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短短一夜之间,荒草镇三大势力竟全部遭袭。韩家长房人丁凋零,二房更是损失惨重,方家除了妇人和孩童之外,所有人无一生还,诺大的方宅血流成河。无上宫虽是损失最小的,但也是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势力,数百尸体高摆在灵堂之上,其宫主愤怒至极,发誓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只是,唯一诡异的是,幸存的人竟没有一个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恐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荒草镇,所有势力都尽量集中实力,低调行事,荒草镇的上空顿时笼罩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虽然许久以后,这件事慢慢消散了,但却永久的记载在了荒草镇的历史上,很久之后,那一日被人戏称为死亡日。
闹市中心,荒草镇最繁华的地带,第一居的镀金招牌高高挂起,只是,此时人人自危的时刻,即使是平日里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人影稀少,显得极尽凄凉。
此时,荒凉的街上三个人影缓步而行,皆是一身白衣。只是,前面的人大概二十岁的摸样,平凡至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后面跟着的俩人相比之下便显得极为稚嫩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另一个更是只有七八岁大小的样子。两人偎在一起,带着几分忐忑不安,稍大的少年安慰的拍了拍的身边的人,亦是平凡的脸上带着几分刚毅。
两人跟着前面的身影,转身跨入了第一居。
三人进去,却并没有停歇,而是闪身进入了第一居的后面。七拐八折,不知绕了几圈,只见前面那人白衣一闪,面前的风景瞬间变成了另一种摸样。那人身后,韩玉铭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小桥流水,凉亭楼阁,赫然是一家大户人家的精致庭院。整个院子极大无比,无论是格局还是布置,都带着几分玄妙的感觉,精致中又带着几分空灵飘渺,虽比不上韩家的磅礴底蕴,却胜在空灵精致。谁能想象的到,繁华无比的第一居之后,竟隐藏着这样一个空灵仙境,能做到这些的人,绝对不会普通。
一个精致的凉亭里,四周白色轻纱随风轻扬,隐隐间可以看到一个幼小的身影慵懒的蜷缩在里面。
“主子,”白衣人在凉亭外站定,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人带到了。”
“恩,”慵懒的轻应声传出来,那白衣人身后,韩玉铭的身形顿时一怔,曜黑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凉亭。
白纱轻撩,一个幼小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白衣,如墨的黑发依旧是简单的竖起,与几个月前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原本精致的脸上此时却被一面银狐面具遮住了大半。
看到了韩玉铭眼底的激动,帝弑月嘴角微挑,竟带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清冷的声音跟着传出来:“我们,又见面了。”
从那日离开之后,帝弑月便让素白派人日夜盯着这两兄妹。果不其然,第一次暗害失败,便会有第二次,同样是荒草林,她的人救了他们第二次。
韩家,长房人丁单薄,韩玉铭的父亲,上任家住意外身亡时他才六岁。于是,由二房同岁最为要好的韩进暂代族长之位,管理家族,待韩玉铭长大之后再把位置交还给长房。只是,一旦人掌握了权利,尝到了甜头,利欲熏心之下当初的一切都会被抛于脑后。韩进掌握了权利,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手,眼见着韩玉铭一天天长大,二房在族中的势力又比不上长房,所以一系列的暗杀就此展开。
帝弑月盯着韩玉铭的眼睛,清冷的声音缓缓解说着一切,面色始终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让人怀疑,她只是站在高处冷眼旁观,俯视众人的神。
韩玉铭只是怔愣的听着这一切,直至许久,那原本迸发光彩的眸子瞬间变得黯淡无光,这些,他怎么会不清楚,只是,那个是大伯,是他父亲的兄弟,是他的亲人。
“有些东西,在你看来无价,但在有些人眼里,却算不上什么,比如亲情,比如爱情……”看着他忽然暗淡的眸子,帝弑月心底忽的有些不忍。他就像前世的她,聪明如她,怎么能看不出倪端,只不过是心底还报着一分侥幸罢了。说到爱情的那一刻,她想到了帝凌时,心底有一瞬间闪过许多的情绪,却独独没有了恨意。
“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和小琴,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韩玉铭一定不会推辞。”
许久,韩玉铭温和的声音有一次传来,却带着几分陌生的疏离,声音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听到他的声音,这是她原本想要的结果,但不知为什么,帝弑月心底却忽的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似乎,失去了些什么。
只是,清冷的声音依旧响起,听不出丝毫的变化。
“我要,荒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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