋舒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
商少官从公司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精神良好的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工作了一天的人。有节律的脚步声,依旧有力而沉稳。
萧宋舒在问清楚他已经吃过了晚饭之后,接过他的公文包回到房间。感觉自已越来越像是一名称职的全职太太。
商少官脱下西装,换上了家居服,进了浴室,冲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萧宋舒接过他丢过来的毛巾,动作娴熟的帮着他擦干头发。
商少官半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服务。在她转到他身前的时候,将整张脸埋进她的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气,状似随口的问道:“好香啊,擦香水了?”
“啊?”萧宋舒被他问的一愣,跟着翻了翻白眼,道:“我不擦香水的,那只是新换的沐浴液的味道。”
“很好闻,以后你就用这个牌子的吧,我喜欢。”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商少官按住她的后背,用力向她挤过来。
她穿的是丝绸睡衣,领口处开得很大,几下磨蹭过去,已经直接触到肌肤了。两处柔软挤着他的挺直的鼻梁,来回揉压。
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在上面,麻麻的,酥酥的,直窜到浑身的骨头缝隙里去了。
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提起她的细腰,将她按着跨坐在他身上。
她一声惊呼,趁着那双大手还没有完全扯掉身上的衣服,按住了他:“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嗯。”毫无意识的随口轻应一声,张开的嘴却没有闲着,进攻她已经敞开大半的嫩胸。
“住——口,嗯,我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萧宋舒极力的想要挣脱出他的范围,努力想要将问题说清楚。
商少官不喜欢她的挣扎,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停住了口。深遂的眼,依旧燃烧着熊熊的欲火。
“你听我说——”趁着这个空当,萧宋舒从他身上下来,拢了拢身上的睡衣。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商少官的声音有些沙哑。
萧宋舒跳下了床,站在了自认为还算安全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气,很认真的说道:“我们这个样子,不行。总要有一个人做些措施的。”
见商少官皱着眉头,好像不太明白她的话,萧宋舒加深了一层解释:“你我都清楚,我们——我们是不可以有孩子的。”
商少官这回算是听清楚了,只是眉头却皱的更深了。沉默了半晌,才脸色阴沉,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低沉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