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扭头向窗外看去,虽然已经是隔了很远,钱舒伊还是能够看到姥姥倚在门框上,视线追随着他们汽车移动的方向。越是看,心里就越是酸,每一次自己走的都已经没影了,姥姥还是会倚在门口看自己。
想想姥姥一个人住在乡下就难受的很,钱舒伊是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回去一定要更石泽宇说,将姥姥接到家里去住。姥姥现在已经是七十多靠八十岁的人了。
身边没有一个人在怎么可以,姥姥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嫡嫡亲的亲人了。她也有义务要照顾姥姥。
“不要再哭了,再哭就要变成路边的小野猫了。”在前面驾驶着车的贺梓宸看到钱舒伊哭得通红的眼,到底还是舍不得的,出声劝解着。
听到贺梓宸的话,钱舒伊哭的更加的凶了,想想这些年,要不是因为他,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了。要不是他当年的背叛,现在自己是不是已经和他结婚,那么姥姥肯定是会更他们住在一起,就不用这样孤零零的住在乡下。
自己是不是也就不用受婆婆那么多的气,贺梓宸的妈妈自小就喜欢钱舒伊。他的妈妈很美,是那种很恬静的美,可能是自小就喜欢女孩子,而自己生了一个小男孩的缘故,所以很喜欢钱舒伊。
小时候,贺梓宸也是乡下奶奶带的,他的爸爸妈妈都很忙,可每一次只要来乡下看他,贺妈妈都会带漂亮的小裙子给钱舒伊,还有许多好吃的,就连贺梓宸都不给,就会先给钱舒伊。在贺妈妈的身上,钱舒伊感受到了妈妈的疼爱,本以为真的能够成为一家人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你不要说话,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死你了,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都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背叛我啊!不是你,姥姥也不用一个人住在乡下,也不用这么孤单!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啊!”
钱舒伊终是忍不住了,所受的委屈她需要发泄,她憋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这些年来在婆婆夏芸琴面前,她都是一味的忍一味的忍,因为姥姥说过,和和睦睦才是一家人,自己心胸开阔一点,不要和他人计较活的也会开心一点。
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可是她的忍耐没有人看见,只会变本加厉的刻薄。她这些年来一点都不开心。没有可以说话诉苦的人。
在单位,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开后门进去的,哪怕自己后面所做的成绩都是自己拼命出来的,也没有人会肯定她,在同事的印象中已经根深蒂固的认为,她钱舒伊就是没有本事靠家里托关系的官二代。
在自己的家里,后妈根本就当自己是空气,爸爸也是一天到晚的忙,一年就连吃年夜饭的时候都见不上一面。更不可能诉说委屈。
在老公石泽宇的面前,叫她如何诉说在婆婆那受到的委屈,那不就是叫他夹在她和夏芸琴中间难做人吗。老公已经有这么大的公司要打理很累了,所以她不会对他说。
姥姥,她也不想让她担心,不会告诉。唯一的好朋友贾亚文,这样难堪的事情,她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对她说。久而久之,钱舒伊只感觉已经快要憋出病来了。
之前可能老公对自己好还有些安慰,最近就连老公好像也变了态度,钱舒伊真的是要撑不下去了,她需要发泄,狠狠的发泄。
而她也只有在贺梓宸的面前,才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呲....”的一声,轮胎磨擦地面的紧急刹车声,情绪很是激动的钱舒伊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险些向前座位撞去,还好坐上车的时候她系上了安全带。
钱舒伊被这突来的刹车搞得还没有弄清楚状况,贺梓宸已经解下安全带,‘咣’的一声将车门重重的打开然后关上。
“出来!”钱舒伊所做的后车门也已经被贺梓宸粗鲁的打开,那架势就像是要将车子拆掉一样。一把抓过钱舒伊的手腕,俯身绕过钱舒伊。
“你干嘛!”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抽噎,钱舒伊被他这样的举动吓得忘记了哭泣,哭声早已停止,只有裹在眼眶里的泪珠,张示着她刚才确实是哭过。
贺梓宸依旧做着手上的动作,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一样,薄唇紧抿,显然是用来极大的力气,唇线苍白。将钱舒伊的保险带解开,抓着她手腕的手一个用力就已经将她拉出了车外。
“钱舒伊,你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就定了我的罪,我说过,我没有,没有,没有做过,为什么不相信我,十几年的感情就抵不过你那短短两年的该死的友情吗?我们的感情就这样的廉价是吗?钱舒伊,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知道这五年我在国外是怎么过过来的吗?你知道吗?”
贺梓宸也已经是气疯了,否则他是绝舍不得这样对钱舒伊说话的。说着还将自己的右手袖管撩开,直直的伸到钱舒伊的面前。
钱舒伊只是哭,双手伸去想要捂着自己的耳朵,奈何一只手腕被贺梓宸牢牢的抓住。
“钱舒伊你就是这样,你这个胆小鬼,为什么不敢面对真相,你就是个乌龟,永远只知道躲在龟壳里面,你从来都看不到我为你做的那一切,从来都看不到!”说着说着,贺梓宸也已经说不下去。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没有资格!你根本就不明白,你那时候是在拿着刀往我胸口上捅你知道吗?贺梓宸,你以为你手腕上的这些割伤很了不起吗?那只是皮外伤,你知道我吞下一百颗安眠药割腕时的心碎吗?你知道洗胃有多痛苦吗?你知道看着手腕上的鲜血染红一池水时的绝望吗?要比伤,我们比啊!”钱舒伊也同样伸出手腕,将手上已经陪伴了她五年的手表取下。
一条如蚯蚓般狰狞的疤痕爬在她的手腕之上,现在看都能够想象出,当年这一道伤口有多深。
在听到钱舒伊这一番话的时候,贺梓宸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钱舒伊搂在怀里,也不管她是不是在挣扎!他的心太痛了,真的就像是要死了,只要抱住她才能够有一丝丝的温暖。
他发誓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伊伊伤的如此的深,一百颗安眠药啊!想想都害怕,她是怎么吞的下去的啊,记得小时候就是吃一颗感冒药都要骗好久的伊伊,怎么能够一下子吞下那一百颗安眠药。
还有那手腕上的疤痕,是有多痛自己才狠得下心割下去。就是他一个男人,在伤心在想她的时候,也只是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的划上一道口子,哪有她这么深啊!
“伊伊,伊伊,伊伊.....”贺梓宸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的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真的是太痛太痛了,心和肺像是紧紧的揪成了一团,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是心在疼,还是肺在痛。只知道好像自己浑身的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只想这样的抱着她,就这样抱着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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