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第一个跟你说的人？”
看着他十四阿哥的笑颜，我恍惚又看见那年冬天，站在雪地中，冻得浑身发抖却只为对我说一句“新年快乐”的男子，一瞬间，暖意充斥着胸腔。
“胤祯……”我想开口对他说谢谢，却被他抢了话。
“锦瑟，不要对我说谢谢，我们是朋友，不是么？”是错觉么？在他说出“朋友”二字时，眼中尽是无奈。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转过头看着外面，“胤祯，看，下雪了。”
“恩，是啊，又是一年。”胤祯也感叹了一下，又对我说，“锦瑟，走，我们出去！”
我被胤祯拉到雪地中，还没回过神来，却被不明物体咱中，细看，竟是雪球，一时玩心大起，也拿起雪向十四阿哥砸去，正好砸中，大笑着说，“小样，就你也跟我斗？”
说着，趁热打铁，又拿起雪球砸向某人。
“呵呵呵……”笑声回荡在半空之中，后退的时候，正好撞到了一人的身上，那人紧紧拽着快要摔倒的我，“啊，谢谢！”
我回头道谢，这才发现，我撞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余光撇到旁边站着忍着笑的九阿哥和十阿哥，而拉着我的人正好是八阿哥，连忙挣开他的手，“奴婢参见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
“八哥，你们怎么来了？”十四也看到了他们，连忙说道，
“刚没找到你，八哥就想你是来这里了，便来找你。”十阿哥心直口快的说着。
“十四弟，刚才在做什么？怎么弄的这样狼藉，过会儿还要去见太后呢！”八阿哥有些责怪的问，十四阿哥自然不会还嘴，我倒有些看不过去了，插嘴说，“八阿哥难道没看见，我们在玩雪，这大过年的自然要好好玩玩啊！”你八阿哥不会玩，就不要说人家！哼！我挑衅的抬眸看着八阿哥，却捕捉到他眼中的笑意，一时愣神，他笑什么？难道我就这么好笑？
我不服气的顶嘴，存心想看他尴尬的样子，“不如八阿哥，也和我们一起玩玩，九阿哥，十阿哥也一起？”
“好啊，爷都好长时间没玩了，爷还记得那时候，十四最惨呢！”十阿哥一脸的兴奋，脱掉了风衣，跃跃欲试。
我倒是来了兴趣，“哦？十阿哥快给奴婢讲讲，十四阿哥为什么这么惨？”
“恩，还不是四哥和十三弟，两个人联手，哦，不光是十四弟，我们三个，也输的很惨。”十阿哥本是一句无心之言，我却一阵感伤，是啊，眼前的这四个人，最后的确输的很惨，几乎是一败涂地。
四周一时安静下来，四人好像都陷入了回忆，他们几个虽然贵为皇子，但一定也有快乐的回忆吧！
我拾起地上的雪，趁他们发呆之际，一齐扔过去，得意的看着他们吃瘪的样子，一阵大笑。
“锦瑟！”他们几个皆是咬牙切齿的喊着我的名字，就连一贯温雅的八阿哥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狰狞，我却是无辜的看着他们几人，“啊，你们怎么没躲？怎么那么笨啊！”
一边说，一边跳开老远，等着他们的进攻，却不想他们只是看着我，不，更准确的说，是看着我的后方，我疑惑的转过头，是胤禛和胤祥，笑容来不及收回，傻傻的看着胤禛，脑子一时空白。
“四哥，十三弟！”八阿哥淡淡的叫着，脸上仍挂着那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心中没有来的一阵失落，却说不清原因。
“锦瑟，刚才我和四哥来找你，刚到门外就听到你的笑声了，有什么好事？”是胤祥，我感激的向他望去，他总是这样，带着温暖的笑容，眼里是发自内心的淡然，他是真正的体贴人，从不把这些兄弟当成敌人，却不像……我想起胤禛登上皇位时所采取的措施，对待自己的兄弟，竟然这样的残忍！
我看向胤禛，他的目光也紧紧锁住我，似是又无尽的情意，我担心被他们察觉，连忙避开眸子，“外面冷，各位阿哥不进来坐坐？”
“不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八阿哥淡然的说，眼光却已经没有温度了，九阿哥和十阿哥也随着他走了，见胤祯还站在原地不动，“十四弟。”
“知道了！”胤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胤祥，黯然的离开。
又只剩下了我们三人，胤祥站在我们之间，自然尴尬非常，也随便找了个原因离开了。
我低着头，硬是不抬起头，气氛一时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