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她只是个十四岁的黄毛丫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认识了他,化名桑杰的商少官。由刚搬到隔壁的邻家哥哥身份,有了第一次接触。从此也就有了恶梦的开始。
四年时间,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不丫头,长到了情窦初开的大姑娘。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认识了四年,处处照顾关心她的商哥哥,只是一个披着阳光外表的阴险小人。躲藏在他那张纯白羊皮下面的,是一只凶险的恶狼。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用这四年的时间,掳获了她的心。对于初恋,相信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同的经历,或苦涩或甜蜜。不管它是什么,都一样的让人难忘。
而对于她来说,所有的甜蜜都只是一层假像。在她终于看清楚了他虚藏外表的同时,也赔上了一颗初识情滋味少女的心。
她用了一场车祸,才从他造成的阴影里走出来。毕竟,她才十八岁,大好的时光等着她。为了他这样的人,这样的经历而毁了她的一生,实在是太不值得。
四年之后,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欺骗的目地一样,只是方式不同。而她在受过一次伤后,不会再一次重蹈覆辙。
她所做的,只是不再跳进他设的圈套而已。如果说,这也算是一种罪过,那么她情愿做他口中的骗子。一个不会被人设计而受伤的骗子。
她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直视商少官。后者被她隐藏在目后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一步。
“本来,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你活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俩个再也没有牵扯。到底谁欠了谁,也不用去追究了。可是,你却不肯放过我。就只为了你那可笑的目地,绑架了我大哥,打晕我的丈会。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要杀人呀?”随即一声冷笑道:“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是‘冥火’的老板,跨国际的黑社会头目,想要杀我们这样的人,对于你来说,那真是比吃一碟小菜还要简单。索性,你也不用那么麻烦用什么麻醉弹了,直接开枪就得了。”
商少官冷着脸听她说完,笑了:“小舒,你不用这么激我,我也会放了他们的。至于你,想要走,那是不可能的。还有,我的目地,并不可笑。对于害死小珍的凶手,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的。杀死你,不是太可惜了吗?相信我,有更好的方式来处罚你的。”
“我已经说过一百遍了,我再最后重申一次,你那个什么小珍的死,不关我的事。那场车祸,我只是个倒霉的路人甲而已,你听清楚没有,商少官先生?”
十三岁那年,某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她倒霉的成了一场车祸的目击者。本来,她还挺庆幸自已没被撞伤。谁能想到,就是这场车祸成了导火索,一个阴谋形成的开端。
她已经跟他澄清的无数遍了,他还是一口咬定她害了那个猛女人。她要去寻死,凭什么就要她来买这个单?他凭什么这么肯定,凭什么呀?
商少官,你个混蛋,平时看着挺聪明,非在这件事情上冤枉她这个不相干的路人。该死的混蛋!
商少官往门口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过头道:“关不关你的事,不是你说的就算。我说跟你有关就有关,你要认清楚这一点。”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
萧宋舒被他给气得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丢了过去,人没打着,撞上了门框,‘咣当’一声跌到了地毯上,转了几转。上好的质地,这么撞,愣是没咋地。
这个气没出成,萧宋舒又捞起桌子上的杯子、本子,但凡是能捞上手的,一齐甩了出去。跟着,气呼呼的坐在了地毯上。
她这边又摔又砸的,外面走廊里‘冥火’的人也不管,可能是接到了商少官的吩咐,任她去闹。
就这么着,萧宋舒被软禁在了这间房里两天,除了有人固定来给她送饭送水之外,没有再有人进来。
商少官也再没有露面儿,她想要问一问黑泽羽和萧逸的情况,也没办法问。只是两天的工夫,她又急又慌又气,嘴上起了一排的大水泡,人也感冒了。
第三天头上,她就开始发烧,趴在床上起不来。中午的时候,商少官来了。一起还带来个老外医生,开了几盒药,让护士给她挂上了点滴。
萧宋舒吃了药,挂着点滴,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晚饭的时候,烧才退了,整个人也清醒了些。
喝过了半碗稀粥,看见商少官进来,边咳嗽没有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放心,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可以不用担心没办法折磨我了。”
商少官被她有气无力,又逞强的样子弄得一乐,捏捏她有些瘦下去的脸蛋儿,道:“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气我?小舒,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大人一样呢?”
萧宋舒一格挡他捏着她脸的手臂,道:“别,咱们还没有亲切到这个地步。省省你的笑脸,我已经对它免疫了。还有,你把我大哥和我老公怎么样了?”
商少官被格开的手臂僵了僵,收到北背握紧了拳头,表情迅速冷了下来。“你就那么关心他们?”
“废话,他们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老公,我不关心他们,我关心谁?”
商少官的脸更冷,道:“你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怎么,在向我炫耀是吗?”
“对不起,我无意向什么人炫耀,他是我老公,这是事实。”
“这么说,你很爱他?”
“当然!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嫁给他?”萧宋舒理所当然的道。
商少官的眼眯了起来,如两道利刃死死的盯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床前。
萧宋舒感到有些不妙,坐直在床上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爱他是吧?那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