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观,在下来此是接回在此休养的秦家四小姐的。”来人躬身行礼,递上手书。
听天观内听得皆是一愣,“秦四小姐三年多前法事一结束就已被家人接回家中了呀。”
秦百安愕然:“啊!”
“贫道记得是她舅舅,还带了秦府的信函。”
秦百安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脱口而出:“知观,断不会如此啊,是不是搞错了?”
知观眼睛一翻,心里鄙夷:若真让人在这里住,每月开销总要给吧,他就没见秦府除去法事另外再给过一角银子。住店吃饭也要有房钱饭钱,他们道观虽淡泊名利却也不能替秦大将军养女儿啊!就这么什么都不管,过了三年多想起来了跑来要人,当他们道观是秦府后院啊!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道:“但凡在观中做法事或休养的贵戚每月均有花销用度的定额,可本观自三年多前秦小姐离开,就未收到秦府一封信一个铜板,何来四小姐在此休养之说!不如回去再问问你家主人!”
说罢,他拂尘一甩,自行走了。
秦百安彻底没了方向,一个人在道观外转悠到晚上,才拿秦府信物去官驿找了个床铺。第二天、第三天都大早地跑去道观候着,赖着脸问观里可知是哪个舅舅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几次遭人白眼后,他丧气而回,找了家小酒馆坐着喝闷酒,寻思怎么回去覆命。
这天秦佳音正在自家小院吃着水果奶冻,听多儿汇报几日账目。只等小碗见底,她才舒心地放下银勺道:“行了,有你看着打理我放心,也来歇歇吃碗吧。”
多儿道声“谢少爷”,欢快地自己去盛来,边吃边说起这两天的市井杂闻,说着说着就想起有这么个秦家的事了。
“少爷,你说可好笑吧!三年多了,想起来还有位小姐留在道观了!急冲冲跑来接人,被听天观赶出来!”
秦佳音倒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秦家最好她死在外面了呢,突然来找,有什么重要的事?
“叫将臣来。”她吩咐道,“让他查查秦家这次搞什么鬼,突然过来。”
绿珂在外面立刻应声。
没两天,将臣带回消息:“秦家想同贵妃的胞弟联姻,只有四、五小姐年岁合适,可贵妃的胞弟是个酒囊饭袋好色之徒,舍不得五小姐,所以才想让四女儿出嫁。”
紫澄和绿珂都在旁边服侍秦佳音,闻言气得鼻子都快喷火了。
“好无耻的秦家!五小姐是女儿,四小姐就不是吗?!”
将臣自然连连点头,“紫澄姑娘说得对!我立刻就让人把这秦百安揍回去!”
秦佳音却摇头:“揍一顿多没意思,你找人找个机会告诉他人在顾府。”
将臣不解,可他从来不问不该问,当即抱拳领命退下。
他前脚一走,绿珂后脚就急了:“少爷!怎么可以……”
“无妨,我自有道理。”秦佳音微笑道,“当日离开没布置个局让他们以为我'死'了,如今少不得要补补手续。”
“小姐的意思是?”紫澄脑子转的快,有些明白秦佳音的意图了。
谁知将臣的人还没和秦百安碰上面,就已经有人先一步寻到了他。
“兄台可是寻秦四小姐?在下知道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