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宇盯着面前某位胆小‘鼠’辈的头顶心,隐含风雨欲来之势,说了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长途旅程的疲惫,让他感到有些烦燥,也跟着头痛不已。
“我要跟你分手。”某人的小脑袋又低了低,最后两个字勉勉强强可以听出来。
“你有胆再说一遍?”扬高八度的声音,透过开启的车窗,传进外面刚下飞机的人群。好奇的目乐纷纷投了过来。
萧宋舒同学归结起来就是无胆‘鼠’类一枚,张了张小嘴,最终还是没有说第三遍。
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理直气壮’这四个字,对于她来说,也就是装饰用的墙裱花,好看却不耐用。
“司机,开车。”
短暂的插曲,先行越过。
接下来,是午饭时间。
秦啸宇有个习惯,越是生气,越是喜欢表扬别人。
表面上看,他吃得很香。赞美厨师煎牛排的手艺,话语听起来也是那么的真诚。
这让吃得小心谨慎,外带察颜观色的萧宋舒,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儿,松了松。
“秦有钱,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哈?”
秦啸宇切割牛排的动作,优美流畅,没有一丝停滞。
“那个,我想跟你分手,你看行不行啊?”萧宋舒盯着他盘子里肉,总觉得他切的有些泄愤。
‘咣’,刀叉一起丢在了盘子里。
秦啸宇扯下餐巾,强拉着犹不知死活小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西餐厅。临出门前,往收银台甩了几张现钞。
萧宋舒垂涎着还有多少零钱,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服务员收了起来,自已却被强拉着出了门。跟着被人推进了车子,再来车子发动。
“小舒,我这几天不在,你看起来又可爱了。”秦啸宇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忘跟后座的人说话。
‘吱’——
飞驰的车子,左躲右闪,轮胎摩擦地面,发出难听的噪音。
“是啊,呵呵——”为了自已这条仅活了二十二年岁月的小命着想,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为妙。
坐在极速飞车上的她,强忍着尖叫的冲动,止不住的心惊胆寒。
“你说,你怎么那么可爱,可爱得我恨不得一口就吃了你。”
萧宋舒耳边隐约响起了某人磨牙的声音。
‘吱’车子又是一个极速侧转。
“妈呀,你女儿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见你了。我的老妈哎,呜——”萧宋舒心里面一阵哀嚎,为自已有可能在英年就早逝,委屈不已。
“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啊?’
“听见了,听见了。”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车子,萧宋舒吓得闭上了眼睛,嘴里还没忘记拍拍某人的马屁。“秦老大,恭喜你入了食人族。要是不嫌弃,请用,请用。”
车子‘嘎’——一声,紧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啊——妈呀—”以为撞车了萧宋舒,大声尖叫。
“不想死,你就给我闭嘴。”
尖叫声立行停止。
闭了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并没有见到自已想像中的血肉场面,萧宋舒长松了口气。伸手耙拉耙拉竖起的一头乱发。
还好,还好,菩萨大哥保佑!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秦老大,你就是我老大啊。敢不敢别再这么敢时间了,你不觉得还是人命金贵呀!”
“萧——宋——舒——”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啊?”
“你好样的,敢跟我提分手?我看你真的是活够了。过来!”
“可不可以不要?”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某人变黑的铁脸,某鼠弱弱的回了句。
“不—可—以—”
“噢!”
萧宋舒极不情愿的,从两座位之间的空隙爬了过来。
还不等到她全部身体挤进前座,驾驶座上的秦啸宇就把她这颗大萝卜,提着脑袋拔了过去。
把她摁在了自已的大腿上,不等她有所反抗,伸出手,朝着她的嫩屁股就拍了下去。
“让你还敢说分手,让你再说,让你再说。”
“啊——,啊呀——,疼——疼——”
“我问你,还敢不敢说了?”
“呜——呜——”
“快说,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呜——”
“你还做不做我的女朋友了?”
“...可不可以说不啊?”
“不可以!”
“知道了,知道了。那就做吧!”
“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买甜香玉米去。”
……
……
车子走了好久,趴在后座的某鼠,哭丧着个脸,试探着弱弱的再问了句:“真的不要再考虑考虑吗?”
一个公文包直接飞了过来。
摔到了某处受了伤的部位,‘啊——’哀嚎声又起。
在萧宋舒的有记忆以来,孙爷爷的香甜玉米,从来也没有像这一天这么难吃。
原有的奶香味儿,被一股苦涩的味道所取代。
这味道充斥着她整个味蕾,直到第二天也不曾消退。
打这一刻起,她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被迫着脚踩两只‘船’行进。
她敢肯定,没有人会像她踩得这么的累。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洪湖大浪里,不会游泳的她,必然会被淹死。
只是,就算她再会躲,这个灭顶之灾,终于还是有一天来了。
话说,就在她摊牌没成功,也没成仁的第八天。
也是商少官出国一周,回来的第二天。
一场名义上是接风洗尘的家宴,让她避无可避的,躲无可躲的一头跌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