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锦儿姐姐,你得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将其他故事呢!
胤衸的欢声笑语还在我耳边回荡,只是人已经不在……
我怔怔的看着胤衸的房间,再次流下了泪。
姐姐,我好想一直都可以听你讲故事,一直听你唱歌,这样胤衸就不痛了!
是啊,我不会死的,也不要死,我长大了还要骑白马来娶姐姐呢!
“胤衸,为什么,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你?”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瘫倒在地,虽然早就知道,他是要死的,却还是不能接受,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都没有尝尽这世上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就这样走了。
自从胤衸死了以后,我就一直呆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独自沉湎于悲伤之中,也变相的想要逃避将要到来的风波,然而,有些事,真的是天注定,无论我怎样躲,都躲不过。
是夜,灯火通明,本应安静的营地,突然一阵骚动,“锦瑟,快去大帐吧,出事了!”含卉着急的来找我,我还没来得及问清缘由,就被她拉进大帐。
帐外,皇子们站在外面,都是一脸的焦急与担忧,倒是那十三阿哥一脸的气定神闲,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是一种安定温暖的笑容,我也不自觉的对他一笑,便进了大帐。
帐内,太子跪在康熙面前,也是一种安定的神气,却与十三的不一样,他是那种已经目空一切的安宁,将一切都置身于外。
再看康熙,脸上满是怒容与沉痛之意。
“含卉,你说,你刚才看见什么?”
“回皇上,奴婢看见太子透着裂缝窥探帐内的情景。”几乎没有犹豫,含卉脱口而出,像是练习了千百遍。
“哼!胤礽!你听见没?还不承认?”康熙愤怒的指着胤礽,也许是因为太生气,竟剧烈的咳嗽起来,我连忙上前,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皇上,再气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啊!”
太子抬起头,看了看我,莫名的一笑,却说不出的苦涩,“皇阿玛,人证物证俱在,儿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胤礽,你何以至此?”康熙的语气里透着丝丝的疼痛,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看到他现在这样,就算是皇帝,也会难过吧!
“儿臣为什么会这样,皇阿玛怎么会不知?”胤礽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看着我,眼神清澈无比,不似往日的混沌,“她走了,一切都是无用,况且她说过的,说过,我这样就好的。”那最后一句只是胤礽的低语,但因为我靠他很近,清楚的听见了,“她”是指那个宛儿吧!
估计连太子都没有注意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温柔……
康熙因为他的话,怔愣在那里,放置在背后的右手紧紧握拳,眸子里迸发出的情感太多太复杂,让人看不真切……
“罢了,罢了!胤礽,你下去吧!”康熙重重的叹息一声,无力的挥手。
胤礽站起来,向外走了几步,却又转过身来,“儿臣既已认罪,皇阿玛可否把玉佩还与儿臣,那个,对儿臣,很重要。”
“你!”康熙无法置信的看着胤礽,我也愣住了,全然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还能气定神闲的说出这样的话,“含卉,给他!”
胤礽拿过玉佩,紧紧的握住它,那玉佩,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也许是经常被摩挲的缘故,刻画的地方已经平了,还有些发白,我却觉得这玉佩很是面熟,“诶?这个好面熟?”
我无意识的说,却看见胤礽的背影停住,却没有转过头,“怎么会不面熟……”说完,就离开了。
大帐内,又是一片死寂,我和含卉忐忑不安的对视,康熙沉吟良久,苦笑了一声,“梁九功,把他们都叫进来吧!”
四十七年八凡康熙帝出塞行围,忽闻皇十八子胤祄病重,君臣均面有忧色,康熙帝亲自回銮看视。九月,康熙的十八皇子死,时年仅八岁。胤礽对十八皇弟之死,毫无弟兄友爱之情,这就更加深了康熙帝对他的嫌恶。胤礽受到康熙帝的斥责之后,非但不反躬自省,反而嫉恨在心;在行军途中,每夜逼近父皇所居的布城(帏幄),扒裂缝隙,鬼头鬼脑地向里窥视,不知意欲何为。这些举动使康熙帝日夜戒备,不得安宁。胤礽平时对臣民百姓,稍有不从便任意殴打,其侍从肆意敲诈勒索,仗势欺人,也激起公愤。康熙帝对胤礽的行径无比气愤,特令随行文武官员齐集塞外行宫,勒令皇太子胤礽跪下,历数其罪状:“胤礽不听教诲,目无法度,联包容二十多年,他不但不改悔,反而愈演愈烈,实难承祖宗的宏业。”康熙帝边哭边诉,竟至气倒在地,被大臣急忙扶起。康熙帝下令,首先惩办了怂恿皇太子的官员,继而又废了皇太子,令直都王胤禔监视胤礽。这次废皇太子,对康熙帝精神上刺激很大,致使他六天六夜不能入睡。康熙帝召见随从大臣,边诉边注,罗列了胤礽的罪状;群臣也为之伤感,泣不成声。康熙帝又疑惑胤礽为狂疾,自塞外回京后,将胤礽囚禁在上驷院侧,由皇长子胤禔看守,还将废皇太子胤礽之事宣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