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你就放心吧。”他虽然说得信心满满,但是沐子宸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先让沐子艄去。
夜色已经很深了,但是整个黎国的宫殿却依然是灯火通明的。
朗朗乾坤,朝日升腾正是日出朝阳,裴怀嵇由人服侍着穿好了朝服,这个时候裴景烁来到了门前,袍服正色,外系罗料大带,下踏黑皮履靴,背脊挺直,整个人都是沉静如水,不染一丝世俗的,裴怀嵇看着自己得意的儿子,微微有了些欣慰。
“今日,你可知道在朝堂上该说些什么吗?”裴怀嵇收拾完毕,带着裴景烁出了门,在路上忽然开口问道。
“孩儿明白。”裴景烁不思一苟的答道。
“你可知道我是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吗?”裴怀嵇虽然是问,但是裴景烁并不知道,他老实的回答了一句:“孩儿不知道,但是父亲所做都是为着孩儿和晋源好。”
“你明白就好。”裴怀嵇虽然是有时候很生气裴景烁的所作所为,他自己也承认确实也是有些偏爱小儿子了,可是裴景烁比较静也是儿子,裴怀嵇磨炼他们的心却都是一样的不会少。
父子两人说着就逐渐的走到了正德殿,交泰殿是独孤离傲处理事务,接见大臣的地方,正德殿则是平日朝见的地方,两人进来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站立在侧等着独孤离傲,裴怀嵇站在最上侧,裴景烁则到了下首,百官都在等着最上面那个人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见传事太监尖细的一声喊:“皇上驾到——”独孤离傲才姗姗来迟,他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凝重严肃,他缓步走到了坐在正首的铺着大红绒毯的,上等良木做成的独属于他的龙椅上,俯瞰着下面对他俯首称臣的大臣们,待他坐定,小太监又是高喊了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群臣门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这时候独孤离傲却冷冷的发了话:“既然你们都没有话说,那么朕便来问你们——”他锐利的眼睛扫了一圈底下的人,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他优美的唇角勾出了一个弧度:“裴将军,朕前些日子让你审理的吏部尚书贪污的一事,最近一点动静朕都没有听到,这是怎么回事?将军,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正中裴怀嵇的下怀,裴怀嵇不动声色看了眼不远处的裴景烁,默默的递了个眼色过去,也不知道裴景烁收到了没有,就看到裴景烁从队列里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上前拜道:“启禀圣上,此事微臣已经查清,确系是吏部尚书贪赃枉法,微臣还在打击他的余党,打算网罗一条大鱼。”
“哦?那吏部尚书到底得了多少的不义之财?”独孤离傲听到了有条大鱼,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司马昭华,司马昭华果不其然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独孤离傲的眼睛。
但是独孤离傲知道有些事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点到即止,并没有追问,反而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因而这司马昭华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逃过了一劫。
“在吏部尚书的家里搜出一万两银子,还有几处的田宅以及妻妾成群,家里的奢侈程度令人发指,真是国家的蠹虫。”裴景烁想着那天去抄家的时候的一幕就觉得心惊胆战,小小的吏部尚书竟然搜出了一整箱的白银,都是民脂民膏,吏部尚书肥头肥耳,都是老百姓养出来的。
独孤离傲听到了这个数字,冷哼了一声,他这一冷哼,下面的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有裴怀嵇气定神闲的等着独孤离傲的下一句话。
“小小的吏部尚书,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石,搜出了一万两白银——”独孤离傲停下了语气,啪的一声用力的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手掌和椅背接触发出的破空声让所有人都禁不住抖了一下。
“朕还真是小看了你们——”独孤离傲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手疼,他虽然性子狠厉,可是他并非昏君,相反他是个明君,百姓不说对他感恩戴德,至少还是对他是没有半句指责的,而他最恨的就是这贪官污吏,众人都觉得这次吏部尚书是在劫难逃。
司马昭华壮着胆子道了一句:“皇上息怒,保证龙体啊。”独孤离傲扫了他一眼,他马上就识相的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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