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涟缜醒过来了!”涟倾高兴地站起身来,对驭云喊道。屋子里几人的目光都同时集中到了三月身上,炬潜站起身来,走到三月的身边,给他把了下脉,温柔地问道,“三月,有没有想起些什么来?”“好像记起了一些混乱的场面,但是很模糊。”三月皱了皱眉头,突然他的目光在涟倾的身上停留了下来,他伸出手把涟倾拉到自己身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涟倾,按照约定,如果我失去了记忆,那么等我恢复记忆的时候,我会最先记起你来,我没有食言。”“涟缜,我的涟缜……”涟倾伏在三月的怀里高兴的大哭了起来。“我还要再去配一些药给他,蔷,你和我一起来吧,三月刚开始恢复记忆,不要太强迫他去想什么事情。”炬潜碰了碰红蔷的手,站起身来,对在场的所有的人说道,“涟倾应该有很多话要对三月说,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吧。”涟倾感动地抬起头看了看炬潜,对他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微笑。
“这么说来,我的惊云也是出自三月之手了?”红蔷看着炬潜,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虽然明确的知道三月的年龄要比你大很多,但是看到他长的小小的样子,还是不太能接受吧?”炬潜把红蔷揽在怀里,笑着答道,“我第一次见三月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像一个我的故人,但是听你说他是在斟失身边长大的乐师,就没再往下想,没料到他竟然真是圣琴血族的后裔。说起他们的先祖,真有些让我怀念呢。”“你刚才说你认识的他们的先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她是什么关系?”红蔷有些醋意地盯着炬潜,追问道。看到红蔷的样子,炬潜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出其不意地把红蔷按倒在床上,用力地吻了下她的唇,“你乱想什么呢!如果非说要有什么关系的话,应该说我是她的恩人。”“只是恩人的话那说的那么暧昧做什么!我还以为是你的……”红蔷翘起嘴唇,把背对着炬潜,气鼓鼓地说。“是我的什么?”看着红蔷生自己气的样子,炬潜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他隔着衣服吻了吻红蔷的背,“我原以为只有在莫言的事上你才会露出这种表情,没想到我也可以享受这种幸福。”红蔷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炬潜,“你一直觉得我更偏心莫言一些,所以才总是再逗他,对么?”“只是……偶尔……有点那种想法而已……”被红蔷说中了心事,炬潜拉过被子蒙住头,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地应道,“为了他你可以连性命都不要……”“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介意这件事。”红蔷把被子从炬潜的头上拖下来,吻上了他的眼泪,“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如果那一天,站在那里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是你而不是莫言,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同样的事情。我对自己忽视了你的感受这件事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怜……”炬潜突然推开红蔷,接住了一个从窗户飞进来的小东西,红蔷被炬潜突然的一推,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身体,翻到了床下,她扶着床的边缘站起身来,迎上炬潜歉意的眼神,“蔷,我,我不是有意的,这个东西飞进来的太突然了,所以我……”“我知道你是怕我受伤才推开我的。”为了让炬潜不要显得太尴尬,红蔷重新在他的身边坐下,做出很关心他抓在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的表情,心急地问道,“你抓在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炬潜慢慢地摊开手,一只只有指甲大小的鸟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是只撞鸟而已,可能是有什么人成心想吓唬你一下。”“这就是盛产在风国的撞鸟么?真可爱!”红蔷伸出两个手指想去捏起撞鸟,结果她还没碰到,就听到窗外响起了一声口哨,撞鸟扑打着翅膀飞向了窗外。
“哎呀!”窗外响起了一声尖叫,炬潜坏笑着从床上跳下来,拉着红蔷的手一起走出门去,只见雪中烟坐在地上,痛苦的甩着手。“你真卑鄙!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手!”雪中烟愤怒地瞪了炬潜一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就在你刚才在窗边吹口哨的时候。”炬潜从他的手里抢过撞鸟,放到了红蔷的手上,“我循着声音丢了一粒追音草的种子,然后你就不小心把它吞下去了。”“追音草的种子?你真恶劣!”雪中烟把自己的衣袖掀上去一些,发现自己原本细腻的皮肤开始变成了粗糙的鳞甲,怨恨地瞪了炬潜一眼,“这可让我怎么见人!”“没关系,在屋子里乖乖的待上个三五天就变回去了。”炬潜拍了拍雪中烟的头,幸灾乐祸地说道,“谁让你总是不长记性,老想打我的主意的?”