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不得兮,辗转沉浮。长乐未央兮,子欲无心。此恨未央兮,子心得以。吾儿念你兮,子速归来…”
清风拂面,送来一阵清香,像是罂粟花的味道,远处海面上飘来渺茫的歌声,断断续续,又摄人心魄,像是引领着走向毁灭的诱惑。
我定定的朝着歌声飘来的方向望去,不是不恐惧,只是我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7岁时,父母远航1年了无音讯,之后9岁的姐姐带着我在伯伯家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从小我便习惯在亲人前装疯卖傻,在友人前没心没肺,我心深似海,巧言藏拙,只为永远和姐姐相依相守,不要靠近那个利益的阴谋,仅此而已,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远处的歌声忽近忽远,白雾蒙眼,我用力地挥动双手,拨开一处视线,一个青衣女子右手拿着一只罂粟花嗅着,眉目如画,额间一枚青玉,闪着红光,忽明忽暗,似在深思什么,面无神色,而我却感觉她得似在讥笑,又似怜惜,罂粟花样的容颜邪媚妖艳,姐姐也是妩媚炫目的,但姐姐却更如蓝花楹样的雅丽清秀不落尘埃。青衣女子也任由我目光定定的打量她,她似在享受罂粟摄人的诱惑,一阵寒风吹过我的脚骨,疼痛像一把刀刺进,我哼唧了一下。青衣女子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很迷离,目光却很犀利,忽而的她扔掉了罂粟花,弯身折起了一株无叶红花,向我走来。
“你是悠然,姿色平平,身材平平,脑袋还不正常,啧啧,天尊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人了。”她笑着问我,面若桃花,但我却不知为何更愿她凶我,那样的笑太炎凉太找抽。
我没回她,不是我不懂礼貌,也不是我嫉妒她长的比我漂亮到天上去,而是因为疼痛已经麻木了我的血肉之躯。
青衣女子笑了笑,也没责怪我的意思,忽而弯下腰,将那朵无叶红花插在我的发上,“真漂亮,怪不得吾儿愿意守护这彼岸花田,原来这是神主的头饰啊,这天界之花真美”,青衣女子突然一把拉起我,好凉的手,真正的像没有血液般的,我任由她拉着,反正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伤残人士,而且我觉得就算我现在四肢健全刚吃饱饭孔武有力估计也捍卫不了主权,这位美女看似不是人实则也不是人,人家瞄我一眼我估计就成了那朵已经遭受车裂之刑已香消玉损的罂粟花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积极向强者低头一向是我的人生目标,我这么想着也这么心安理得的一瘸一拐着被她拽着走进了花田。
“你看,那鲜红的花朵像一只只对天堂祈祷的手掌,那么虔诚热烈而又绝望的幸福。这像火一样的花儿充满了哀伤却又燃烧着爱情的忠贞…。可惜花开不见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吾儿不能在错了啊,唔…”美女自言自语着一些我听不懂又觉得很心痛的话,然后美女哭了,很伤心,我感受到了她的蔓延全身的悲伤,像是夹杂了几世的生死沉浮,就算我这种没心没肺还缺心眼的人都觉得悲伤,心里怅然,美女悲伤一个顶俩啊,特别是这种上穷碧落下黄泉都难得几回闻的绝世美女。突然,美女将额前的青玉摘下,带在我的胸前,盈盈的看着,似无赖又似怅然道:“吾儿名安,我和俞郎都希望他能随遇而安,可惜天人不愿,世人不安,吾儿冲不破一念,悠然,你曾许愿能遨游天地,悠然自得,最终也敌不过宿命回归,罢了,罢了”,我骤然盯着她,你丫怎知我7岁的狂言,美女盈盈一笑,明眸璀璨,我看着呆了,心里已经把她从五星级危险人员直接纳入三星级想继续交往人物,啧啧,我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败类,我心里彻底的鄙视了自己。
突然,我背后一股掌风,美女轻巧的抽离了我的手,尽管我后来是出于自愿的把她拽的很紧很紧,然后我轻盈的随风飘起,向着那个初升的光芒飞去。
“吾儿念你,愿你胁持,我想天尊不会找错人的”远处的歌声又开始渺茫的飘着,摄人心魄,可此时的我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它的苍凉。
啧啧,你这缺心眼的死黑猫还听护主的么,居然宁愿毁去真身,不愧为四大守护神之一,也就我罂粟花神能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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