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真的要这样才能化解吗?”李永年消沉片刻之后,回了和尚一句。
“阿弥陀佛,施主,是的。”
李永年话音之后,嘎然而止,不再追问。
片刻后,送和尚回到了堂屋,管家正在堂屋等候多时,见大人到来。立即的将一包布袋子递给了大人。李大人接过手,双手拿给了和尚,“大师,这是阁下的一点点心意,请大师笑纳!”
只见和尚拒绝了李永年的心意,笑道:“施主多礼了,贫僧身为出家人,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些心意贫僧心领了。”
见和尚未收,李永年也不好免强。“即然大师不收,那阁下余至闲暇时,当往道云寺添油、上香。”
“阿弥陀佛,施主,多礼了,贫僧替道去寺先谢过施主。这清晨过去黄昏来临,贫僧这就先行告退了。”
“即然黄昏将临,大师可否先是在府中住下,择日再行走。”
“不必劳烦施主了。”和尚依然回绝了李大人的好意。
李永年不好免强,只好送了和尚出去。看着和尚纷纷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又想起了和尚刚才的卜卦。一想这,胸口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刺破,痛不欲生。
李永年回到了正房,一打开门就看到夫人抱着孩子,早已泪流满面。他赶紧上前安慰。
“夫人,你要当心身子啊,你刚产后,怎可流泪啊~”
夫人哽咽的声音轻轻响起,“老爷,你就让妾身流吧,妾身一想到大师刚的话,心就如刀割,她就算是我的养女,都不可能让她离开府中。”
哎~李永年缓缓的喘了一口气,温柔的对着夫人说道:“夫人请放心,她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就没有道理的将她舍弃。大师的话,我们信则有,不信则无。夫人你就安心吧。别再担忧此事了。”对于大师的话,李永年心中虽是无可置疑,但此实此刻,安抚夫人的心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
渐渐时光如流水,李永年没有按大师的话去做。而是继续让孩儿留在府中,并取名叫李冰心,妹妹叫李冰宣。因她们是在酷冽的寒冬所生,所以名字中都含有冰字。
渐渐孩儿都满月了。府上张灯节彩,热闹非凡。众人纷纷给李大人贺喜,突然这时,吴大人,五品官,年约六旬,比李永年高上一级,平时两人关系慎好。原以为他来给李永年贺喜,不料他确告诉李永年一件惊人的事。方得知他已被陷害,有奸人污眛他贪污黄金一千两,皇上已下令派人将他拿下,并将他诛灭九族。
吴大人劝戒,让他速速离开府中,等事件查明之后再回府。这不犹得让他想起了曾经大师的话,若将令大千金留在府中,恐怕府中会遭遇官灾此劫难,想到这,不由得心微微一征,他一向做事光明磊落,却因奸人污眛,皇上不查明此事,就已派人捉拿他,这眼前的一切一切被大师说得凿凿可据,如若将小女继续留下,恐怕。想到这。李大人忧郁的眼神一闪而过。片刻后,他迅速的带着夫人孩子,还有跟随的侍女管家们暂离了府中。逃离到了曾经的老家。
官兵随时就到了李府。霍将军步履蹒跚的步伐朝院内走去。只见院中吴大人一声不响的站在那里,四处空无一人。隔外寂寥。心中一征,由此可见,是吴大人先行告诉了李大人。让他们逃走了。
“吴大人你怎在此?在下奉圣上之命,捉拿李静。”
吴大人一脸的镇定,回了霍将军,“李大人他做事一线光明磊落,如今下场也非奸人所害,霍将军,老夫相信你的眼睛也是明亮的吧。”
“吴大人,即然皇上已下令,就没有在追根到底的地步。你聪明的话,就请交出李大人,否则圣上一旦怪罪下来。我可不保你这条老命”
“ 哈哈哈,”吴大人噉笑了几声。
“交出李大人,老夫办不到,要老夫,可以跟你们走。老夫一定要让圣上明鉴这件事,给李大人一个释放之罪。”
“即然吴大人这么说,也交不出李大人,那在下也不必多言,来人啦,把吴大人押回宫中。”霍将军毫不留情。
“是,”旁边的两位官兵一同的把吴大人带走了。
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虽非奸人所害,但这一切巧合都被大师说中。李永年心中满是彷徨,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把夫人和孩子暂且安顿好。可整天这样躲避并不是办法。 或许真的如同大师所说,只有让孩儿离开府中,才能化解这一切。想到这,李大人眼中冷却的无一丝温暖。
漆黑的夜晚,空中泛烁着几颗璀璨的星光。四处寂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夫人和孩儿早已早早睡去。唯有李大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静沉思。一想到大师曾经的话,如今的现状,为了大局,他只能忍痛割爱,从床上下来。从夫人那一把轻轻的抱起了正在熟睡的孩儿,翻开衣领,残月般的胎记。没错,是李冰心。看到熟睡的孩儿,心中一阵绞痛,不禁泪如雨下,他一搂住孩儿就往外出去。
清晨。夫人因睡了一晚的觉,特别的精神,从床上伸了个揽腰。一瞧见睡在身旁的孩儿少了一个。脸上大变,心急的从床上下来四处寻找。
李永年从门外进来,夫人一看到老爷。急促的问道:“老爷,我们的女儿不见了。昨晚还在我身旁,怎一大早醒来就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声音渐渐有些哽咽。“
”夫人莫着急,其实我们的女儿……“
他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她已经被我送走了。“说这话时,李大人低下了头,不敢看夫人的眼晴。
”什么?“夫人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几句话,像是一个焦雷,对她劈头打了下来,震得她心魂俱碎。
”老爷,你怎能做这样的事?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下得了手?“她抓住李永年的衣领,不相信的摇撼着他,声嘶力竟的喊着哭着。
”夫人,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他是我的女儿,可是你忘了大师之前说的话吗?如今我们像逃亡者一样,四处躲着官兵。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否改变我们如今的下场。“
”可是她也是我们的女儿啊。“夫人继续声嘶力竟的喊着哭着。
”对不起,对不起……“李大人一把手把她紧紧的搂进了怀里。连续几声的说。
李冰心被李永年放在一个木盆里,让她随着小溪的流水,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