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色却是一脸的无奈,却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换上一脸的温柔笑容:“你要去京城?”
冰灵点头。
即使有再多的不舍和无奈,他依然只是笑:“我同轻歌在江南等你。”
冰灵没有点头,看着白雪色眼中的温柔,开始痛恨为何不是从前的自己,从前的自己看不到那满眼笑意之下的冰冷挣扎的疼痛,从前的自己相信这自己的双眼,并且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的相信。
原来一个人聪明与否不是天生,而是经历,太多伤痛的经历可以让人如此清晰的看到他人眼中隐藏的悲痛。
她用力咬着牙,咬的脸颊酸痛:“雪色,这辈子我都无法再接受任何一个男人,你竟以察觉,何必再如此坚持,冰灵不配。”
白雪色酸痛了双眼,再见她却见她已经出了亭,骑上了白马,留给他的是三个远去的背影和一路的长烟。
不配吗?用力按着胸口的位置,冰灵你真伤人,你不配?怕是雪色不配再站在你身边吧。
血从紧抿在一起的唇线中溢出,落在他雪白的罗衫上一片的触目惊心。
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亭内扶住他跌跪下的身子,担心的问道:“爷,我送你回去?”
白雪色却只是慢慢儿坚定的推开他的扶持,又慢慢的站了起来,双眼没有离开过她离去的方向,抬起手随意的抹去唇边的血:“都安排好了。”
青衣男子恭敬的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位置点头:“是,我让血衣于血饮跟在夫人身边,夫人身边已经有数十位隐秘高手保护,以血杀之见,他们的武功都不在血杀之下,血衣他们跟过去没有作用。”
白雪色却是一笑,带着冷然:“有时候止住他人下杀手的不是武功而是背后代表的势力。”
如果敌人足够强大,自然能查出那两人出自他们白府的血杀密队里,那一只神秘的从白府出现在江南的时候一起出现的队伍,他们只听从白家家主的号令。
血杀站在那没有应答。
白雪色冷冷的问:“轻歌那如何了?”
血杀:“血杀十六卫我抽了一半隐藏在轻歌小姐身边。”
白雪色笑了,带了丝温度:“只要轻歌还在白府,她便一定会回来。”
转身不在看那悠远的小道,他平淡的问:“还是无法查出络兮刚离开白府发生了什么事吗?”
原先他并未在意,原先他愿意等待,但是到了现在,看着如此的她,他怎么还可以去不在意,不在意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血杀:“无法查出,但是属下怀疑夫人是在出府后没多久便被人掳走,之后的一年内无法再翼国查到夫人的一丝行踪,但是属下查到夫人在第二年突然被君家的当家带回了君府,只知道那时候夫人伤的很重,但是具体的已经被人刻意消去,属下无法探知。”
一年吗?他在数着日子期盼着她回来的时候,她又在做什么,承受着什么?
他想了下:“你去查下同烈日王在庙上有冲突或敌对的势力,还有查下近期内可有境外的人入内,特别是身份敏感的那些人。”
“是。”
他对着亭内的一角笑了,笑的带着丝残酷。
从前的他和白府都只是算翼国内有名的商人,对于很多事情他们是鞭长莫及,但是如今白府的生意做遍了全国,更是在边境那些国家建立了良好的商业上的往来,现在的他已经很容易可以掌控很多东西。
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的我都会帮你。
心中轻轻的吟唱:络兮。
……
京城的富贵客栈之内,后院独立的院落内一个男人坐在窗边手看似悠闲的揭着杯盖子,轻轻的碰触划过声在这安静的房间内清晰而且让人紧张。
他有一张很英俊的脸,刀刻的深沉,如海般沉静的蓝色双眼,一头金色的长发带着灿烂的光芒披洒在他的身后,除了在额头配到了一个额圈便没有其他的修饰。
这是一个英俊的甚至有点美丽的男人,全身更是散发着成熟和稳重上位者的霸气。
看着走进房间的另个男人,他依然只是看着那盏白玉瓷青花构图的茶杯:“如何?”
“烈日王妃于两天前离开了白府,向京城而来,属下猜她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京城。”
金发男人并不在意:“白雪色派了自己的血杀在她身边吧,那只是一种警告罢了,那个女人无需太在意,她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一个妇孺他并不在意,不管是他父王的女人还是他的女人都向他证明了女人是多么愚昧的动物,他从来不觉得女人是聪明的。
“那些人那里都准备好了?”
男人恭敬的点头:“是。”
话语间却有这淡淡的藐视。
金发男人也就是巫欲以,血炼国的最新一任的国主笑道:“你是否很不屑那些人,但是没有那些人,我们怎么能得到我们想要的呢?”
男人不做回答,巫欲以也不在意。
只是视线又落回手中的杯子上,却带了点落寞的虚叹:“你看,这样的杯子在我们那可以卖到十两黄金一个,这还不是顶级的瓷器,却还竟然有价无市。可是这样的白玉胚子勾青花的杯子在这半两银子就可以买到,稍微家境可以的都用的起,在到了赤炼却是顶级的贵族才能用的起的奢侈品。”
男人不做品论,巫欲以笑了,带着点孩子气的说道:“我们把翼国灭了,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奴隶,以后这些东西我们的平民也可以享受到。”
翼国的精美瓷器和翼国清淡优雅的茶,和那些轻柔光滑的丝绸,他要他们赤炼国的所有子民都可以使用这些东西。
男人看着自己的君主不语,他是一个手段很毒的人,但是他也热爱自己的国家,这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竟对着权利非常的热枕,对自己国家的子民却也有着理所当然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