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很好,看来你喜欢不着寸缕待在这里,是为我行方便吗?”拍手的掌声至身后响起,听似暧昧却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出自花无忧口中。
七殇迅速地潜到池里,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拿衣服给我。”
“是命令吗?”花无忧蹲在池边,抓起一把水花,看这它一滴滴从手里漏空。
“是请求。”七殇此时狠不得同他同归于尽,但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去求他。
花无忧潇洒地起身离去,留给七殇一抹背影,“该死的。”忍不住诅咒他。
隔了片刻,一身穿白色衣服的侍女给她拿来了一身衣物,“谢谢。”
侍女面无表情地说:“衣服穿好了就跟我走。”
“去哪里?”七殇跟在比她矮了半个头的侍女身后。
“我们拈花宫从不养闲人,当然是做你该做的事去。”侍女仰着高高的头,边走边说。
“是你们宫主吩咐的吗?”一问遭来白衣侍女回头一记漂亮的白眼。
“我们从不会做违背宫主意旨的事。”好像侮辱到侍女的人格了。
七殇在心里想,他成为你们宫主才是多久的事呀。但看这比自己还冷的脸没有吭声,低头跟她走着。
“好了,到了。今天日落之前把这片蔷薇园的杂草全部清除干净。”
七殇被眼前的蔷薇园惊呆了,各种颜色的蔷薇花在风中吐着芬芳,美得邪恶。可这里少说也有一亩地,而且自己从来没有除过草,要怎么弄呀。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小心它们的刺。”说完,白衣侍女冷笑着离开。
该死的,我一定会在天黑之前弄干净,不会给他借口羞辱我。七殇撩起裙角,缓缓蹲下,用鼻子嗅了一朵蔷薇的香气,结果阿嚏一声,怎么那么刺鼻。再一看手上脸上瞬间冒出了许多红色的带着亮泡的小疙瘩。无所谓,丑点才好吓跑他,还好不痒。花无忧这个变态的连培养出来的蔷薇都有毒,难怪颜色那么乱七八糟,娇艳欲滴。
太阳渐渐落下,七殇擦了擦额头的汗,终于把杂草弄完,只是双手也快毁了,全部被蔷薇的刺挂得惨不忍睹。
拖着又累又饿的身体,七殇虚晃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一进门,灯就亮了起来。
没想到花无忧居然跟个幽灵一样坐在她的房内。但是现在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径直走到床跟前躺下。
“我还以为见到一只女鬼走了进来。”听着花无忧嘲笑的声音,七殇把头偏向一边,可是身上的小疙瘩怎么突然间奇痒无比起来。七殇跳了起来,使劲地抓着身上,拍着脸上。
“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看我的鬼面蔷薇培育成功没有。”然后双手抱胸,似欣赏般残忍地看着蹦蹦跳跳,上抓下挠的七殇。
“给我解药啊。”奇痒难耐的滋味实在不是人受的,七殇忍不住开口哀求。
“解药我还没有配制出来怎么办呀!”一副惋惜的口吻。
面部已经痒到靠拍打无法犒劳了,七殇伸出指甲划过面部,一排整齐的血痕立即出现,接着另一只手又抓上去。
“真是比较恶心,先拿你试验一下,新研制的解药,有没有用就不得而知了。”花无忧放到桌上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拂袖离开。“你也可以选择不试。”转身补充到,不试的后果就是成为鬼面。
七殇艰难地抓过小瓶子颤抖着双手打开,他还没有说怎么用的。一看是各种颜色的药丸,那就每样一颗吧。用水服下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奇痒居然全部消失了,连水泡也全部下去了。七殇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他的仁慈。
第二天一早,被折腾了一天一夜的七殇坐到镜子跟前看着自己脸上的血痕,再看看血肉模糊的双手,哀叹着不知道今天又该受什么折磨。没想到侍女居然给她送来了早餐,恶极了的七殇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绝对不能就这么倒下,要死也不能被饿死,七殇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吃完早饭之后,七殇又被侍女领到了池塘跟前,盯着成山的衣物,她差点没有腿软晕过去。
“宫主吩咐,日落之前,这里的衣物必须洗完,否则后果自付。”
看着侍女绝情的离开,“花无忧,你真是够变态的。”摊开自己满是伤痕的手,七殇迟迟不愿下手。
刚试着放进水里,如针扎的刺疼传来,七殇负气的离开,回到房间里。
坐了不到片刻,花无忧及时地出现在她跟前。“怎么,是不是很不甘心?却又抵抗不了沦为阶下囚的命运。”花无忧冷酷的走向她。
“我这可容不得你想怎样就怎样!”俊脸凑近她脸跟前威胁到。
“我是不是做完你安排的事情,你就可以放了七情。”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试试,希望自己受点罪可以换回师姐的自由。
这女人会不会太天真了一点,老是妄想跟他谈条件,“可以考虑。”不过我可没有说放,花无忧狡黠眼神让人难以相信他。
“好,我现在出去洗。”结果她还是宁愿选择相信,因为她没得选不是吗。七殇刚准备踏出去,想去了什么,回过头来说:“那期限呢,期限是多久?”
看来她也不是那么笨嘛,“一年。”花无忧说到。
“不行,一个月。”一年以后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看到七情离开。
“半年。”
“两个月。”
“你没有谈条件的筹码,让你半年的时间是看在你还有点骨气的面上。不要得寸进尺!”说完转身离开。
洗到天黑那成山的衣物才洗完,端着一双几乎快废掉的双手,七殇恨得牙痒痒,小心地进屋,点亮灯,“拜托你不要像游魂一样坐在这里吓人好不好。”拍着惊魂未定的胸口,没想到他真的呆在这里。
“这里有一瓶金创药,我不想看到半个月不到,你的手就废掉了。别忘了你的期限是半年。看你能不能挺得过去。”七殇走过去打开瓶子一看,这次里面装的都是细粉,应该是抹的。一只手执起往另一只手上倒去,“哦,好疼。”七殇咬牙继续抹着。
看着她又肿又烂的的双手,花无忧皱了皱眉,转身离开,留下一句:“真是恶心!”
“这都是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