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是淡淡冷冷的一句话。
此时莫忆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根本就提不起精神再跟他闹了,“这里是,邗城?”看着前方城门上的两个大字,莫忆有气无力的说道。
轻轻的一哼后,“嗯!”司倾非便不在理她,缓缓的驾着马,向城内走去。
莫忆不解的看着司倾非明明经过了几家酒楼客栈却都视而不见的继续向前行,他到底要去哪?莫忆心中憋得有些慌闷,却又不想开口问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开口。
看着马在一间占地极广的府邸门前停下,莫忆抬头,却未感以往的看到那府门前挂着司府的门匾,“你不是说,只好我的手,才带我回司家见你二哥的吗?你骗我!”
“这里又不是北玄司府,你急什么,这不过是司家在两国各处其中的一间府邸罢了!”说完,司倾非便带着她一同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迎过来的小厮便往府里走去了。
莫忆心中连连发着赞叹,这司府实在是太富有了,就这随处的一间府邸竟然这么极尽奢华,宝气珠光了,那要是北玄的司府那该有多富丽堂皇啊?
司倾非在莫忆一直专注着观看四周景物之时,不知无奈的叹息了几次。北玄司府要比这不知要大上几倍,雕栏玉砌,美景四溢,让人应接不暇,每一处的设计都出自名家之手,想不让人感叹流连都难,虽然对他是没什么诱惑可言,可是对于这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来说,绰绰有余了。
远处走来了一个中年发福,却老实温厚的男人,“三少爷!”
“陈叔,许久不见了,你还是这般健壮啊。”司倾非眼中的冷漠褪去,换上了温和的笑意。
“三少爷,您啊,还是老样子。这位姑娘是。”陈叔诧异的看向莫忆,自他印象之中,三少爷从不喜欢亲近女子,更何谈带女子回家?
“陈叔别误会,这是二哥让我找的人,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司家当家主母呢!”司倾非浅浅的笑道,一看陈叔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
陈叔看着莫忆的眼转变为好奇,二少爷?就这身子骨小弱的姑娘能斗得过二少爷那只狡猾狐狸小子?心中暗暗的佩服起她来。“姑娘你好,我是这邗城司府的管家,你可以和三少爷一样,唤我陈叔。”
莫忆看着陈叔厚实亲切的样子,心中对他的好感渐升,“陈叔好,我叫莫忆,陈叔不介意的话,可以唤我忆儿。”
司倾非凝眉,转头看向她。“我说了多少次了,莫忆已经死了,你是流素,别再自称什么莫忆!”
“好,素儿,陈叔就唤你素儿好了,素儿定是赶了许久的路,一定饿了吧,陈叔让人给你准备吃的。”这三少爷的脾气真是,明知道素儿以后会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嫂子,竟然还对人家这么凶。
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柔,让流素心中一柔,“谢谢陈叔。”流素就流素吧,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更何况她还需要他帮医治双手呢,得罪他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叔,我还有些事要办,她就交给你了。她的手有些不便,你找个机灵点的丫头服侍她吧。”司倾非淡淡的对陈叔说完,便又迈步向大门处走去。
这人不累的吗?至少她今天还能睡了许久,可他却是赶了一天的路啊。算了,管他死活呢,反正和他又不熟,等他医治好她后,她就逃跑。
讪讪的收回眼光,流素转而甜甜的对着陈叔撒娇,“陈叔,素儿真的好饿。”
陈叔笑笑的看向流素,朝着不远处走来的丫头招了下手,“小雪过来,从今天起由你来照顾素儿小姐,先带小姐去客厅。素儿,你先与小雪去客厅,陈叔这就去给你张罗吃的,有什么事你就让小雪去做就好了。”
“好的,陈叔。”说完,流素就在小雪的搀扶下去了客厅,可直到她吃完晚饭,洗完澡,都快入睡了,也没见到司倾非回来的身影,这不免让她纳闷,更让她感到佩服,这人真的不知道累为何物。
再见到司倾非之时,已是第二日早晨,她刚吃完早饭,他就准时自动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还拿着,让她一见便颤颤发抖的银针。
“你,你要干什么?别,别靠近我!离我远点。”流素忙一直向后退,那些记忆,那些痛楚一直深埋在她脑子里,虽然此时她的双手已毫无知觉,可她却还是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布满双手。
“放心,第一、二天依旧还是不会有感觉的,等到第三第四天你才会有轻微的酥麻感。”司倾非悠哉的去处以一根极细长的银针,朝着已退到偎贴在墙上的她低唤道,“过来。”
流素后怕的摇着脑袋,“不要!”
司倾非狭长的微带冰寒的眼一凛,“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不,我不要,好痛,我不要。”如果可以,相信她此时低垂的双手早已藏至身后了。
都与她说了不会疼,她那么害怕做什么?司倾非大步的向她迈去,为了让她乖乖合作,只能出手点了她的穴道。一手将她扶至床上坐好后,才将另一只手中的银针刺入相应的穴道。
银针刺入一瞬,流素瞪大的双眼直滴滴的淌出眼泪,那深埋心底的可怕记忆闪现脑海,恐惧再一次侵蚀着她。
等七支银针入针完毕后,司倾非才淡淡的抬头,“我就说不,你怎么了?应该不疼才对啊!你还好吧?”司倾非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不安之情闪现于眼底。
看着流素无神的眼眸,司倾非吃惊的同时,亦感到了不可思议。到底她曾经经历过了什么可怕之事,让她对着银针这么恐惧?
一个时辰之后,司倾非将银针取出,才帮流素解穴。穴道一解开,流素便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真的,有这么痛吗?”司倾非疑惑的开口,她似乎很痛苦,这痛苦并不是源于身体,而是心理上的疼痛。
流素依旧低着头喘气,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看着她的样子,司倾非只好无奈的离开了房间,让她独自一人好好静静。
而接下来的几次施针,因为双手的知觉会越来越敏锐,也因此疼痛会根据次数的增加而更为难以忍受。每每他帮她施针完后,她总会是那个样子,而且还越来越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